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強就是柳忠國的酒鬼姨爹。
範強剛進屋就笑呵呵地說道:“呵呵,忠國來啦,也不說叫我一聲。”
“姨爹。”柳忠國淡淡地叫了一聲。
範強對於柳忠國的態度也不在乎,他也是聽到有人說柳忠國回來了,正在院裏與自己媳婦一起製作皮蛋和鹽蛋才匆匆趕回來的。
不爲別的,就是餵了那口酒而已。
在製作鹽蛋的過程中,需要先將洗乾淨的鴨蛋放在高度白酒中泡上一會兒。
所以範強就猜測柳忠國肯定會帶酒過來。
在看到放在一旁的白酒後,範強眼睛一亮。
自己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
範強上前便要拿酒,柳忠國一看範強的目光一直放在酒上便知道他想幹什麼。
柳忠國摘下手套,一把抓住了範強的手腕,冷冷的說道:“姨爹,這酒可不是拿來您喝的。”
“呵呵,忠國,這麼多瓶白酒,拿來泡鴨蛋已經夠了,姨爹只需要喝上兩口就成!”範強用手比了一個二。
“老範,你又發什麼渾,一天天就知道喝酒,忠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還是隻惦記着喝酒!”
朱翠翠在一旁邊包鴨蛋邊罵道。
“不行。”柳忠國搖了搖頭,他可不會拿酒給範強喝。
若不是此番回來,沒有看到姨媽身上有傷,精神狀態也還不錯,柳忠國怕在看到範強時就揍他了。
他可看不起這種打女人的男人。
更何況這男人打的還是他的親姨。
柳忠國不理會範強,直接拿來一旁的空盆,將所有的白酒都倒了進去,然後放進了鴨蛋。
正好現在皮蛋快包完了,柳忠國也可以準備鹽蛋的製作了。
只要將鴨蛋在白酒中浸泡一段時間後,放入沒有水沒有油的密封的罐子中。
再將鹽和水以1:5的比例放入鍋中,加入香料,熬製成的鹽水放涼後,加入罐子裏即可。
最後將罐子放在陰涼處等上一二十天就可以喫鹹鴨蛋了。
只不過冬天的溫度稍低,所以要等到一個月到一個半月左右。
範強在看到柳忠國將所有的酒全部倒在盆中,一滴都沒給他剩的時候,臉都變綠了。
很明顯,柳忠國這小子絲毫都沒有給他面子。
不過範強也沒有說什麼,看了一眼柳忠國後直接掉頭就走。
朱翠翠在一旁看着兩人的矛盾,只是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便又接着包她的皮蛋了。
“姨媽,您不能再讓姨爹這麼喝下去了。”柳忠國看着朱翠翠說道。
“忠國,你姨爹只要沒喝醉就成。”朱翠翠爲範強辯解道。
“……”
聽朱翠翠這樣說,柳忠國就知道,自己的勸解是沒有用的。
一直到兩人喫飯,範強都沒有回來。
朱翠翠直接告訴柳忠國不等了,範強現在肯定不是在老周家就是在老丁家蹭飯蹭酒呢。
反正柳忠國也不想見到範強,所以索性就不等了。
在喫過晚飯之後,柳忠國便要走了。
“不了姨媽,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呢。”柳忠國說道。
“對了,姨媽,這個盆我給帶走了。”柳忠國指了指牆角的那個舊盆。
“忠國,這盆又髒又破的,要不姨媽給你拿個新的吧。”
朱翠翠不知道柳忠國要盆幹什麼,但是那盆現在髒得她都嫌棄,怎麼好意思給柳忠國拿去用。
“姨媽,這盆看上去像個老物件,我們領導好這一口。”柳忠國說道。
“這盆好像看上去是有些年頭了。你這孩子也不早說,不然就不拿來兌灰料了。”朱翠翠說道。
“你這領導也是夠奇怪的,這盆又髒又破,你確定他能喜歡?”
朱翠翠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會有人喜歡這種玩意兒。
“這領導的事兒,我哪能知道啊。”柳忠國笑着說。
“姨媽,以後您也可以幫我留意一下,誰家還有這些沒啥用的老物件,我可以花點錢買。”
“就這破玩意兒還花錢買?”朱翠翠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度,她是真不理解了。
“噓!”柳忠國趕緊比了個手勢。
“我的姨唉,小聲點。
拿錢,拿票或者拿喫的換都成,但是要低調一些,以免有人舉報咱投機倒把。”
在這個年代,在這種事情上,自然是越小心越好。
而且如果能讓人免費送纔是最好的,自己再回送一些喫的,就不涉及到交易了。
自然也不能說是投機倒把。
朱翠翠在聽了柳忠國的話後點點頭,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外甥是有大志向的,所以能幫的自然要幫一幫。
在與朱翠翠說好之後,柳忠國便帶着那個髒髒的盆騎着自行車離開了。
果然有了自行車後就要方便許多,不然今天他下鄉待這麼久,是肯定沒車回去了。
柳忠國在離開路上直接找了個地方停下了車,然後將大盆給收到了空間裏。
【叮——】
【明代器具已成功收入古董收藏展示櫃,恭喜宿主獲得特殊寶箱一個。
宿主可在收藏展示櫃中查看古董的完美形態。】
柳忠國好奇地點開了古董收藏展示櫃,發現裏面在明代這一行出現了一個紅綠色的盆子。
柳忠國在點擊盆子的圖形後,腦海中便出現了放大版,下面還配有一行簡介:
明代漳州窯紅綠彩大盆。
柳忠國看着眼前精美的瓷盆,跟之前那髒髒破破的盆子可完全是兩種形態。
眼前的紅綠彩大盆印着三條飛鳳,還有紅色的網格印在表面,十分好看。
不過柳忠國有些疑惑。
他明明記得那個大盆的邊緣有個缺口,但是這圖像上卻是完整的。
柳忠國又將這大盆給拿到了手中,卻發現,這大盆竟然還是之前的模樣。
“系統,這是怎麼回事兒?”柳忠國問道。
如果這古董收藏展示櫃真的只能收藏和展示給自己看,只要拿出來就成了廢棄品,那有啥用?
他可沒那麼強烈的收藏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