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看上鐘意的毛料,說不定也會下手試試。”
“這公盤一般來說,在公佈中標者之後,中標者付清了錢,大部分人都會當場解石。
我跟着看看,能學到不少的東西。
有時候,這些石頭,看着好,但不一定能開出好東西來。但有時候外面看着一般的,反而還會漲上不少。
雖然我大部分時候都是收的已經解好的石頭,但是這賭石萬一賭贏了,那可就賺大了!”
“哥丹威老哥這種做法確實很不錯。”
柳忠國點點頭,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要不斷的學習才能少踩坑。
只不過更多的人都是將希望寄託在走大運上而已。
“哈哈,不過這次跟着柳老闆,我應該能長長見識了。”哥丹威很相信柳忠國的眼力。
柳忠國只能苦笑,“哥丹威老哥,我對於看毛料的知識,跟你好完全沒辦法比,還得多靠你給我講解講解纔行。”
“柳老闆,你這可就太謙虛了,我要是有你這眼力,何愁賺不到錢。”
哥丹威可是見識過柳忠國選毛料的本事的,在他看來平平無奇的毛料,沒想到卻能開出上好的翡翠來。
柳忠國笑着搖搖頭,這種事多說無益,反正他說了哥丹威也是不會信的。
“先到處逛逛吧。”
說完柳忠國就帶着一羣人在會場裏閒逛了起來。
綿典國的翡翠公盤的會場很大,光是第一天展示的毛料就有上千塊。
其實這翡翠公盤不僅考驗眼力,還是一種財力和膽識的大比拼。
會場內所有的翡翠毛料都編好了號,註明重量和底價,不過底價一般都很低,都是根據切出來的部分是什麼料子,然後還有重量來定的價格。
不過,公盤裏的這些毛料都是從礦場裏挖出來的一手毛料,所以品質基本上還是有保證的。
而最終看的,實際上主要還是各大珠寶商的財力。
就算是你看出來一塊毛料能出好貨,但是如果你最後出的價比別人低了,仍然是不能中標的。
但如果你不夠篤定,價格開高了,也仍然是有賠本的風險。
柳忠國也開始仔細地看着每一塊毛料。
在翡翠公盤裏的這些毛料,大部分都冒着各種光,有的深,有的淺,有的更亮,有的更暗。
有的光芒只有一條線,有的光芒則是隻有一半。
柳忠國雖然能看出來這些光芒,然後大致判斷其價值的高低,但是對於這競標的價格卻有些拿不準。
畢竟他入行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一些。
所以柳忠國一直都很穩,這一次也沒有打算去競爭多少的暗標。
倒是哥丹威一直很認真的拿着毛料在看,然後詢問着柳忠國的意見。
“柳老闆,你快來看看這一塊毛料,皮殼呈褐色,結晶細,結構緊密,白霧薄,
而且是出自大馬坎這種比較大的場口。”
“哥丹威老哥,你認爲這能開出來好貨?”
柳忠國也仔細看了看這塊毛料的光芒,被包裹住的地方呈現出一種黃色和綠色來,光芒還算比較強盛。
這一塊毛料的個頭大小適中,感覺可以出貨。”
“只要價格合適,這一塊毛料還是不錯的。”柳忠國也點點頭。
“哥丹威老哥,你打算出多少錢?”
哥丹威湊近柳忠國悄悄說了一個數,柳忠國只是點點頭,然後暗中記了下來。
他最主要的就是想要了解各種翡翠的價值如何。
柳忠國看了一圈之後,記下來了幾個翡翠毛料的編號,然後也試着出了價。
只不過他出的價格都不算高,不一定能中標。
倒是有一塊毛料,柳忠國盯了半天,然後哥丹威在旁邊說道。
“柳老闆,這塊毛料看上去很差啊,上面好多的小裂紋,一般遇見這種佈滿了小裂紋的毛料都需要格外的慎重。”
“哥丹威老哥,這種有小裂紋的毛料切不出來好料嗎?”柳忠國有些好奇地問道。
哥丹威搖了搖頭,“不是說不能,但是很難。
就算這塊料子全場最綠,但是先不說大部分被皮殼包裹住的地方開出來是什麼模樣,
但即便是全綠,這種一塊上好的料子,若裏面全是小裂紋,那可利用的部分就少之又少,連一顆珠子都車不出來,買來又有什麼用。
所以一般買這種毛料,完全就是在賭運氣了。”
柳忠國看着眼前這滿眼明晃晃的綠色,十分的猶豫。
看着底價二十萬英鎊,也就是三百二十萬港幣的價格,柳忠國咬咬牙,準備多加十萬,然後投下這個標。
“柳老闆,你真打算投這一塊啊。”哥丹威有些欲言又止。
柳忠國笑了笑,“賭一賭唄,看運氣咯。”
“好吧。”哥丹威雖然並不看好這一塊毛料,但見柳忠國打定了主意,也不再勸阻。
反正柳忠國財大氣粗,那塊明標的毛料還不知道能開到什麼天價去。
柳忠國今天打算投的這幾塊,他也都好好的看了看,不過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
而婁振華和婁曉娥兩人更是就看個熱鬧。
會場裏面有來自全世界的珠寶商,每個人都是標準的小電筒,這裏照照,那裏照照。
柳忠國他們手裏也有,只不過外行人根本就啥都看不出來。
而柳忠國拿着小電筒就是裝模作樣罷了。
在第一天的投標結束之後,一行人回到了酒店裏,還是有一些勞累。
婁曉娥這才詢問柳忠國爲什麼會買那塊毛料。
她當時也認真的看了,確實整塊毛料上都佈滿了小裂紋。
對於玉石來說,只要上面出現了裂紋,那這塊地方就是不能用的。
這也是爲什麼即便那一塊切出來的地方是滿綠,但底價還是才二十萬英鎊。
不然,這塊毛料若是沒有這些裂紋,那價格指定得翻上幾十上百倍,甚至更高。
因爲翡翠以綠色爲尊,不管是什麼種水,只要是出了這種綠色,價格都高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