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醉帶着喻隨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小學部的老師基本都認識阮醉,一方面是因爲阮家的家世,另一方面則是阮醉的金髮和出色的外貌太有辨識度了。
只不過他們沒想到阮醉會帶着喻隨進來。
【宿主你好像小孩子哦,要告老師。】
202調侃着。
“那有什麼辦法,我又不能自己保護他。”
辦公室的老師們沒想到阮醉的身後帶着喻隨,阮醉在和自己的老師打完招呼後便找到了喻隨的班主任。
“阮同學有什麼事情嗎?”
阮醉看着面前的這個班主任,她並不算年輕,但很和藹。
阮醉身上的氣勢洶洶也逐漸降低,“你們班的同學欺負人。”
班主任在看見阮醉身後的喻隨後,嘆氣道:“我並不是沒有告訴過他們不許欺負同學,但是這些孩子並不是我可以很好的去管教的。”
班主任明白這些事情不應該和一個孩子說,“我只能盡力去做我該做的。”
阮醉抿抿脣,她沒辦法像開始一樣打算憋着一股氣責怪這個老師。
因爲她並不是沒有作爲,但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辦法做更多。
阮醉拉着喻隨的手沒有放開,她走出辦公樓後心生一計。
“你記得都有誰欺負你吧?”
“記得。”
得到喻隨肯定的回答後,阮醉笑笑,然後湊到喻隨的耳邊,“明天………”
阮醉剛說完,還想再安慰他幾句,便聽見了楚秩叫她。
“阮阮?”
他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喻隨。
阮醉沒注意到楚秩的眼神,她心虛的眨眨眼。
自己本來是要去找楚秩的,結果耽擱了。
她撒嬌似的拉住楚秩的手,“走啦走啦哥哥。”
隨後阮醉回頭和身後的喻隨說道:“你也趕快回家吧,再見啦!”
“記得明天!”
“明天什麼?”楚秩看着神神祕祕的阮醉,又想到之前和阮醉湊在一起的那個私生子,眯了眯眼。
見阮醉沒有坦白的想法,楚秩也並不想深究到底,只是囑咐道:
“別和他走太近。”
阮醉眨眨眼,“爲什麼啊?”
楚秩不想對阮醉說這些世家的骯髒事,只是敷衍了過去。
“你現在要專注學習,不應該把過多心思放在別人身上。”
黃昏的風吹起了喻隨的劉海,他隨意壓了壓,見那對兄妹走遠後,才收起了自己的僞裝。
看來能解決掉那些麻煩的傢伙了。
喻隨意識到自己的手裏還有着被塞進的一包紙巾,他將紙巾呈拋物線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阮家的小公主,真是被保護到天真的過分了。
喻隨上車後,把面具再次戴在了臉上,“抱歉司機叔叔,讓你久等了。”
“剛纔有一個金髮的女孩和我多說了幾句話,導致耽擱了一些時間。”
司機在聽見喻隨的話後,眼底沉了沉,拿起手機似乎在給什麼人發着消息。
隨後他笑着說:“沒關係的小少爺,先生也希望您能多和學校的人接觸接觸。”
“好的,我會和同學好好相處的!”
喻隨乖巧的回覆着司機,在回到家後喻父一反常態的問了幾句他在學校的狀況。
“你和阮家那個孩子相處的很好嗎?”
只不過又被他很好的收斂起來,僞裝成了那副乖巧無害的樣子。
“是那個金髮的姐姐嗎?”
見喻父點頭後,喻隨笑道:“我們是今天才認識,但是她對我很好。”
“你可以多和她接觸一些,這對你的以後有幫助。”
是對你有幫助吧。
喻隨心裏嗤笑着,覺得喻父可笑到不行。
“有時間可以邀請她來家裏玩。”
這個她自然說的是阮醉了。
“好的父親。”
阮醉在第二天上學的時候還是被楚秩不斷的囑咐着不要和喻隨走太近,導致阮醉不禁發問:“哥哥你幹嘛這麼討厭他啊?”
楚秩摸摸她的頭,“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楚秩認爲喻隨可能對阮醉存在了一種利用的心思在裏面,阮醉是毋庸置疑的繼承人,阮夫人的母家在法國也是當地的豪門,可以說阮醉是真正的上流社會的豪門小公主。
阮醉在下車後就見到了在門口等她的段岑。
“段岑!”
她興奮的揮揮手,段岑朝她笑笑,然而在看到後邊下來的楚秩後,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可以說段岑的表情變化很明顯了,楚秩絲毫沒有在意他的變化,顯然並不把段岑放在眼裏。
在楚秩前往初中部後,阮醉神神祕祕的把段岑拉到一邊。
“怎麼了嗎?”
到底還是小朋友,在發覺阮醉和自己說悄悄話時,內心還是有一種隱祕愉悅感。
看吧,還是我和阮阮的關係更親近。
“我想讓你幫個小忙。”
……
段岑在見到喻隨後,滿臉寫着“不開心”三個字。
“幫他?”
阮醉點點頭,她期盼的看着段岑,“他一直被欺負,我們嚇唬一下那些小朋友。”
段岑雖然是五年級,但是個子已經直逼初中生,小學的孩子本就對高年級的有一種天然的敬畏感,阮醉便是打着讓段岑去嚇唬他們的主意,不要讓他們再欺負喻隨。
“抱歉,是讓姐姐你的朋友爲難了嗎?”
喻隨垂下眸子,隨後又強顏歡笑道:“還是不要啦,謝謝姐姐,也謝謝哥哥。”
段岑皺皺眉,“誰是你姐姐哥哥,別亂喊。”
“啊。”
喻隨有些委屈,他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最後還是低下了頭。
段岑差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做爲繼承人,他從小便接受着各種教育,更是對於私生子這種存在沒什麼好印象。
更何況,段岑很確定,面前的喻隨只不過是利用阮醉的同情心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段岑……”
阮醉眨眨眼,他最終抵擋不住阮醉的攻勢,嘆氣道:“好。”
那些欺負喻隨的人被叫來後,顯然在看見段岑後被嚇到。
或者說是被段岑所代表的段家嚇到。
只不過是阮醉想的太簡單,以爲這所學校的孩子和普通孩子一樣,會被嚇到。
阮醉並不知道,這些孩子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趨利避害。
“希望你們可以記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貪圖妄想着不該接觸的人。”
喻隨眯了眯眼,段岑的這句話顯然是警告他的。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