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婁曉娥一天在家裏無聊,有個收音機解解悶倒也不錯。
柳忠國可不想這麼招搖,所以找了塊布將收音機給裹着抱回的自家。
幸好柳忠國下班早,現在院裏還沒多少人,不然又得惹來一羣紅眼病。
婁曉娥看着柳忠國抱着一個東西回了家,還裹得嚴嚴實實的,遂有些好奇。
“忠國,你這抱的什麼啊?”
“曉娥,你不是一天在家喊着無聊嗎,所以給你買了臺收音機。
這樣你白天聽着收音機也能解解悶。”
柳忠國將布給掀開,露出了裏面的收音機。
婁曉娥有些感動,但還是說道:“忠國,你沒必要花這麼多錢買這些的。”
自從婁曉娥嫁給了柳忠國後,也沒找家裏要過錢。
她也知道柳忠國這一個月也就28塊錢的工資。
而且柳忠國怕她喫不好,還經常買肉。
這樣過生活,那能存什麼錢啊。
“媳婦兒,你放心,你男人本事大着呢。”
柳忠國笑呵呵地擺弄起收音機來。
他還沒親眼見過這個年代的收音機呢。
這買回來了,自然就開始調試起來,等調到出聲兒的臺就不調了。
將收音機放好後,柳忠國就去弄飯了,而婁曉娥則認真地聽着收音機裏的廣播。
等喫飯的時候,柳忠國就給婁曉娥說着。
“曉娥,我表妹文秀回信說這週日就能到了,你要同我一起去接她嗎?”
婁曉娥見過柳忠國的姨媽還有姨爹,自然也知道他還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
而且這表妹也就比柳忠國小上幾個月而已,之前一直都在外地讀書。
“當然要和你一起去了。”婁曉娥點點頭。
柳忠國的姨媽一家將他養大,這可是極大的恩情。
而且她也知道,柳忠國一直是將範文秀當成親妹妹看的。
聽着柳忠國擺他與表妹小時候的事兒,婁曉娥聽着都有些嫉妒。
她家就她一個獨女,所以從小都沒有感受過有哥哥的感覺。
有一個哥哥從小就護着自己的感覺一定特別好吧。
“不過那天她的火車有些早,你可就睡不成懶覺咯。”柳忠國調笑道。
“我又不是豬,哪有天天睡懶覺。”婁曉娥聽了自然是不願意了。
“真是個傻娥子,哪有說自己是豬的。”柳忠國笑道。
“我沒有,我沒有,我明明說的我不是。”婁曉娥氣憤地說道。
“好好好,你不是。”柳忠國笑着說。
“雖然你喜歡睡懶覺,但不是豬,就是隻傻娥子。”
“你才傻呢,再說我不理你了。”婁曉娥不樂意了。
“好媳婦兒,不說了,快喫。”
柳忠國笑着揉了揉婁曉娥的頭髮,接着大口大口地喫起飯來。
幸好範文秀回來的時間是週日,要是這週六柳忠國還真沒時間去接她。
因爲這個週六就到給李副廠長交貨的時間了。
因爲這堆貨的數量太大,即便是柳忠國跑了好幾趟才全部送完。
等到了週日的時候,柳忠國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是被婁曉娥給拉起來的。
這還是他一直睡懶覺的媳婦兒?
而且最誇張的是,等他清醒過來時,婁曉娥竟然已經穿戴好了。
“媳婦兒,你這也太積極了吧。”柳忠國打着呵欠說道。
“是你太懶了。”婁曉娥撇了撇嘴。
她還沒見過範文秀呢,肯定要給人家小姑娘留下一個好印象。
都說這第一印象決定了對於一個人的看法,她不也是在爲以後良好的姑嫂關係努力嘛。
“得,是我太懶了。”柳忠國無奈地起了牀。
柳忠國煮了幾個糖心蛋,然後又給婁曉娥倒了杯靈泉水給她喝。
婁曉娥喝了半個月的靈泉水,現在整個人顯得更加的水靈了。
皮膚更是白裏透紅,看起來好看極了。
“忠國,爲什麼你給我倒的水都是甜的啊?”
婁曉娥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因爲她自己在家的時候,喝的水就沒這麼甜。
“那是因爲你男人對你的愛化成了糖,融在了水裏。”柳忠國齜着牙笑着說道。
“你從哪兒學的這些話,忒貧了,不會是以前專程騙小姑娘吧。”
婁曉娥怎麼感覺柳忠國越來越貧嘴了,時不時嘴裏都會冒出一些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的話。
“這哪兒能啊,我纔不會對其他人說呢,那叫耍流氓。”柳忠國嘿嘿笑道。
經過柳忠國這麼一插科打諢的,婁曉娥早就忘記問的這話了。
不過經此一問,柳忠國算是長了個心眼。
看來今後得將家裏得水全部都換成靈泉水纔行。
等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柳忠國才發現,婁曉娥竟然圍巾帽子都沒戴。
“媳婦兒,你這麼出門怎麼行。”
說完柳忠國就去將婁曉娥的羊毛帽子還有圍巾給翻了出來。
將她捂得嚴嚴實實的才罷休。
“哎呀,我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感覺沒以前怕冷了。”婁曉娥扯了扯脖子上的圍巾。
“我不會又長胖了吧!”突然婁曉娥驚叫一聲。
“沒有,不胖。”柳忠國搖搖頭,“有點肉纔好看。”
這瘦成竹竿兒似的,有什麼看法啊,而且手感也不好。
柳忠國就喜歡婁曉娥這種白白淨淨的,微胖的姑娘。
“真的?”婁曉娥不信。
“真的,比真金還真。”
“好吧。”婁曉娥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然後挽着柳忠國的胳膊往外走。
現在天才剛剛亮,好多人還沒起,所以婁曉娥纔有膽子挽着柳忠國。
等一會兒出去後,人多起來她就不好意思了。
冷風凌冽得很,颳得人臉頰生疼。
柳忠國又將婁曉娥的圍巾往上拉了拉,就露出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因爲四合院離火車站還有段距離,所以兩人也沒有騎自行車,不然一會兒單一個範文秀也不方便。
兩人走到了公交車站,乘坐着45路公交車,這才一路晃晃悠悠地往火車站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