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可對方卻仍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瑪麗你說艾米麗不會有什麼事吧?”
“肯定沒事了,這種情況你又不是沒經歷過,能有什麼事。”
瑪麗直接翻了個白眼。
“可、可是都這麼久了……”
“這說明她是爽翻了。”
“那、那好吧,不過剛剛這死丫頭膽子也真是活該,居然敢主動撩撥沈良,被收拾了也是活該。”
“哈哈等會兒愛麗絲她們回來,聽到了肯定得笑死。”
“那是肯定的……”
兩個正幸災樂禍的笑着,艾米麗也總算慢慢清醒了過來。
“我、我這是怎麼了?”
“你終於醒了?還好意思問怎麼了,你剛剛差點快樂死了。”
艾米麗這才慢慢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然後看着兩個損友,她沒好氣道,“聽你們這口氣好像是羨慕了?那等下次你們也可以。”
“那還是別了,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你、你們這個兩個臭丫頭!”
……
“懷特,你等着吧,沈良先生說他馬上就過來,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波比回到會議室,立刻對懷特得意洋洋道。
懷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是擡頭淡淡看了他一眼,悲喜難辨。
倒是一旁的哈頓聽得心頭一跳。
沈良?
莫非……
不、不可能,一定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而已。
心慌之下,他不停的在心裏安慰着自己,但不安感卻怎麼也無法減少。
一旁的老哈頓注意到了他的異常,直接問道,“哈頓你怎麼了?”
哈頓哪敢告訴他自己的懷疑,那要是真的,自己怕是有十條命都不夠他抽的。
現在他只能在心裏祈禱,此沈良絕非他認識的那個沈良了。
“沒什麼爸……”
“嗯,一會兒放機靈點,等那位大股東出來了,你就好好配合我,這次我們一定要讓懷特好看!”
反正已經撕破臉,以後爲了能少些麻煩,懷特這個負責人自然是不能留。
所以哪怕沒有和羅比商量過,但老哈頓已經決定等會兒和羅比打配合,直接讓懷特丟官。
“爸我知道了。”
父子兩正說着,會議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沈良大步走進來,環視了一圈衆人,“你們叫我來做什麼?”
“沈良先生,您終於來了!”
人羣中,羅比是最興奮的那個。
他只見他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沈良面前,就開始說道,“您不知道,懷特先生無視公司利益,爲了私人恩怨故意停掉了集團和這位合作商之間的合作。”
“現在這兩人都鬧到了公司來,懷特先生卻還是不顧我們的勸阻,堅持己見。”
“我們爲了公司的發覺,纔不得不請您過來。”
羅比故意誇大其詞的說完,沈良卻並沒有如他意料之中的發怒,反而是饒有興致的看了哈頓父子一眼,這纔將目光落在懷特臉上。
“懷特,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沈良先生真是抱歉,本來我是沒想用這件事驚動你的,可是他們非要一意孤行。”
“你一個負責人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你確實應該感到抱歉。”
“是,是我的失職。”
沈良看似在責備懷特,但那神態、表情,都表明着他根本就沒有生氣。
這讓羅比有些糊塗了。
“沈良先生,您、您……懷特先生這樣不把公司的利益放在首位,您都不生氣的嗎?”
怎麼回事,爲什麼事情的發展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呢?
“你是在教我做事?”沈良含笑盯着他。
雖然他在笑,但是羅比卻感到一股無比清晰的寒意。
糟糕,沈良先生生氣了!
“不不不,您誤會了,就算是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教您做事啊……”
“沈良先生,羅比先生爲我們父子仗義執言,這樣的好人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故意要冒犯您。”
“只是懷特先生做事太讓人生氣,所以他一時氣憤之下才會如此,還請您能理解一下。”
還沒看懂情況的老哈頓自作聰明的幫羅比解釋,卻根本沒有看到,一旁兒子驚恐慘白的臉。
早在看到沈良出現的那一刻,哈頓就意識到,一切都完了。
那個被他看不起,誤以爲是小白臉的沈良,原來就是傳說中的集團大股東。
再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爲,那還能有好嗎?
也是在這時,他才終於想起當初自己詆譭沈良的時候,懷特父女爲何是那種表情了。
想想也是,這樣厲害的大老闆,怎麼可能會是個小白臉。
自己當時怎麼就腦子裏沒有多想想呢……
懷特父女也是,明知道他的身份,卻不告訴自己,反而還讓自己誤會,最終闖下這種禍。
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哈頓,當即就把這件事全部怪到父女兩的頭上,卻完全忘了,早在一開始父女兩就已經告誡過他。
聽完老哈頓的狡辯,沈良笑容更甚。
“那照你這麼說,懷特撤掉和你的合作,就是不對了?”
“那肯定的了,我和集團合作以來,就一直盡心盡力,從沒有出過什麼岔子,他因爲一點私人恩怨,就擅自撤掉合作……”
“那還真是抱歉,這件事是我吩咐他辦的。”
沈良沒有理會他的長篇大論,直接打斷道。
老哈頓一愣,然後猛地瞪大了雙眼,“什、什麼,這是您的意思?”
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其實不止是他,包括羅比和一衆股東,也全部傻掉了。
所以懷特其實是在按照沈良的要求辦事?
難怪剛剛沈良聽到消息後,卻沒有生氣。
那也是就是說,懷特剛剛那麼有恃無恐,原來是有原因的?!
意識到這點的羅比,終於意識到自己被坑了。
剛剛懷特明明可以解釋清楚,卻故意裝出那種蠻不講理的樣子,就是故意誤導自己,讓自己給沈良打電話。
該死的,這個老東西也太陰險了吧!
這時哈頓也終於接受了事實,但他滿是不理解的道,“沈良先生,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