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層也並不都是同心協力的。
更何況,有些人的素質不同,不能夠守口如瓶。
有些將這件事情當做一件奇事,就這麼告訴了身邊人。
一傳十,十傳百。
魔種被盜,這可是一件大事,很快就傳開了。
每個軒轅家的人都爲之而震動。
“天哪!你們聽說了嗎?聽說魔種被盜了,這是真的嗎?”
“真的,這肯定是真的,我可是從長老旁邊的小童那兒聽說的,連長老們都知道的事情,還能有假嗎?”
“我也可以作證,我看到家主帶着一批人已經前往後山了,如果不是因爲某種的事,他們怎麼可能如此興師動衆?”
“連家主都已經出動了,那看來確實是真的。”
“天哪!聽說魔種十分的可怕,藏着厲害的魔氣,這種可怕的東西怎麼能夠流落其他地方,要是被魔族之人得到了,那我們可也就遭殃了。”
“不止啊,我們軒轅家是負責看守魔種的,出了這樣的差錯,我們軒轅家首先會淪爲衆矢之地,到時候哪怕是像我們這樣的小廝下人,恐怕也逃不了。”
因爲這樣的言論,或者說人盡皆知的事實,因此確實是在軒轅家引起了一陣恐慌。
不過上層眼下已經無法去處理關心下層的事了。
他們滿心滿眼都是魔種。
希望能夠趕快找回魔種,查到魔種所在的位置。
要不然,對於軒轅家纔會是莫大的災難。
軒轅家主雖然沒有辦法,但是還是分出了一批人手,讓他們去管理家族的輿論,吩咐不許人議論,更不許人把這件事情帶到山下去。
在嚴厲的措施下,在懲罰了一批人殺雞儆猴下,確實有不少人都閉上了嘴,但這件事情不是說止就能止得住的。
“盜了魔種的到底是什麼人?我們軒轅家守了那麼久,怎麼會突然就被盜,一定是外面的人!”
“是啊,這人也實在是太可惡了,說不定就是魔族的人,若是其他族,怎麼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魔種一旦出世,造成的後果可是不可估量的,我們一定要齊心協力,把那盜魔種的人給找出來,都已經偷到我們軒轅家頭上了,分明是不把我們當回事!”
有些人惶惶不安,但是軒轅家的大部分弟子門客還是很信賴相信軒轅世家的,而且他們可不是傻子,知道魔種一旦被盜觸及的可不僅僅是軒轅家的利益,對於每個人都有害。
因此,他們已經自發組織起來,幫忙軒轅家搜索。
與此同時,消息也傳到了軒轅清韻這一邊。
彼時,她正坐在梳妝檯前,由婢女爲她梳妝。
她生得十分漂亮。
看着瞳孔裏的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眸秋水剪瞳,纖巧挺翹的瓊鼻,嬌豔的紅脣,膚白似雪,皮膚如玉,實在是個活生生的美人胚子。
侍女正在爲她梳髮。
一頭青絲烏黑油亮,散在腦後。
“小姐,你覺得這一根簪子怎麼樣?”
“還有這一根,這一根牡丹簪也十分襯小姐。”
“小姐傾世的容貌,應該帶着一朵絹花步搖,芙蓉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正適合小姐。”
軒轅清韻被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逗得很開心。
嬌美的臉上浮現出了兩抹紅霞,看上去更加動人了。
她嗔怒道:“你們幾個小妮子,真是貧嘴貧舌。”
最後,還是有一人建議:“小姐,不如黛上這隻竹步搖吧,這可是陸藥師送給你的,相信,小姐一定會很喜歡。”
聞言,軒轅清韻彷彿女兒家的小心思被人戳破,又嗔又怒地瞥了說這話的侍女一眼,可是手卻不由自主地撫上了那一根步搖,低下頭,聲音輕輕的,似乎有些欲蓋彌彰地道:“那,就戴上這個了。”
聞言,幾個婢女互看一眼,偷偷一笑。
這時,有一個丫鬟進來時,順便帶來了魔種被盜的消息。
魔種一事非同小可,其他幾個婢女都很緊張。
軒轅清韻作爲軒轅家的小姐,自然也對家族大事很關心,聞言,臉上神色大變:“什麼,怎麼會出這種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給我一五一十說來!”
婢女於是細細把一些聽到的消息說了。
軒轅清韻越聽,臉上的神色越難看。
不知爲何,她突然想到了陸塵,偏偏在這個時候,魔種被盜,想到陸塵前些日子某些奇怪的舉動。
難道說……
軒轅清韻目光一震,但又很快搖了搖頭,自我安慰,不可能,不可能的,陸塵一定不是那樣的人。
她知道他的,那樣一個心地善良,有擔當,有作爲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偷盜魔種的事?
可雖然這麼想,軒轅清韻心裏卻還是無法欺騙自己,放心下來。
她突然站了起來,悶悶地對身邊人說:“我要去藥谷一趟,晚些會回來。”
她的婢女沒多想,畢竟軒轅清韻經常去藥谷找陸塵。
很快,軒轅清韻便趕往了藥谷。
這裏和以往沒有什麼區別,依然山清水秀,平靜安寧。
看到沒什麼區別的藥谷,軒轅清韻不自覺鬆了一口氣,這裏依然平淡而美好,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這時,有一個小廝認出了她,向她請安。
軒轅清韻問起了陸塵,小廝卻告訴她:“先生並不在谷中,小的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或許又是去哪座山頭採藥了吧。”
這本來也是正常的事情,可偏偏出現在魔種被盜的關鍵時候。
軒轅清韻心一沉。
另一頭,陸塵又如何不着急。
耽擱的時間越長,對他越是不利,軒轅家的人肯定已經調查起來了,可是偏偏在這時他卻不在自己的藥谷,哪怕他事後有藉口可以推辭,他們也一定會懷疑到他頭上來的。
陸塵心裏更着急了,卻沒辦法,只能拼盡全力想掙脫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