都這把年紀,見一次可能就少一次,下次見面對方還能不能再見都是個問題。
“大家都各奔東西,搞得我都想掉淚。”
離開的人越來越多,末世結束,百廢待興。
活到現在的人能力都不低,都想要去外面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想哭就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孟軍拍拍同伴的肩膀,心裏也是酸澀的,等到這兒的課程結束,他們應該就會散了。
珍惜接下來還待在一起的時光,再聚怕是不容易。
“哇,哥,借一下肩膀!”
這些天,彼此能看到邊工作幹活邊哭的,他們互相安慰自己,哭着繼續。
調整好了情緒後,也逐漸釋然。
天下無不散宴席,古人就說過的話,現在他們能理解。
半山華府這邊,藍蘇和傅時遇請來的老師,足足授課了半年,半年後絕大部分的人都選擇離開。
這些時間裏,各大基地包括官方都在全國大力發展。
很多的廉租房還有一些種植養殖,也開始步入正軌,加上儲存的東西,沒人擔心餓肚子的問題。
說起來可笑,這還是因爲人口少,不愁喫的原因。
“藍總,我們不留在這裏嗎?”
留下的人,比如孟軍他們,選擇跟隨藍蘇發展。
她重建藍氏集團,但選址卻不在半山華府。
“換個地方,換個心情挺好的。”
藍蘇微笑,她已經打算將這半山華府作爲老家,以後曾經在半山華府生活過的人,都可以隨時抽空回來看看。
養殖場還有種植園還在,只不過生活的人變少而已。
“也是.....”
末世結束後一年,藍蘇帶着底下的職員,進入了藍氏集團的大樓。
新建的樓層不如末世之前的藍氏集團豪華,但也氣派。
許許多多倒塌的高樓,在廢墟上面建造起來,一點點覆蓋末世所造成的傷害。
站在高樓的落地窗前,藍蘇看向傅時遇。
“要不我倆各自發展一家公司,裝作對頭競爭?”
傅時遇脣角勾了勾,“浪費時間,不想創業。”
咋辦,老公太粘人,只想擺爛呢。
不過也好,每天睜開眼,喜歡的人都在自己身邊,這樣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等發展告一段落,我們到處看看。”
現在末世才結束沒多久,也沒什麼好看的。
藍蘇點點頭,靠在傅時遇的懷中,“好,到時候培養孩子們,讓他們接管。”
自己當初十多歲就開始結束藍氏集團的事情,現在忽然覺得自家乾媽太機智了。
脫手後可以不用這麼辛苦。
“阿嚏!”
在學校裏學習的晨晨和悅悅齊刷刷打噴嚏,有一種被什麼盯上的感覺。
時光飛逝,斗轉星移。
又是十年的時間過去,全國各地恢復得很好。
雖然沒有2099年的繁華,但差不多擁有2050年的發展,比末世那些年好很多。
一些區域還有末世遺留的痕跡,但痛苦的記憶大家忘記。
有的人已經走了,新生代的孩子們,也逐漸成長。
因爲鼓勵生育,福利特別好,我國人口增長還是不錯的。
義務教學12年,人們畢業後不愁找不着工作,積極向上的氣息籠罩在所有人的頭上。
陽臺的遮陽椅下,傅老躺着搖晃。
一旁看書喝咖啡的傅時遇點頭,“下週一有籤售會,軒軒去接。”
“我也要去!”
傅時遇一聽自家爺爺已經打開手機,在確定航班到站的時間,他嘴角扯了一下。
“行,籤售會結束,我去定個餐廳,我們好好聚一聚。”
“晨晨下班沒,我去接他。”
老爺子或許是有藍蘇空間靈泉滋補的原因,目前還老當益壯。
他那些朋友,幾乎一年走一個,所以現在格外珍惜和家人生活的時光。
藍蘇和傅時遇也孝順,將他接到身邊孝敬。
傅時遇現在將公司交給晨晨打理,自己陪着爺爺下棋,遛彎兒,打高爾夫。
時不時到一些紀念館或者游泳館鍛鍊身體。
“行,路上小心點,我讓小六陪你去。”
顧六,傅時遇的助理,從末世之前跟到現在,跟家人一樣的存在。
嵐姐依舊是藍蘇的保鏢,李婭現在也輔助晨晨掌管公司,曾經的患難與共讓他們不願意離開藍蘇。
其次就是,待遇好到讓他們想工作到死。
飛機場。
藍悅戴着眼鏡,穿着寬鬆的運動服,戴着口罩,像普通人一樣拉着小巧的行李箱隨同大家走出來。
“咦,人呢?說好的接我,哪兒去了。”
她擡了下眼鏡,四處張望。
“悅悅,我在這兒。”
藍悅一回頭就看到安澤軒,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他也是穿着運動裝。
二人算得上是豪門了,但出現在公衆場合的時候,都十分低調。
說起來小時候也喫過苦的,對於名利身份的看重,慾望沒那麼強烈。
“喊我悅悅姐姐。”
安澤軒嘴角抽搐,當做沒聽到,默默接過攬月手中的行李箱。
“籤售會在中午,我已經在附近定了餐,我陪你過去。”
“晚飯咱媽已經定好了,到時候大家都會來。”
話音落下,悅悅擋住了安澤軒的去路,歪着腦袋。
“你說的是舅媽,還是我媽媽?”
看着她,安澤軒一臉認真,“都是媽。”
反正他懂事後就確定了,藍悅是他這輩子想要娶的人。
雖然自家老媽和老爸,有大舅和舅媽的身份,但他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雙方父母也很贊同他們在一起,不過表示不插手,讓他們自己決定。
“哼,這個嘛,以後再說。”
瞥見安澤軒紅透的耳朵,藍悅俏皮一笑,戴上眼鏡,脣角挽起一抹弧度。
“悅悅你等等我。”
“叫姐姐。”
兩人一前一後從飛機場離開,纔到門口就看到顧六在招手。
車內已經坐着老爺子和傅晨星。
“哥。”
悅悅一激動,頓時撲到傅晨星懷裏。
兄妹倆是雙胞胎,從小關係就好,無論見面多久,都熱情得很。
就是安澤軒看了酸溜溜的,悅悅從飛機場出來也不抱他,難過。
說好他來接的,傅晨星卻悄悄也跟着來。
“看不到老頭子我嗎,我好難受。”
傅老在一旁,故作傷心的捶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