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靈力逐漸涌入雲染的身體,冷若璃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一旁早就哭的泣不成聲的唐婉見此情形便用顫抖的聲音輕聲問道,
“若璃,雲染他是不是......是不是就快要不行了?
我記得那些電視劇和小說裏一提到口吐黑血,就代表那個人中了劇毒,已經無藥可救。
剛剛雲染他也口吐黑血了,所以你說.....雲染他是不是也快要不行了。
嗚嗚嗚......要是他死了我該怎麼辦啊......”
唐婉一想到雲染馬上就要離他而去,眼中的淚水就像止不住似的一直往下流。
待冷若璃收回自己的靈力後,便皺着眉頭嚴肅的說道,
“可惡,想不到此毒竟擴散的如此之快,這麼快就遍佈了雲染的全身。”
話音剛落,唐婉便瞬間就癱坐在了地上,任由淚水奪眶而出。
冷若璃見狀便連忙走到唐婉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並輕聲安慰道,
“婉婉,你先彆着急,雖然我對這毒束手無策,但這裏醫術最好的不是還沒來嗎。
說不定等下洛屹川來了以後會有辦法將此毒解開呢。”
話音剛落,雲修遠和洛屹川便從不遠處匆匆的走了過來。
說到底雲修遠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孩子。
當他看到雲染嘴邊殘留的那一抹黑色的血跡和坐在一旁哭成淚人的唐婉後,頓時就慌了。
雲修遠曾在顧淵那裏學過醫術,所以他十分清楚口吐黑血代表着什麼。
只見他不可置信的向唐婉出聲詢問道,
“孃親,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爹爹他難道......”
唐婉並沒有回答雲修遠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在一旁擦拭着臉上的淚珠。
雲修遠見狀,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便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些許。
“可惡,究竟是誰非要置爹爹於死地。”
雲修遠此時十分後悔,爲什麼他今日要下山去遊玩?
若是他今日不下山,一直待在他爹爹的身邊,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待在天璇宗內。
或許此刻會在後山烤肉,亦或是在後山捉螢火蟲,亦或是......
......
另一邊,洛屹川並沒不像雲修遠那般多愁善感。
只見他邁着沉着冷靜的步伐走到雲染身旁俯身蹲下。
緊接着他先是檢查了下雲染心口處插着的那根針。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後,他便同冷若璃剛剛那樣用靈力探查雲染體內的狀況。
半晌過後,洛屹川便將靈力收了回來。
冷若璃和唐婉看到後便抱有一絲希望的走上前,並異口同聲的詢問道,
“如何?可有辦法醫治?”
洛屹川聽後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很快他就又點了點頭。
唐婉見狀便上前一步,抓着洛屹川的手臂急切的問道,
“前輩您這是何意?難不成雲染所中之毒無藥真的可解嗎。
還是說解毒的方法很難,前輩您擔心會失敗?”
洛屹川聽後並未回答唐婉的問題,而是默默的看向了一旁的冷若璃。
“想必你剛剛也察覺到了吧,此毒擴散的極快,根本無從下手。”
冷若璃聽後便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曾在本古書上看到過類似的記載,據說有種毒叫做芙卿。
沾染之後毒素會立刻遍佈於渾身上下的經脈,所到之處皆爲一片死寂。
若是不小心沾染半分,幾乎是毫無生還的可能。
另外古書的末頁清楚的表明着,這種毒......來自神界。”
冷若璃聽到“神界”二字後便愣在了原地。
這根本就說不通啊,神界的人爲何要處心積慮的來修仙界給一個普通人下毒?
難不成瓊華宮內出了叛徒?看來等回去後得去徹查一番纔是。
另外,一本古書,爲何會對於神界中的毒記載的如此清晰?
諸多疑點,看來這件事背後所牽扯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