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兒,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
桃夭放下了手中的紅豆粥,詢問着君瑢姐姐的看法。
“啾啾~”
趴在桌子上埋頭乾飯的君瑢,聽到了桃夭的話,擡起了小小的腦袋,望着那小男孩遠去的背影,眼中也多了一絲回味的神色,只是轉瞬即逝,倒是眼中卻是充滿了對那個小乞丐的興趣。
“那我們就過去看看。”
桃夭取出了手巾擦了擦君兮的嘴角,而後抱起君兮,逆着人羣,追上了那個手捧紅豆手串的小乞丐。
那個小乞丐,穿過擁擠的人潮,來到了一處富貴人家的宅院門前,門前的牌匾上還書寫着兩個遒勁有力,神韻飄逸的字——晚府!
那小乞丐僅僅只是駐足了幾秒,便離開了,僅是這駐足的幾秒,桃夭便斷定眼前的晚府中,一定有這個小乞丐想見的人!
因爲一個人的行爲動作可以欺騙他人,滿天過海,但是眼神與下意識的動作,不會!那個小乞丐走了,應該是礙於身份吧。
畢竟一身清貧,怎敢入繁華,兩袖清風有又敢誤佳人呢?
不出桃夭所料,那個小乞丐,剛走沒多久,便回頭眺望,眼中充滿着遺憾與嚮往。
“這個小傢伙兒,年紀不大,想得倒不少。”
桃夭在一旁略有沉思。
“啾啾~”
君瑢也在一旁附和着,也是贊同了桃夭的想法。
“走吧,繼續跟上。”
說着桃夭也行動了起來。
那小乞丐,東張西望着,好像發現了有人在跟着他,不過也沒當回事兒,經過了一個路口,便來到了一家大戶人家的後院。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晚府”。
“咚咚~”
小乞丐,輕釦了兩聲房門。
“秋冬姐姐,秋冬姐姐,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物件兒!”
那小乞丐,有些興奮的喊着。
“來了來了~”
不多時,後門被人從裏面推開了,說話聲音極甜極清,令人一聽之下,竟有種說不出的舒適。
院子內走出一少女,這少女觀她臉龐,約莫這也就十六七歲年紀,滿臉皆是溫柔,滿身盡是秀氣,那少女身着淡綠衫子,從院子裏快步而出。
只見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華。她的服飾打扮並算不上有多華貴,但是給人的感覺,那就是大家閨秀!
脖子上戴了一串明珠,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頰邊微現梨渦,直是秀美絕倫。
清風拂過,朝陽的光照在她的臉上,更顯得她膚色晶瑩,柔美如玉,但見她膚色奇白,鼻子較常女爲高,眉眼深邃如星河,清澈明淨,至深至淺至清溪,眸底深處,竟然還有像是如大海一般深邃的藍意,桃夭甚至不敢相信,這真的是一位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女擁有的氣質!
“小春夏,給你這個,快擦擦漢,累壞了吧。”
“春夏,秋冬,這名字倒真是挺好的,不過這二人真的沒有什麼關係麼?”
桃夭自言自語道。
“啾啾~”
很顯然君瑢也是同樣不懂其中的故事。
那小乞丐春夏,並沒有着急的去接秋冬遞過來的手絹,而是將手中護送了一路的紅豆手串,遞給了秋冬。
“秋冬姐姐,你看這是我做了好久的手串,嘿嘿,你看好看吧。”
小乞丐春夏,興沖沖地說道。
“我還以爲是什麼呢,原來是紅豆手串啊,你還別說,還挺好看的。”
秋冬摸了摸春夏的頭,輕聲說道。
“這可不是一般的紅豆,這可是那位先生詩中的紅豆!你沒有聽過那首詩麼?沒有聽過那首相思麼?”
小乞丐春夏,仰着頭看着他的秋冬姐姐,略有喫驚地問道。
“那首相思?”
秋冬打趣道,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兒。
“對那首相思!”
小乞丐春夏語氣堅定地說道。
“你聽過麼?”
秋冬問道。
“當然聽過!相思以西仍相依,願君執筆若相惜,青燈殘句映斷筆,筆下如何落相依。”
小乞丐春夏,搖頭晃腦緩緩背誦,頗有那麼一絲,詞人的風範。
“呵呵,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不過小弟弟怎麼想起來送我紅豆手串了呢?”
秋冬摸了摸春夏的頭,輕聲笑着,帶着疑問的語氣柔聲說道。
“因爲我只是聽說,姐姐你要走了,而且你平日裏又對我有很好,雖然我知道我這個身份改變不了什麼,所以就想送你點什麼,留個念想,但是姐姐你知道的,我是個小乞丐,沒什麼錢,所以只能自己動手咯,這條手串,雖然很廉價,但是這手串我還是想送給你。“
小乞丐春秋,語氣很真誠,就連眸子裏也充滿着符合這個年紀的純真。
“這也是禮輕情意重了,這個小傢伙我倒是挺喜歡的。”
桃夭輕聲呢喃着,眼中充滿了對這個小乞丐的欣賞。
“小弟弟有心了,這是我這幾年受到過最有意義的禮物,真的謝謝你了,春夏弟弟。”
秋冬雙手接過了這條對他意義非凡的手鍊。
“秋冬姐姐,你可以告訴我,你要去那裏麼?要去多久,我們還能再見麼?”
小乞丐春夏滿臉真誠的發問。
“蒽…姐姐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是一個比遠方更遠的地方,一個姐姐十分討厭十分厭惡的地方,一個充滿着勾心鬥角的地方,至於要去多久,我想應該要去很久很久,我們恐怕也見不到了。”
秋冬語氣低落的說着,眼底深處擦着一絲遺憾,
“那姐秋冬姐姐,既然你不喜歡那個地方,那你爲什麼還要去呢?”
小乞丐春秋,不解地發問。
“小弟弟,你不是生在君王家,有很多東西你不懂,姐姐也是身不由己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