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揚,你率領操江水師左右兩軍,與漕運總督衙門,負責三軍的總後勤保障。”
“江南各省糧草,軍械由你們的船隻,通過運河運往前線。”
操江水師總督沈廷揚,漕運總督侯峒曾二人,聽到皇帝的點名,連忙恭敬的站了起來。
“微臣遵旨。”
朱連壁看了眼二人,揮手示意二人坐下,這才把目光轉向海軍部尚書熊汝霖。
“你親自帶隊,率領松江艦隊,由海路出發,利用海軍的船堅炮利優勢,拿下塘沽口,配合張煌言所部陸軍,對燕京城展開攻勢。”
“此次伐清,許勝不許敗,務必曉諭三軍,奮勇者賞,畏懼不前者斬!”
“謹遵陛下旨意。”殿堂之內的文武官吏,齊聲應道。
“趙彪,王季你二人,率一隊錦衣衛力士,護送陳子龍回長安,留在軍前效力。”
“宋和,王猛你二人,率一隊錦衣衛力士,護送張煌言回開封,留在軍前效力。”
“候世祿,宜思孝,你二人率一隊錦衣衛力士,護衛熊汝霖左右,留在軍前效力。”
舉國兵力,高達四十萬人馬,如今全部交由陳子龍、張煌言,熊汝霖三人統率。
朱連壁雖然信任他們,但也不能不做好防備。
趙彪,宋和、王季、王猛、候世祿、宜思孝都是錦衣衛出身,也是朱連壁一手帶出來的人。
朱連壁安排他們率領錦衣衛力士,留在軍前主帥身邊效力,一來確實是出於保護需要,二來也是監視的意思。
只要他們沒有異心,那就是護衛,可要誰有二心,那就是刺向他們的利刃。
“卑職等領旨。”被朱連壁點到名的趙彪、宋和等人,從大殿外走了進來,拱手應道。
這一次,北伐清廷,朱連壁決定不參加,準備放權交給陳子龍,張煌言二人全權負責。
陳子龍如今不過四十出頭,進士出身的他,可謂文武全才。
張煌言就更逆天,現今只有三十二歲,雖然他只有舉人功名,但朱連壁早已經賜予他同進士出身功名。
二人都是文人統帥,也是朱連壁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才。
朱連壁也是有意培養二人,相比起武將出身的將領來說,文人統兵的將才,自然更值得信任。
議政結束,朱連壁留下週通問道:“信鴿培養的怎麼樣了?”
“回稟陛下,經過這幾年的馴養,錦衣衛指揮使司,各省校尉府,皆已經成功馴養傳遞消息的信鴿。”
“以京城指揮使司爲中心,每一個行省的錦衣衛校尉府,豢養的信鴿,都可以來回傳遞消息。”
“如廣州錦衣衛校尉府的信鴿,只需兩天時間,就可以把消息傳遞回來。”
“最遠的雲南布政司行省,河西總督府,通過信鴿也可以在五天之內,把消息傳遞迴京師。”
提起信鴿這事,周通的臉上,也是難掩激動之色。
說起來信鴿傳書,其實一直都有,但因爲缺乏有效的訓練之法,一直沒有形成規模。
直到通過白蓮教無爲宗,留下的培訓信鴿方法,又經過好幾年的飼養馴化,這才終於取得突破性成功。
“安排你的人,帶上信鴿,跟趙彪他們同行。”朱連壁點點頭,吩咐道:“告訴趙彪他們幾個,前線軍報,三日一報,無論大小軍務,都必須彙總呈報。”
“陛下放心,卑職明白。”周通躬身而退。
“李公公回宮。”朱連壁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這一天忙得,可不比行軍打仗還累?
“陛下,今日輪值鍾粹宮,是否去鍾粹宮?”李輔國上前躬身請示道。
“告訴淑妃,朕今晚去長安宮喫晚飯,飯後過去。”因爲陸淸璇和卞玉京二女,如今都有了身孕,朱連壁有空都會過去看看二女,陪她們說說話。
這兩年朱連壁忙於征戰國事,宮中嬪妃,除了順妃徐燦,生下皇五女朱文嫆外,其她嬪妃,都沒有懷上過身孕。
最近半年,朱連壁留在京師,雖然多有努力耕耘,但也只有陸淸璇和卞玉京二女懷上身孕。
朱連壁現在宮中嬪妃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只有兩兒三女,這子嗣顯然是不興旺的。
如今陸淸璇和卞玉京二女,都有三個月身孕,雖然不知道是兒是女,但對於皇室來說,也是一件喜事。
因爲陸淸璇和卞玉京二女,都屬於性子比較冷的個性,所以宮中的各嬪妃,一般都不會輕易串門,以免吃了閉門羹。
可以說長安宮的陸淸璇和卞玉京二女,也算是比較獨特的存在。
陸淸璇如今的封號是皇貴妃,僅次於皇后封號。
這次她要是能夠順利誕下男孩,朱連壁肯定是要封她爲後的。
至於卞玉京,因爲懷孕的關係,朱連壁則封了她爲敬妃,接替了陸淸璇昔日的貴妃封號。
按照皇室後宮制度,朱連壁身爲皇帝,除了有一位正宮皇后外,還可以封一名皇貴妃。
而朱連壁的便宜父親,弘光帝朱由崧的父親,也就是第一代福王朱常洵,就是萬曆皇帝的寵妃皇貴妃所生。
在大明後宮之中,皇后和皇貴妃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因爲都只有一個封號。
皇貴妃封號先是六貴妃,接着是九嬪,依次是昭儀、婕妤、美人等妃子。
總體來說,皇帝的後宮人數,真要算起來,還真不止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不過,朱連壁倒是沒有想過,納娶這麼多嬪妃。
“陛下,您怎麼又過來了?您這天天往妾身這裏跑,妾身可受不起呢。”見到朱連壁的到來,陸淸璇眼中雖然露出喜色,嘴上卻說着違心的話。
雖然她性子冷,但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
皇帝寵愛她,她自然高興,但她也知道,要是皇帝天天往她這裏跑,宮裏這麼多嬪妃,嘴上不說,難免心中不高興。
“姐姐,陛下這那是來看我們呢,他是來看他的孩子呢。”卞玉京因爲懷孕的關係,因爲妊娠反應大,每天都喫不好,睡不好。
身體不但沒有豐腴,反而顯得更加消瘦,可以說腹中的孩子,不但沒有給她帶來快樂,反而讓她吃盡了苦頭。
“玉京,讓你受苦了,朕已經問過太醫院的大夫,你只要好生修養一些時日,很快就恢復過來。”朱連壁牽着陸淸璇的手,走到卞玉京身前坐下。
目露柔情,面帶微笑的,握住她柔若無骨,冰冷白皙的手掌,輕輕握在手心,試圖給予她一絲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