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話音剛落,其他人的短信聲也接二連三的響起,他們似乎對這個聲音已經有了ptsd。
【發信人:國王。】
【接受指令者:所有人。】
【優勝劣汰是自然的法則,適者生存,請在一週內,進行清除計劃,只留取一半的人吧。】
“他要我們自相殘殺!”男生的五官變得猙獰起來,那雙眼睛在臉部的擠動下變得更小。
只能活一半的人。
怎麼活,怎麼只活一半的人,自然是讓他們自己來完成。
要麼做被宰割的羔羊,要麼做拿起刀刃的劊子手。
“我受不了了!我要離開,我要離開這裏!”
男生終於受不了一個又一個指令,他們不是沒想過把國王揪出來,但是每當有人試圖查國王的身份,他們總是會以各種方式死去。
國王說,這是對他的忤逆。
男生撿起地上的手機,跌跌撞撞的向門外跑去,他想要直接衝出校門,如果離開這裏的話,國王一定拿他沒辦法。
其他人也期盼着男生能逃出去,如果男生逃出去的話,同時代表着國王拿他們沒辦法了。
不少人在窗戶那裏看着大步跑的男生行了,而在男生剛跑下樓,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的時候,一個花盆從高處徑直砸了下來。
花盆砸到男生的腦袋上,頓時將男生的腦袋上方砸出一個凹陷。
他倒在地上,血染紅了花盆裏殘留的花瓣。
他們的已經被國王緊緊控制着,老師,校長全部消失,而任何想報警,或是想向外求助的人,都會在第二天以慘烈的方式死去。
沒人再敢冒這個險,他們過的一天不如一天,餓了只能自己去食堂找喫的,這些富二代哪裏受過這種苦,但無計可施。
不服從,就是死。
雲浮看着這一片被他打造的景象,臉上露出些許愉悅感,從第一次一個簡單的指令,一直到現在要自相殘殺的指令,他都覺得這些人有意思極了。
欺凌者自命不凡,把普通人作爲玩樂。
旁觀者冷眼漠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受害者束手就擒,依舊懦弱乞求放過。
而在這裏的受害者,只會爲了不捱打,出賣其他人,讓受害者變得更多而已。
所有人在進入這裏後,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三觀扭曲的怪物。
就連他也是。
雲浮在宿舍裏看着監控,此時他們已經毫無理智,他們蒐羅着各種可以殺人的利器,逮到人就開始所謂的清除計劃。
在處於底層的人,雲浮率先讓他們得到了匕首,水果刀等各種用品,最開始他們是猶豫害怕的,但當第一個人倒下,第二個人倒下,第三個人倒下……
他們開始享受霸凌所得到的快感,似乎要將帶給他們的所有不公都討回來。
他們憑藉着有武器的優勢,從受害者的身份轉變成了霸凌者。
雲浮的宿舍門被敲響,他關掉了電腦屏幕,對敲門聲置之不理。
門外的人似乎急了,敲門聲越來越急,大有馬上破門而入的意思。
終於,門在幾個人的合夥下終於被撞開,一羣拿着刀的人盯着坐在椅子上的雲浮。
這羣人沒想到雲浮會是這個樣子,在他們看來,雲浮應該是那種一早就躲起來的,或者是在他們破門而入時,就求他們放過他的類型。
畢竟他們見了太多了。
人羣裏面戴着眼鏡的男生先開口了,“加入,或者被清除。”
雲浮不理解,這羣之前的受害者爲什麼找上他。
“我什麼都做不了,爲什麼要讓我加入?”
他是真的很好奇,明明他們可以把他也清除掉。
而在看到他們的表情,和他們沾滿鮮血的雙手,雲浮突然明白了。
原來是想拉他“入夥”。
自己殺了人,不想受到良心的譴責,於是就想找更多和自己一樣的人。
真是可笑。
就在他們想要更上前一步時,雲浮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手槍,他拉開保險栓,隨意開了一槍。
子彈打在最前面男生的鞋旁邊,離他不過一釐米距離,其他人被雲浮此刻的樣子嚇到,更是不明白他哪裏來的槍。
“滾。”
他們在臨走時還帶着憤恨的目光,沒逃過雲浮的眼睛。
雲浮有些膩味,甚至覺得很無趣。
很快,他引爆了在每個地方埋藏的炸藥,包括他所在的這棟宿舍樓。
下次,怎麼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