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街道,讓兩人也沒有想要出去的慾望。
於是只能繼續待在酒店裏面休息。
而柳忠國也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好好考察人家的酒店的一些設施還有特色。
不得不說,這個時期,賭城的這些酒店產業已經發展得相當的成熟。
柳忠國在酒店裏僅僅只是逛了幾圈,就有了不少的收穫。
不過柳忠國的行爲倒是讓酒店的客服人員相當的緊張。
但是又不敢上前詢問,只能遠遠地看着柳忠國兩人。
就連婁曉娥都察覺到了這些客服人員的緊張。
“忠國,咱們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婁曉娥小聲地問道。
“嗯,估計是吧。”柳忠國笑着說道:“可能他們以爲咱們是什麼暗訪的。”
“那我們還繼續嗎?”
“怕什麼,這些人不是沒有來打擾咱們嗎?”柳忠國回答。
不過,雖然柳忠國這樣說了,但是婁曉娥還是有些不自在。
所以兩人在粗略地逛了一遍酒店後,就回去了。
等到了晚上,吃了晚飯後,兩人這纔來到了賭場。
其實賭場就設置在酒店的專門樓層中。
婁曉娥換上了新的長裙,並且佩戴好了名貴的珠寶。
原本婁曉娥並不想戴,但這是柳忠國專門要求她戴上的。
兩人一現身,就受到了賭場服務員的迅速關注。
好多服務員都爭先恐後的想要上前接待柳忠國夫妻二人。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柳忠國這種一看就是人傻錢多的肥羊。
服務員帶着柳忠國去轉碼後,賣力地解說着各種玩兒法。
柳忠國也很有面子的都試了試。
反正就是來隨便玩玩兒而已。
不過有着鑑寶眼這樣的作弊利器,柳忠國基本上都是贏得多,輸得少。
其實很多時候,輸也是他自己專門輸的而已。
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在聽周圍的這些人聊天。
賭城這個地方魚龍混雜,說不定能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很快,一個大聲嚷嚷的聲音就引起了柳忠國的注意。
一個老頭大聲嚷道:“你們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嗎,竟然敢這麼對我。”
“我管你幹什麼的,沒錢,就不能在咱們賭場繼續待着。
今天若不是我們老闆心情好,不計較你那點錢,你早就被揍了。”
“誰說我沒錢,以前打仗去過東方,我家裏全是些值錢玩意兒。”老頭繼續嚷嚷。
“就你那些個什麼牛頭馬頭的破銅爛鐵,好意思說是值錢玩意兒。
要是金的那估計還差不多。”趕人的那人不屑地笑道。
看來這個老人已經不止一次在這裏被趕了,而且他還拿過那些東西來抵債。
只不過人家賭場的老闆根本就看不上。
然而柳忠國卻是心中一動,擡腳走到了幾人的附近。
“老先生,您剛剛說的在家裏有些玩意兒,可以帶我去看看嗎?”柳忠國笑道。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這老頭在看到柳忠國,心中瞬間警惕起來。
“我就是對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比較感興趣,剛剛聽見您說,所以想來問一問。”
賭場裏的那個人看見柳忠國後,勸了一句,“客人,別聽他瞎說,真的就是些破銅爛鐵,您就算看了也肯定會失望的。”
“走,我帶你去看。”
“好。”柳忠國笑着跟上了老頭。
柳忠國和婁曉娥來到了老頭的家裏。
他的住處在繁華的賭城之中,實在是相當的不起眼。
而且看他房間裏亂糟糟的樣子,顯然生活得也不算富裕。
不過看老頭的這個樣子,應該是一有錢就去了賭場,所以纔會生活得這麼拮据吧。
老頭得意洋洋地向柳忠國展示着自己當初的“勝利品”。
柳忠國雖然臉上毫無表情,但是劇烈震動的瞳孔卻顯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這被老頭堆在一堆雜物裏面的,正是當初從圓明園流落在外的牛首、馬首和虎首。
要知道,在後世,至今爲止,十二獸首都沒能夠聚齊。
“老先生,這確實是銅的,不值錢。”柳忠國恢復平靜後,用正常的甚至還略帶失望的語氣說道。
“怎麼可能,這玩意兒挺古老了。”老頭雖然心中也明白,自己的這個東西不值錢,但是仍然十分固執。
柳忠國想了想,說道:“這樣吧,老先生,雖然這個銅像不值錢,但是我感覺長得還挺好看的,我也願意出錢買。您開個價吧。”
“一萬美金!”老頭獅子大開口。
柳忠國佯裝憤怒地說道:“老先生,您若是不打算賣就算了。”
隨後柳忠國拉着婁曉娥,“咱們回去吧。”
老頭見柳忠國真的要走,這纔有些慌。
之前也有不少人來看過,但是沒有一個願意買的。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願意出錢,他可不能放過了。
“我可以少點。”老頭說道。
柳忠國轉頭,看了看老頭。
“老先生,這樣吧,每個頭我可以出一千五百美金。
您若是不同意就算了。我也只是一個興趣而已,沒必要花這麼多冤枉錢。”
老頭猶豫了半天,最後咬了咬牙,一口同意。
“行,賣給你了。”
柳忠國裝作摸了摸身上的模樣,
然後感慨了一句,“這,實在不好意思,我身上好像沒有帶這麼多錢。
這些籌碼您要嗎?”
柳忠國將他剛剛贏來的這些籌碼拿了出來。
剛剛走得急,他還沒有換成錢呢。
“可以。”老頭雙眼一亮,籌碼豈不是更好。
現在他想要進去換籌碼,人家說不定還不讓他進去了。
畢竟他還欠着賭場老闆的錢。
如果人家看到他有錢,忽然讓他還錢,豈不是更糟糕。
但是如果他身上只有籌碼的話,賭場的這些人就不會爲難他,
反而會直接讓他進去賭幾把。
這也算是這裏不成文的規矩。
不過柳忠國看着手裏的這些籌碼,笑了笑。
“老先生,這些籌碼我錯不開,要不然這樣吧。
這五個籌碼給你,這多出來的五百美金,您就用這些字畫來抵。”
柳忠國看似隨意地指了指旁邊堆着的一些老舊的字畫。
“我總不能虧太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