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峯，我明確告訴你，鄭和級下水後，海軍爲了知道弗朗機人和尼德蘭人海軍的真實數據，我們收買了很多人，搞到了情報。根據對比，弗朗機人和尼德蘭人的現役戰艦，都比鄭和級差！”
“而這兩國的蠻夷已經是他們那裏海軍最強大的兩個國家了！”
也不盡然，至少歷史同期的英格蘭海軍除了規模比不上弗朗機外，整體實力也是不俗的，不過英格蘭這時候還沒出大西洋，大明不清楚它的存在。
“你們怎麼搞到情報的，不會派人去他們本土了吧？我們和他們長相完全不一樣呀。”
“當然不是去他們本土了。”張鈞得意的說道：“不過要搞到兩家現役戰艦的情報也不簡單。”
劉一峯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人又開始嘚瑟了，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趕緊捧哏道：“怎麼說？”
“尼德蘭人的情報相對比較簡單，他們的軍艦大多數都停在緬甸大光，他們買下了一處港口。尼德蘭人本來也比較見利眼開，收買，潛入，刺探，綁架船匠，多重手段下搞到尼德蘭人的數據並不難。”
劉一峯摸了摸鼻子，感嘆這個大明居然開始搞特種情報戰了。
“弗朗機人就比較麻煩了，他們在呂宋海戰後，就把軍艦全部撤出了呂宋。我們收買的商人告訴我們，他們的軍艦改停在天竺一個叫果阿的地方了。”
好傢伙，劉一峯直呼好傢伙，這個大明的情報戰都打到印度去了。
果阿是水果牙人修建的殖民地，不過這時期水果牙人也是弗朗機人。他們雖然想獨立，但歐陸三十年戰爭還未打完，弗朗機帝國國運還在，他們暫時選擇老老實實當一個弗朗機人。所以本來作爲商港的果阿，在呂宋海戰後，被弗朗機遠東艦隊直接徵用走了一半泊地。
“你們真的追到天竺去了？還搞到了情報？”
“當然！”張鈞一臉的與有榮焉：“我海軍只要認真起來，沒人會是我們的對手！”
在果阿海軍是怎麼搞到情報的，張鈞並不清楚，但就當是弗朗機遠東艦隊對大明的仇恨，可想整個過程多麼的精彩了，估計派部電影都夠了。
“最後我聽說還是波爾杜葛爾人主動找到了我們，合作才搞到的數據。”
波爾杜葛爾人？誰呀？古印度人？
他沒記錯的話，現在的印度應該是被莫臥兒帝國統治着，不過南亞的波羅門們這會還沒有被征服，羣國聳立。這麼古怪的名字或許是一個波羅門的分支吧。
“你還別說，這些尼德蘭人，弗朗機人和波爾杜葛爾人，從外表看都是一個樣，多毛體臭褐發碧眼，比蒙古人還要醜！”
當有大明人覺得你比蒙古人還要丑時，那他是真的覺得你醜了。
“等等，那個什麼波爾杜葛爾人，也是褐發碧眼？”不是波羅門呀，怎麼感覺像高種性的剎帝利呀。
“也有黑頭髮和紅頭髮的，金髮的也不少，不過眼睛都是碧色的，也是多毛體臭。”
張鈞沒注意到劉一峯又走神了，繼續滔滔不絕的吹噓鄭和級的好。
劉一峯迴過神來的時候他正在說鄭和級的速度，劉一峯聽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說道：“鄭和級不是最快的，還有種船比鄭和級還要快。”
話題又回來了，張鈞這次沒有激動，直愣愣的看着劉一峯。他看出來了劉一峯好像沒有說謊，而且劉一峯也不是那種無聊的人，有些激動有些期待的問到：“什麼船？”
“具體名字我想不起來了，也是軟帆船，不過是貨船不是軍艦。它爲了追求速度，船體改變了許多，不再適合做軍艦了。”
雖然不是軍艦，但張鈞依然充滿了興趣：“哪國的船？貨船的話不會是尼德蘭人的吧，他們的所謂軍艦很多就是貨船改裝的。”
“不是尼德蘭，也不是弗朗機。”
但劉一峯也說不出是哪國的船了，因爲發明飛剪船的美利堅還沒出生，被稱爲美利堅第一批移民的五月花號移民，這會兒還在北美東海岸喫印第安人送給他們的火雞呢。
“不是尼德蘭也不是弗朗機。”張鈞的眼神開始不對勁兒了：“難道還能是波斯，或者天竺？”
“都不是，具體我也想不起來了。”
“你在玩我？”
“怎麼可能，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嘛？”
因爲兩人這會在艉樓最高處，船員們見自家破浪校尉在此，都聰明的避開了這裏。張鈞也就懶得裝樣子了，劉一峯很清楚他的脾氣，私下和他相處時也回到了藟山城的狀態，張鈞反而很喫這一套。
“你還說不是玩我！？我大明造船能力獨步天下，緊隨其後的就是弗朗機和尼德蘭，波斯和天竺也有海船，但落後我們三國太多。你說的那船比鄭和級還快，結果不是大明，不是弗朗機，不是尼德蘭的船，你說你不是玩我是什麼？”
劉一峯只能苦笑，他當時就是處在閒聊狀態沒動腦子隨口說出了飛剪船，現在邏輯漏洞已經出來了只能認命。
“好吧，我的確玩你的。那不是尼德蘭人的船，也不是弗朗機人的船，那是我自己構思的一種船。”
“劉一峯！你找死！”
張鈞是真的很生氣，直接撲了過來，他受不了別人拿艦船的事和他開玩笑。
“我是認真的！”
“你認真個屁，信不信我把你吊在桅杆上！？”
兩人的打鬥聲迎來了其他船員，見是自家的破浪校尉和東山州管事宋應星帶來的人打了起來，不清楚劉一峯底細的他們只能趕緊去通知了船長。
船長也頭大，只能去找了宋應星。宋應星在楊長白的扶持下勉強走上了艉樓，看見的是張鈞放開了捂着喉嚨在咳嗽的劉一峯，自言自語道：“好像有點道理……”
他一把拉起了劉一峯，大聲的說道：“你這項目，我張鈞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