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有兩個陸塵?
只見血衣陸塵不屑地掃了一眼衆正道修士後,便將目光對準了青衣陸塵,笑道:
“你真是太傻了,何必跟這些蠢貨浪費時間,他們願意去送死,就讓他們去死好啦,對牛彈琴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惹得一身騷,我要是你,只會興奮地看着他們如何被魔道斬殺,被蕭無涯出賣,那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戲碼。”
青衣陸塵道:“我沒你那麼冷酷,他們雖然被一時矇在鼓裏,但總有清醒的一天,只要等到那一刻,便能形成巨大的力量,對付蕭無涯。但若是現在就白白犧牲,那就太可惜了。”
血衣陸塵哈哈一笑,“你總是太仁慈了,我可沒有你這樣的耐心,如果他們敢這樣對我,不等魔道和蕭無涯將他們斬殺,我先讓他們去見閻王。”
青衣陸塵道:“你是你,我是我。”
血衣陸塵道:“但我們就是一個人,你永遠無法否認這一點。”
青衣陸塵目光一沉,他真的無法反駁。
沉默少許後,又道:“既然你和我有同樣的目的,都要對付蕭無涯,不如一起勸說他們,明白真相,這樣對大家都有利,豈不是一舉多得。”
血衣陸塵冷哼一聲,“這些蠢貨配嗎?我憎惡他們還來不及呢。”
說罷,伸出右手,朝下方一拍,頓時一道巨型血色掌影浮現,泰山壓頂一般砸向衆正道修士。
寒九霄等衆多結丹高手,全都神色大變,立即施展自己最強手段,向上還擊,試圖抵擋。
但頭頂這道血色掌影實在太強,竟是直接將衆正道修士,打的口吐鮮血,紛紛發出慘叫,露出痛苦之色。
所有人的身體都被拍得,跌落在地,狼狽不堪。
見他們這幅慘樣,血衣陸塵狂笑一聲,又道:“你對他們手下留情,我可不會,他們都是死有餘辜之輩,我今天本可以殺了他們,抽乾他們的血力,提升功力。”
“但以我對你的瞭解,必定會出手阻攔,現在我還不想與你爲敵,浪費力氣,所以就暫時放過他們,不過有朝一日,所以這些愚蠢之人,都將會成爲我煉化的對象,哈哈哈哈哈……”
說罷,血衣陸塵化作一道血光,急速遁走。
青衣陸塵望着他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血衣陸塵說的不錯,他們倆終究是出自同一個人,是同一個人內心的兩副面孔,彼此是同生同死的關係。
未來兩人命運,誰也無法預料。
青衣陸塵轉頭看向周圍正道修士,既然他們不相信自己的話,那也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
於是縱身躍起,也迅速消失在這裏。
此後,中路大軍的衆多修士,都留了個心眼,不再拼死斬殺魔道,很快攻擊勢頭變得遲緩下來,只有蕭無涯的親信寒九霄等人,不斷催促衆人出戰。
而由範長青率領的西路大軍,卻勢如破竹,很快攻陷鬼寒宗的衆多分舵,佔領大量地盤,沒用太久便攻到鬼寒宗的腹地。
由於三大鬼王全部被陸塵斬殺的緣故,鬼寒宗已無頂尖高手率隊抵抗,很快西路大軍,便攻上鬼寒宗老巢。
只見在一處陰氣森森的山谷中,到處都是鬼寒宗修士的死屍,而正道的修士,也有數不清的數量,躺在這裏。
四處早已被點起熾熱的火焰,散發出滾滾黑煙,整個山谷中,呈現一片慘烈之相。
而在不遠處的一座高聳的山峯上,正站在兩道身影,正是氣度超然的蕭無涯,和滿臉蒼老的佝僂老者,黑骷老祖。
此刻,蕭無涯揹負雙手,嘴角含笑,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
而黑骷老祖則不斷喘着粗氣,神色衰敗至極,似乎一陣風都能將他吹落山頂。
“蕭無涯,我鬼寒宗千年基業,沒想到最終敗在你的手上,哈哈哈哈哈……”
蕭無涯笑道:“不然呢,以你的本事和謀略,怎麼和我鬥,還是乖乖交出元神令,讓我送你歸西吧。”
黑骷老祖慘笑道:“蕭無涯,你別高興太早,就算你得到再多元神令,也未必就能破解其中的祕密,你的壽元已經不多,想晉升元嬰,沒那麼容易。”
聞聽此言,蕭無涯神色一沉,目光射出幾道寒氣,“能否破解祕密晉升元嬰,是我的事,你若再不交出元神令,那就別怪我不顧念這麼多年的相識,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黑骷老祖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姓蕭的,你雖然號稱正道領袖,道貌岸然,但內心的慾望比誰都深,我黑骷老祖雖然敗給了你,但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元神令你自己取吧。”
說罷,黑骷老祖擡起乾枯的手掌,重重拍在自己的頭蓋骨,只聽砰的一聲,他的整個頭顱直接碎裂開來,化作一具無頭屍,向下方山谷栽落下去。
蕭無涯冷哼一聲,立即飛身趕上,將其身上的儲物袋搜出,而後一掌將其屍身,打落山澗。
重新飛上山頂,蕭無涯打開儲物袋一瞧,立即從中取出一把暗藍色的詭異令牌,頓時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元神令,終有一日,我會晉升元嬰境,成爲雲州之主。”
將此令收好後,蕭無涯一把將黑骷老祖的儲物袋,捏成粉末,隨後身影一晃,便從原處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