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喫,不過你分點給老王和金承佑。”

    飄香樓的點心也不算多少件的東西,但老王和金承佑是絕對沒喫過的。兩人聽到劉一峯這麼說,都很感激。

    小鄭若有所思的看了劉一峯一眼,說道:“我算是明白爲什麼大家都那麼服你了。”

    劉一峯只是笑了笑,說道:“好了,我教你的話,你記住了嘛,一會就要見劉老闆了。”

    “放心吧,早記住了。”不過小鄭看了眼老王,有些擔心的說道:“你確定老王能鎮住老劉?”

    “嗯,只要你們按照我教的那樣演。”

    很快,老鴇就帶着飄香樓最低級的姑娘上門了,這是飄香樓的規矩,姑娘等級是一點一點提升的。

    她們自然是被扮演主顧馮碩給拒絕了,但是他又拿出了10兩銀子,和老鴇嬉皮笑臉了一會兒,吃了點手上豆腐後,把一封信交給了老鴇,讓她交給劉老闆。

    老鴇一點都不意外,飄香樓作爲銷金閣,經常有客人借她們的地談事的。反正談妥或者沒談妥,都會有至少一方人留下過夜的,而且談妥後往往會很開心,叫的姑娘也多。

    送老鴇出去後,裝作下人的劉一峯關上了房門,回頭說道:“最後演習一次。”

    爲什麼小鄭會成爲劉一峯賣火銃的團隊中的一員?

    讓我們把時間撥回2個時辰前。

    搞定了老王后,劉一峯讓他去海事局小吏所在的院子看了看,果然那羣小吏已經喝開了,他就帶着老王就回船上去了。

    上船後找到了馮碩他們,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賣掉這些火銃?”

    “不全賣,賣掉一部分。”

    “爲什麼呀?”

    劉一峯把他們這些民夫是無主之人的事說了出來:“海事局準備販賣我們,我準備用賣掉火銃的錢買下我們自己。這樣我們就不用服3年的役了,東山州任我們闖蕩。”

    聽到能恢復自己後,馮碩眼睛都亮了,但聽到還要留在東山州他就不是很能理解。可以的話,他肯定是想回中原那個花花世界的。

    “老馮,你回去幹嘛?”

    “販馬呀。”

    “先不論馬行還會不會要你這個有監守自盜前科的人,你販馬一年能賺多少?”

    “行情好,60兩是有的,就算不好也在30兩以上。”馮碩一臉的自傲,畢竟60兩一年在大明的下九流職業中算的中高收入了,後世可以自稱小資了。

    “60兩,真多呀。”可惜劉一峯很快就心平氣和的打擊了他:“剛纔我說的那個皮草販子劉老闆,人家在城裏飄香樓包了兩個瘦馬,聽說飄香樓的瘦馬一晚上就是30兩起步,你60兩能睡一個晚上,而人家在樕山城要住十幾天。”

    和馮碩抄襲相處了半年多了,劉一峯很瞭解他。馮碩不貪財,但這個人追求刺激,享受被衆星捧月的感覺,可是本身又沒有太多的野心,做事有些沒規劃,目光短淺卻不愚笨。

    正是基於劉一峯對馮碩的種種正確的判斷,他才能成功過的把這個曾經一直不服自己的人慢慢調教爲如今自己最忠誠的副手的。

    果然,劉老闆保養瘦馬的案例,讓馮碩立刻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自傲很是可笑。而且劉老闆出差保養瘦馬背後的種種觀念,也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所以馮碩乾淨利落的拋棄了之前的想法,問到:“那在東山州怎麼賺大錢呀?”

    劉一峯笑了笑,知道說服他的工作已經起了一半的效果的,他開始講起了金山城的事,這是說服馮碩的另一半。

    “金山城真的有金子,我怎麼總覺得這事有鬼?”

    馮碩不蠢,聽到了金山城的事件後,他本能的就察覺到了其中的貓膩。很簡單的事,金山城如果真的有金子,海事局怎麼會放任如此多的商行和探險者先去探路?

    既然都從去年那批探險者手中拿到地圖了,自己去開挖不就完了,還省了給其他商行和探險者的獎勵。

    劉一峯早就想好了說辭了:“我在宋大人那裏看過東山州的地圖了,樕山城這片區域就比直隸加你老家晉省還要大,藟山城區域也不比齊省小,金山城區域還沒探明,但就現在探明的區域就不必南直隸小。這麼大一片區域,不讓商行和探險者先去探路,你想累死海事局的人嘛?”

    東山州很大,這是這些民夫來的路上都瞭解的事,但具體有多大他們沒人知道,劉一峯這麼一比較後,他們就有了大概的概念了。

    “任何礦產,都是很大一片區域的,我們只要發現了金礦,就能賺到第一筆錢,到時候不管是在樕山城當皮草商人,還是去藟山城開莊園,又或者有金山城開商行,最多5年,你就能和今天的劉老闆一樣,想包瘦馬多久就包多久。老王你也是,到時候你弟弟就算考不上功名,你都能供他在中原結婚生子,好好活下去。”

    馮碩被說服了,連帶着老王也被說服了,至於其他人根本不用特意去說服,他們是依附劉一峯生存的,劉一峯畫的大餅中雖然沒有他們的位置,但是他們相信自己作爲劉一峯的手下,必然不會混的太差的。

    “那就幹吧!”馮碩狠狠的揮舞着拳頭:“先幹嘛?去黑市找那個程老闆還是去飄香樓找劉老闆?”

    “先接觸下劉老闆,然後明天白天我和老王去打聽下我們這些民夫的價格,算算要賣多少支火銃。”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門口響起:“你們準備買多少人?”

    多少人?

    劉一峯,尼勘圖和鰲拜是3人,馮碩和他的建州奴是13人,金承佑和他的東夷奴是16人,剛好29人。不過劉一峯還算了一個名額,那就是闖王李鴻基,他希望買下他。

    正史上能率領農名起義軍建立曇花一現的大順朝的李自成,絕對的是有能力的。在這邊的大明中,他又是南軍正規軍出身,也是很有能力和見識的,所以一共是30人。

    等等!

    門口不是看門的建州奴和東夷奴嘛,他們哪來的膽子敢問自己問題?

    劉一峯猛的擡頭看向了艙室門口,馮碩等人也跟着看了過去,頓時衆人的心就低落到了底孤。

    小鄭右手的刀抵在一個看門的建州奴脖子上,左手拿着船上求援時用的穿雲箭,穿雲箭的引線被他叼在嘴上。

    “劉一峯,你果然不簡單的,船長的那批火銃你都敢半路截下來。”

    馮碩直接衝了過去。

    “站住!再過來我就拉引線了!”

    小鄭作勢就要用嘴拉開穿雲箭的引線,馮碩只能停住了腳步。

    雖然港口的海事局小吏很大機率已經被迷暈了,但船上還是有船員值班的。那支穿雲箭本質就是焰火,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爆炸的聲音足夠驚醒一船的人了。到時候就算用最快的速度殺死了小鄭,他們也解釋不清楚穿雲箭的事。而他們又根本經不起調查,火銃的事遲早暴露!

    怎麼辦?

    劉一峯整個人猶如墜入了冰窟中,大腦開始了瘋狂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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