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愈大快朵頤的行爲深深吸引了劉守,羨慕到不能自已。

    誰出門還特意揣着甜點零食蛋糕啊?

    沉咎。

    “慢點喫,沒人搶。”巳顏簡直哭笑不得。

    柳愈一邊瘋狂點頭進食的動作卻是半點沒減。

    不怪柳愈狼吞虎嚥的這麼厲害,實在是因爲餓了好久!

    禁錮成爲蝴蝶的劉守幾次三番想要落在食物上小啄幾口,可惜在衆目睽睽之下根本無從下手。

    “實驗體不需要進食。”巳顏咬着雪媚娘開啓溫馨提醒。

    風水輪流轉,不過調換了位置而已。

    “對了,我可能忘記說了,這招是我剛學的,做不到別人那樣長久的儲存靈魂。”

    甜蜜只屬於巳沉柳,唯有絕望陰魂不散的團在劉守頭頂。

    劉守已經學會了順從:“麻煩簡單點告訴我。”

    巳顏專屬翻譯器精準上線:“如果不盡快更換新的容器,蝴蝶狀態的你將隨時面臨死亡。”

    心意相通就是沉咎懂巳顏只需要一個眼神。

    劉守瞬間蔫巴,癱倒以後都不着急起了,掌握平衡了翅膀又有什麼用?

    他究竟爲什麼會認爲巳顏能夠好心的放過他。

    “原來我小顏妹妹就是傳說中沉家那位神祕的少夫人!”柳愈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不怪柳愈表示震撼,實在是最初柳愈對巳顏的定位過於奇葩。

    “不然,你以爲什麼?”直覺告訴巳顏,柳愈那不自然的表情下隱藏了讓人啼笑皆非的誤會。

    柳愈首先試探的提問:“如果,我說如果啊,我一開始對漂亮的小顏妹妹產生了極大的認知錯誤。請問我還有救嗎?”

    柳愈焦急的等待巳顏的回覆,這對柳愈來說特別重要!

    “有救。”怕柳愈不相信,巳顏還耐心的進行了延伸,“無論到任何程度都有救。”

    旁人的意見如何巳顏向來不在乎,喜也好,厭也罷。

    柳愈結束了她的察言觀色之旅,用盡畢生所學整理了邏輯:“那個,大家不都喜歡給美麗精緻的事物起名‘花瓶’嘛,以小顏妹妹你的姿色,又出現在沉總身邊,就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你們存在那種關係。”

    “當然!這些都是偏見!我知道我們小顏妹妹是好人。就算那什麼什麼了,肯定是被男人給騙了!”柳愈立馬推翻,她長篇大論主要就是爲了襯托出最後這句。

    沉咎淡淡掃了眼兩人,最終沒有開口說什麼。

    “我可是信盟標註的特殊實驗體,你就不怕我突然對你發起進攻?”

    ‘花瓶’什麼的,巳顏可半點不覺得跟自己沾邊。

    現在的劉守點頭實在不明顯,但凡他還是個人,都不能允許這種荒謬的言論出現。

    別人不知道,身在實驗室的劉守最清楚不過了。

    實驗室內不乏有實驗體之間出現打鬧鬥毆現象,劉守曾經親眼看見過0502呼吸間迅速解決來找她麻煩的雜碎。

    要說拳頭硬,那絕對沒有能比得過0502的。

    “不怕。”柳愈笑着挽住巳顏的胳膊,“我遇見的小顏妹妹就是活生生的人。”

    柳愈眼裏的巳顏單純、漂亮,容易被欺負,需要被保護。

    什麼狗屁實驗體,還不都由他們那羣人胡說八道。

    “我們周圍的環境是不是又發生變化了?”柳愈記得大樹後面起初是沒有木屋的。

    巳顏蹙眉,看向木屋的眼神透露着古怪。

    “我先過去看看。”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反正巳顏去哪兒,沉咎肯定要跟着。

    柳愈要保護小顏妹妹,勢必不會落下。

    至於剩下的劉守……不得不暫且跟從。他在等時機,等一個足矣峯迴路轉的時機。

    “裏面有人。”沉咎將巳顏拽入懷中隱蔽。

    透過窗戶可以清楚的看到木屋內的確有人影閃過,看剪影應該是一男一女。

    面對未知情況,保險起見觀望爲先。

    但是巳顏沒有。

    趁沉咎不注意,巳顏衝動地推開了木屋大門。

    “完了,暴露了。”劉守小聲的躲在木樁上嘀咕。

    出乎意料的是木屋裏的兩人並沒有因爲巳顏製造出的動靜而做出改變,他們依然慢條斯理的進行着原本的情景。

    “什麼情況?”柳愈有嘴不懂就問。

    巳顏罕見的沒有回答她,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屋裏描眉的男人。

    是他。

    倒是沉咎難得解惑:“一種情況下當前發生的事情都真實存在過;另一種情況下我們看到的都是假象,用以作爲迷惑。”

    迷惑什麼呢?

    迷惑他們留在這裏。

    沉咎的目光跟隨的落在巳顏身上。

    他的意識告訴他,他們所遇到的一切都是有人在給巳顏下套。

    她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

    柳愈的大叫喚回了沉咎逐漸偏遠的思想。

    “我……不是我……我沒有……”柳愈手忙腳亂到不知道該怎麼辦。

    怎麼止血啊!

    木屋內溫情的男人驟然變臉手持金簪刺進了女人心口。

    屋外,柳愈看着手裏滲血的金簪想扔卻扔不出去。她甚至無法動彈,唯一的感知就是她親手拿簪子捅了巳顏。

    此時的巳顏雙目無神,似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鮮血染紅了白衣,巳顏垂眸無動於衷的看着血跡擴散。

    “阿顏!醒醒阿顏!”沉咎敷藥包紮的同時不忘呼喊巳顏的名字。

    她被困住了。

    被眼前的景象,被木屋裏的互動。

    誰?

    你是誰?

    巳顏跑的很快,她想要跟上那道身影,卻總是差一點,那麼一點。

    正是因爲這一點的距離,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遺憾。

    “別走……”

    “不要丟下我……”

    “不要丟下我一個……”

    巳顏呆呆呢喃,她就像丟了糖果的小朋友,苦澀到令人心疼。

    “不走,我不走,我一直都在。”

    “阿顏不是一個人,以後都不會是一個人。”

    “有我在,我陪着你。”

    巳顏的每一句喃喃自語都能得到沉咎的真心迴應。

    “你看看我好嗎?看看我是誰?好不好?”沉咎溫柔又耐心地說了一遍又一遍。

    巳顏聽到了。

    她聽見有人在對她滔滔不絕。

    好吵啊——

    “沉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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