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叫了楊蜜兩聲,看到楊蜜毫無所覺。
於是在對方眼前晃了晃手指。
“沒事,挺好喫的。”
“你還沒嘗,怎麼知道好喫?”
“看着就好喫。”
“那你看着喫好了……”
兩個人的拌嘴,蘑菇屋的幾人習以爲常。
小情侶拌拌嘴挺好,總比動不動殺屏幕前的一羣單身狗強……
喫過晚飯
“嗝~”
彭彭忍不住發出滿足的聲音。
“真的是太好吃了,哥!”
“以後有沒有開餐廳的想法,我一定去捧場。”
“我也是,哥!我一定給你捧場。”
紫楓高高舉起了小手。
“加我一個。”
熱芭也跟着起鬨。
“好哇,你們幾個,這是嫌我做飯不好吃了?”
黃老師瞟向幾個人。
“沒有沒有,好喫的。”
“就是和江哥比差了那麼一點點……”
“這一點點是怎麼點的,你們說說。”黃老師有點生氣。
“月球和地球之間的距離吧,就那麼點點。”
“好小子,你翅膀硬了?”黃老師穿上人字拖,追着四處逃竄的彭彭。
……
夜色深沉
剛剛洗漱好的江白,準備就寢。
卻無意刷到蜜蜜發來的微信。
“能來下海邊嗎,碼頭這裏。”
江白看了看時間,20:42發送,距離現在已經兩個小時了。
江白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碼頭上
看了看微信,兩個小時了,還是沒有任何回覆。
哪怕連一句,“太晚了,”“不方便,”也沒有,是不想敷衍了?
閉上眼睛,全都是他爲熱芭做飯,夾菜的樣子。
好像第一天她和他遇到的時候,他也沒有如此貼心。
想到這裏,楊蜜的心裏酸酸澀澀,好似堵了一團棉花。
多虧沒有告白,如果是由女生先開口。
是不是會被人看輕?瞧不起?
“蜜姐,”旁邊的跟拍攝影師有點看不下去去。
“六個了,別喝了。”
爲了保證直播效果,每個藝人都配了跟拍攝影師。
攝影師只能幫助切換界面,但一晚上的錄製不出現楊蜜,終究有點不好。
“她喝幾個了?”
攝影師擡頭,看見氣喘吁吁的江白。
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蜜姐也不說爲什麼,只是埋頭喝酒,搞得他都不知道該從哪裏勸起。
“白哥,蜜姐喝了六個……”
“今天的鏡頭一直沒切換給蜜姐,我感覺不太好。”
是啊,六個啤酒,已經接近酗酒了。
藝人界裏,一個酗酒的頭條就能壓的楊蜜再也翻不了身。
“辛苦了,今天別錄了,你早點回去。”
“楊蜜的事我會和張導解釋……”
“好,那我先撤了。”
“注意安全。”
看到攝影師走了,江白才鬆了口氣,夜晚的碼頭出奇的靜,能聽到的只有海浪衝擊在石頭的聲音。
想了想,怕有出海打撈的漁民,江白還是將楊蜜背了起來。
放到一塊淺灘巨石上,巨石上方是枝繁葉茂的椰樹,在月光的照射下,剛好投下一片陰影,將巨石遮了個嚴嚴實實。
確認兩人的位置不會被其他人看到後,江白纔看向楊蜜。
但江白顧不上這些,“你怎麼了?”
楊蜜看了江白一樣,光線太暗,只能看到影影綽綽的身形。
“我在問你,你怎麼了?”
得不到迴應的江白,含着慍怒。
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
“……江……白?”
蜜蜜看到對方漆黑的瞳孔,聞到了熟悉的薄荷問,試探地問。
“是我。”
“爲什麼要喝酒?”
江白是見過楊蜜喝酒的,聚會的時候,巧笑嫣然。
她的酒量也極好,絕不僅僅只有六瓶的量。
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灌酒,纔會這麼快入醉,江白明白,但不明白楊蜜有什麼事需要借酒消愁。
“……江……白……”
“你……覺得我……怎麼樣?”
楊蜜鼓起勇氣問,越到後來聲音越小,最後幾個字的聲音幾乎被海浪聲捲了進去。
“聽不清……”
江白急了,蹲下身想和對方平視。
皎白的月光從樹影中透下來,光線很弱,但楊蜜藉着月光,看清了江白的眉眼。
此時的他眉眼冷峭,面部線條幹淨利落,深邃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充滿了焦急。
“真好看……”
楊蜜擡起手指細細的描繪,眉毛,眼睛,鼻子,最後是薄薄的嘴脣。
冰涼的指尖在黑暗中游走,嘴脣下面是青色的小胡茬,摸起來有點點扎人。
涼涼的手指還在繼續往下……
再往下,是喉結。
江白的喉結都這麼好看……
楊蜜貼近江白,真的好看,現在喉結正在一動一動的,好像在吞嚥什麼。
楊蜜張開嘴,緩緩地,輕輕地吻在了江白的喉結上。
一向自制力很好的江白,沒想到喝醉酒的楊蜜會這樣。
說不清是那溼漉漉的感覺,還是夜色太深太濃,江白只感覺到身體好像被點燃了,燒的他難受。
“別這樣……”
江白用自己殘存的理智,拉開楊蜜。
自己也是個男人,還是個正常男人。
這樣下去,不知道還忍不忍的住。
石頭很冰很硬,她會痛吧,他不想弄疼她……
可是醉了酒的楊蜜根本不理會這麼多,沒見到江白之前只是感覺只是有點熱,現在和江白在一起,確是烈火焚身。
於是,楊蜜不管不顧地摸了上去,江白的身體很涼,還有點硬。
一張小嘴也亂親了起來,感覺一直親不到重點,乾脆伸出手拉着江白的襯衫,迎了上去。
薄荷味,依然很好聞,還有那淡淡地菸草氣息。
楊蜜不知道吸了薄荷有多久,只覺得覺眼前冒出了很多金星,才鬆開襯衫,天旋地轉間,軟軟地倒在了石頭上。
這就完了?
江白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口中還有淡淡的蘭花味道……
這下更生氣了,沒想到這丫頭這麼好本事,把自己點着了,她卻昏睡過去。
想着還是氣不打一出來,在楊蜜的翹臀上狠狠的扇了兩巴掌。
好似感覺到有人在打自己,楊蜜委屈的將身體蜷縮成一小隻,不滿地哼了哼。
這一夜,揹着楊蜜回蘑菇屋的江白,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