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慕雪也沒指望蘇晨能夠還錢。
一來，她家境富裕，不在乎這五千塊。
二來，蘇晨救了她爺爺，診費都不止五千。
就這樣。
秦慕雪付完了錢。
那塊被稱呼廁所外面撿到的石頭，成了蘇晨的了。
“行了，小子，這下這塊石頭屬於你了。”
那老闆鄙視的看着蘇晨：“拿去玩吧！”
“哈哈哈！”
“嘻嘻嘻！”
周圍一大圈人看傻子一樣的看着蘇晨。
哪知道，後者卻是指着一邊的砂輪說道：“這個東西叫啥來的……”
“砂輪！”
老闆鄙視說道。
“對對對，給我開一下……”
蘇晨舉着懷裏的石頭。
“你這破爛還要開？”
老闆的嘴都要撇上天了：“都浪費我家的砂輪。”
一邊的秦慕雪一聽，更加羞愧，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反倒是小胖子李公子，走過來眼神不善的看着老闆：“你廢話什麼，我朋友在你這裏五千塊買的石頭，你應該給開，怎麼的想賴賬是不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
老闆撓了撓腦袋：“只是我真的覺得這個石頭不用開了。”
“那是我們的事情！”
李公子說道。
“對，那是我們的事情……”
蘇晨趾高氣揚。
“行行行。”
老闆指着旁邊的小夥計說道：“給他開！”
“好吧。”
小夥計看了一眼蘇晨手裏的石頭，咕噥着：“我在這裏幹了這麼久了，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開這個的。”
當下，小夥計接過了石頭，放在砂輪邊上。
幾乎同時。
身邊一大羣賭石客走了過來：“快來看看哎，開這種石頭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可不是，太有趣了。”
“那個啥，我先發個朋友圈，題目就叫，某人窮瘋了，在廁所外面撿塊石頭來開……”
“哈哈哈！”
周圍的人鬨笑着，鬧鬧哄哄的聚攏了過來。
那秦慕雪都要羞臊死了。
若不是爺爺給她下了死命令，這一刻她早就離開了。
即便是時刻，她也是一個勁的用水汪汪的眼睛瞪着蘇晨的背影呢……
反倒是蘇晨，他轉身用傲然的眼神看着周圍的賭石客，同時伸手指着他們：“你們啊，大驚小怪的，今天小爺就給你們上一課，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說完，蘇晨指着小夥計說道：“開……”
“呃，開！”小夥計撓了撓腦袋：“天窗還是擦邊……”
天窗和擦邊是開石頭的術語。
前者切的大一些，後者切的小一些……
哪知道，蘇晨是賭石菜鳥，哪裏知道這個。
於是便問道：“那個啥，天窗是啥意思，擦邊是啥意思……”
“哈哈哈！”
蘇晨的話，再一次引起周圍人的狂笑。
“就這還要給咱們上一課呢。”
“可不是，簡直太有趣了。”
“這已經不是菜鳥了，這是愣頭青。”
那小夥計一聽，無語了。
沒辦法，便拿起石頭給蘇晨解釋了一下，什麼是擦邊，什麼是天窗。
“原來如此。”
蘇晨微微一笑，拿起石頭，感受了一下。
隨之，他指着石頭的一邊說道：“這裏吧，先擦邊……”
“成吧！”
小夥計接過了石頭。
而周圍人再一次瘋狂的向裏面涌來：“快來看看哎，廁所的石頭要擦邊。”
就這樣，在一片亂哄哄的氣氛之間。
小夥計把石頭按在砂輪之上，然後一砂輪切下去。
嘎吱！
火星亂冒。
隨之，一個邊被切割了下來。
“咋樣，出綠了沒有。”
“對對，出綠了沒有。”
周圍的人紛紛伸長脖子向裏面看。
期間還有人罵罵咧咧的：“你是不是傻啊，這種石頭出綠了才見鬼呢，出屎了倒是有可能……”
“哈哈哈！”
衆人在笑。
而小夥計拿起石頭，用旁邊的水龍頭一衝。
石頭磨子被沖刷掉。
露出了裏面的石頭面。
“看，這就是你要的石頭，啥都沒有。”
小夥計把石頭遞給了蘇晨。
“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小夥子，現在明白了吧，都市不是靠頭鐵就能解決問題的。”
“就是，你這種若是能開出綠來，那老子多少年混跡原石市場的經驗不是都見了鬼了……”
大家七嘴八舌。
而蘇晨則是拿過石頭看了看。
這一刻，他越發的感覺到，那股無以倫比的雄渾能量從裏面釋放出來。
他越來越篤定這塊石頭了。
隨之，他比劃着石頭上面的一個位置說道：“再給我繼續切！”
“你就是一刀兩斷也切不出什麼玩意兒來，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可不是，趕緊的！”
周圍的賭石客有些不耐煩。
小夥計看了一眼老闆。
後者原本你想要把蘇晨趕走，但是一看見一邊的小胖子，也是無可奈何，便說道：“繼續吧！”
“好！”
小夥計把石頭再一次按在砂輪之上。
準備開始切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戴着比酒瓶底還要厚的眼鏡的老者走了進來，伸手壓住了砂輪：“等一下……”
“噶，什麼事？”蘇晨擡起頭看着那個老者。
“老朽陳鋒，在都市市場混了二十年了，經驗豐富。”
“原來是陳老？”
“陳老可是江城賭石界的元老了。”
“那是權威啊。”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然後紛紛讓出一條路，讓陳鋒走進來。
叫陳鋒的老者看着蘇晨：“小夥子，以我二十年的經驗來看，這石頭是切不出什麼的。”
然後陳鋒又指着老闆說道：“把五千塊錢還給他吧。”
“至於你，還是回家好好學幾年，再來混賭石市場。”
陳鋒對蘇晨說道。
那老闆一聽，便點了點頭，走過來就要還錢。
“不行！”
蘇晨搖頭：“老子還要指望這個發財呢，必須切。”
“你怎麼就不信呢，這裏面什麼都切不出。”
陳峯說道。
“若是能切出來呢？”蘇晨問道。
“我吃了它。”
陳鋒搖頭。
“那好，賭了，給我切，我今天就要證明我自己的能力。”
蘇晨指着小夥計說道。
“哎……”小夥計鄙視的看了蘇晨一眼，然後直接按下了砂輪的按鈕……
吱吱！
切割之聲傳來。
在這種情況下，一塊石頭被切割下來。
“你這個人，簡直了，我這是替你節省五千塊，你卻狗咬呂洞賓，簡直不識擡舉。”
“這種石頭若是出綠了，那不是打臉我們所有老鳥麼？”
陳鋒搖頭晃腦，一副痛心疾首大樣子。
周圍的人，無不紛紛指責蘇晨。
哪知道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我草，出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