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個兒不高,跑的倒還挺快,知不知道你鎮南山爺爺,最煩你這樣的?!”
一道粗狂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一隊人馬大大咧咧的從不遠處走來,每個人的前胸都帶着一大朵紅花,爲首騎着高頭大馬的男子,更是一身紅袍加身,活脫脫的一副新郎官兒打扮。
“我說,白家那老逼幫子,我說沒說過,我要娶你家那個白若水那丫頭片子,你怎麼今天就把他嫁出去了,你是真不把我鎮南山當回事兒啊?!”
鎮南山拔出了插在那倒黴蛋兒後心的刀,抹了抹刀上的血,惡狠狠的說道。
“鎮南山是吧,你不過一介山匪罷了,怎麼前陣子,官府上山剿匪,把你漏了是麼?”
高臺上的新郎官兒,踏出一步,衝個鎮南山不卑不亢的說道。
“呦,這是個新面孔啊,怪不得敢娶白若水這丫頭片子。”
鎮南山依舊談笑風生,甚至還上了桃夭的桌,拿走了君瑢面前的雞腿。
“啾啾~”
本來喫飯被人打擾就已經讓君瑢很不耐煩了,眼下就連雞腿都當着面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搶走了,這還得了?!
君瑢一身柔順的白毛當即就炸了起來,用着兇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鎮南山!
“呦,這白狐從哪來的,還挺兇,今天你鎮南山爺爺就讓你這個畜生,知道知道什麼叫兇!”
說着,鎮南山就粗暴的將君瑢提溜了起來。
“給你三息時間,把她放下,留下一隻手,滾回山上,要不然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一旁從未出聲的桃夭,見君瑢姐姐被人如此粗暴的對待,當即就坐不住了。
那他麼桃夭自己對君瑢那可真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你當着桃夭的面就敢這麼對君瑢,你可真是活擰勁子了,太歲頭上動土,絲毫未將他這個合一境修士,放在眼裏啊!
“今天這南昌村挺熱鬧啊,有不少生面孔啊,你這文柔書生又從哪冒出來的?!敢這麼對我說話,信不信我現在殺了這畜生?!”
在這一帶一向囂張跋扈,作威作福的鎮南山見有人敢當面這麼與他說話,當即就不開心了,手中寒芒一閃,短刀當即就衝着君瑢扎去!
“不知死的鬼!”
桃夭輕喝一聲,出手如電,攔下了那柄短刀。
鎮南山,驚奇的發現手中短刀,竟然被兩隻纖細修長的手指死死的夾住了,難以再進分毫!
而後鎮南山眼前一道殘影一晃而過,旋即只覺得面門一熱,腦袋一沉,飛快的向後倒去,砸向地面,激起陣陣塵煙,在場的衆人無一人看清,桃夭是如何出手。
桃夭抱過君瑢後摸了摸小腦袋,又從桌上撕下一隻雞腿,放在了君瑢前,又從罈子中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細細品着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鎮南山的小弟們,被着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懵在了原地,一時之間竟是不知所措,一個一個的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他孃的,都還愣着幹什麼?!給我上剁碎了他!”
鎮南山的一衆小弟,這才清醒過來,紛紛抽刀向着桃夭衝去。
桃夭卻是依舊飲酒不語,就好像此時無任何事情發生一樣。
就在持刀衆人距離桃夭僅有三步之遙的時候,桃夭終於將碗中酒喝完了。
而後在場的衆人,見識了什麼叫以絕對之姿的碾壓!
由於今日是高臺上那二位新人的大喜之日,見血不吉利,桃夭並未痛下殺手,只是以絕對的速度以及細緻的手法,將他們的關節卸了下來,迅速喪失戰鬥力。
霎時間內,慘叫聲此起彼伏。
鎮南山,見一衆小弟都倒地不起,便擡手劈碎了一張木桌,惡狠狠地說道。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碰上你這麼狠茬子,不過你總是要走的吧,我看你能待多久,等你走了,南昌村老老少少一個不留!”
放下狠話後,鎮南山帶着一衆小弟灰溜溜的走了。
桃夭望向他們遠去的背影,什麼也沒說,自顧自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倒了一碗酒,隨意吃了些東西后,站起身衝着南昌村衆人說道。
“諸位父老鄉親,鎮南山的山寨,在何處啊?”
這個時候,村子裏的一位長者站了出來。
“後生,現如今,你能走就走吧,也別想着去找鎮南山的麻煩了,他手底下還有二百來號兄弟呢。”
聽到此話的桃夭略微一怔,未曾想過,這個節骨眼兒,他們還能替自己着想,不由得打趣道。
“那晚輩若是一走了之,你們怎麼辦呢?”
老者神色瞬間就暗了下去,輕聲嘆息道。
“我們報官就行,會有人來剿匪的。”
桃夭聽聞此話,不屑的笑出了聲。
“呵,報官?官府衙門那羣飯桶,真是有用的話,這地界兒還會有鎮南山這號人麼?”
此話一出,那老者的神色更加暗淡無光,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所以啊,你們信所謂的官府,還不如信我一次,告訴我,鎮南山的山寨在什麼位置,換你們南昌村,太平許久,如何?”
桃夭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
“這……事到如今,也只好這樣了,鎮南山的山寨,在距離此處西南方向十五里的幽影山,你進去幽影山就能發現,青石板路,順着青石板路走,就能找到鎮南山的山寨,只是晚上幽影山野獸極多,後生你就一個人,怕是極爲危險吶。”
老者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這個無妨,感謝今日的款待,你們婚禮該繼續就繼續,我走一趟幽影山。”
說着,桃夭背起劍,從別的桌子撕下一條雞腿,遞給了君瑢,而後抱着白狐,前往了幽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