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您爲我取的名字嗎?”
聞清的嘴角也有着血痂,她太久沒有笑過,以至於都忘記了會牽扯到臉上的傷口,這讓她“嘶”了一下。
但她卻不覺得疼,只是盯着阮醉看,眼神裏充滿了感激。
阮醉知道聞清此時並不認識自己,她不知道聞清在消失後怎麼會變成了一個比自己還要小很多的女孩子,卻不妨礙胸腔涌起的欣喜。
“之後把人送到洛家。”
洛南書說完後示意阮醉跟上來,阮醉指了指身後那些買回來的女孩,疑惑的問道:“她們不和我們一起嗎?”
“你覺得那輛車能坐的下那麼多人?”
洛南書的視線又放在離阮醉最近的聞清身上,面色不善的打量着她。
“那我能帶她先一起走嗎?”
阮醉指了指聞清,“你不是說要有人照顧我嗎?我看她就很合適。”
接着,洛南書上前幾步,又牽住了阮醉的手。
“隨你。”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聞清是沒有資格跟着阮醉一起上車的,儘管她是被阮醉帶了過來,身份卻是低微的。
哪怕是民國,這種階級制度也依舊存在着。
她被帶到車跟前誠惶誠恐,不敢上來,甚至連車門都不敢碰一下,生怕自己弄髒了車子。
洛南書逐漸不耐煩了,卻被阮醉推了推。
“你去坐副駕駛可以嗎?”
他黑着臉,“你讓我去坐前面,然後給她騰位置?”
阮醉撓撓臉,“不……不可以嗎?”
他的臉更黑了,沒想到真的是給那個女子騰位置。
阮醉知道自己有求於人,便放軟了聲調,她的音色本就帶着甜,這麼一撒嬌更是讓人招架不住。
洛南書還是下了車給聞清騰位置,他咬咬牙,不滿自己這麼快就輕易妥協。
這段時間他所做的不合理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聞清在阮醉溫柔的語調下,終於上了車,儘管這樣她還是緊繃着,雙手放在腿上不敢動,也不敢和阮醉說話。
她沒想到今天會有這樣的遭遇,甚至是有些慶幸自己沒有逃出去。
逃出去等待她的也只是無盡的飢餓和刺骨的寒風。
阮醉便不會拿帕子給她擦臉不會給她取這麼好聽的一個名字。
甚至是先將她帶回來,讓自己坐上了只是聽過的所謂的“車”。
洛南書則是坐在那裏越來越不爽。
他覺得自己在阮醉面前沒有了半點威嚴。
誰見他不是畢恭畢敬的,太多人爭搶着要討好他,而如今自己卻被趕下後座給一個普通人騰地方。
洛南書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最討厭這種嬌小姐的,不然也不會在新婚的第一天晚上就和阮醉敞開了說話。
但……
如果是換作其她被送上來想要盼復洛家的女子,自己早應該讓人把她們打發出去了。
自願過來的女子就讓人扔回她們家裏,被強迫的就讓那名女子那一些財物離開。
家裏的老太太一直對自己的婚事愁的不行,不然也不會每次有人找到她表示想要嫁給洛南書,就急匆匆的舉辦婚禮了。
唯獨阮醉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