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好是一個雙休日。

    一大早,蘇晨就和沈雪琳兩個人一起離開了自己的家。

    值得一提的是。

    兩個人的家,門前不遠就是那個很小卻又很繁華的菜市場。

    穿過了菜市場便是一條不是很大的古街。

    裏面賣花鳥魚蟲的。

    賣花卉樹木的很多。

    沈雪琳拉着蘇晨來到了一家有些仿古風格的臨街小店前面。

    指着前面的一個醫館說道:“我說的就是這個了,你看看如何。”

    蘇晨擡起頭看去。

    只看見正前方不遠處一個不是很大的鋪子上面掛着一個黑色的木頭匾額。

    上面寫着三個字:南星堂。

    而在匾額的兩側則是一副對聯。

    上聯是:何必我千秋不老。

    下聯是:但求人百病不生。

    “不錯,不錯!”

    在看見這家醫館的同時,蘇晨就愛上了這個醫館。

    “南星既是藥物,又代表着長壽。”蘇晨搖頭晃腦的象一個老學究着:“呃,要知道,這南極仙翁和壽星老都是長壽的代表啊。”

    一邊的沈雪琳倒是扁着嘴巴,一臉的不屑一顧。

    只是她看他那明明牙都沒長齊,卻還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覺得特別好笑。

    蘇晨又向那門面看去。

    只是看見那有些破舊而又古老的鋁合金門面上面,掛着一個木頭牌子,上面寫着:出兌,兩個字。

    “這家醫館的老伯爲人很好的。”

    沈雪琳解釋着:“只是他太老了已經八十多了,手指頭都哆嗦了,沒辦法再號脈。”

    “兒女都在別的城市,催他去養老,他捨不得這些老街坊,一直苦苦支撐到現在,就是想要找一個合適的醫生出兌……”

    說到這裏,沈雪琳轉身看着蘇晨:“這價格麼,倒也不貴,醫館連同藥材,一共四十八萬。”

    “房租一萬五。”

    “呦呵。”

    蘇晨拍了拍口袋:“這還是給我量身定做的。”

    說完,就要往裏面走去。

    哪知道,卻被沈雪琳攔住了:“彆着急。”

    “怎麼了,老婆?”

    蘇晨轉身看着沈雪琳。

    “這醫館的老伯脾氣古怪,而且,據說許多人都對這家醫館感興趣,不過卻都被老伯拒絕了。”

    “老伯有三不兌,醫術不精湛的不兌;心腸不好的不兌;沒成家的不兌……”

    “你嬉皮笑臉的,別把人家惹毛了。”沈雪琳無語的看着蘇晨。

    小時候兩個人在一起玩過家家的時候,可沒看見這傢伙,有浪子的潛質啊。

    怎麼現在變得如此放蕩不羈。

    不過,昨晚他倒也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君子。

    她所擔心的事情,竟然沒發生。

    “放心了,老伯的這三條規矩我都符合……”

    蘇晨說道:“我醫術通玄,人送外號神龍小醫聖,心腸麼也不差……”

    “那你成家了麼?”

    沈雪琳笑着問道。

    “成了啊。”蘇晨伸手拉住了沈雪琳的手:“你不就是我老婆……”

    說着,就拉着沈雪琳走進了醫館。

    “討厭!”沈雪琳甜甜的罵了一句,卻是任憑蘇晨拉着自己的小手,沒有掙脫。

    兩個人就這麼走進了醫館。

    在醫館的前堂裏面。

    一個滿腦袋白鬍子戴着老花鏡的老伯,正坐在那裏給人號脈。

    他身後有七八個老街坊在那裏排隊。

    蘇晨和沈雪琳兩個人走進來,老伯的眼睛從老花鏡後面看了兩個人一眼,隨之說道:“看病在後面排隊,我身體不好了,每日只能看二十個號。”

    “老伯,我不是來看病的。”

    蘇晨上前一步:“我是來盤下你這間醫館的。”

    “嗯?”

    老伯鬆開了面前一個街坊的手,擡起頭看了蘇晨一眼:“你是代替你家長來盤下我這家醫館還是你自己要來……”

    “當然是我自己了。”

    蘇晨笑道:“我家長來了,你這家小醫館也承受不起啊。”

    “呵呵!”

    老伯微微一笑,繼續把手指放在老街坊的手腕之上,然後搖頭道:“不兌,你走吧!”

    “噶?爲啥啊?”

    蘇晨雖然想到這老伯脾氣古怪,也許會刁難自己,卻沒想到,直接吃了閉門羹。

    “爲啥?”

    老伯的目光再次從老花鏡後面射出,看了蘇晨一眼:“先不說,你不符合我那三條規矩,僅僅憑藉你這吊兒郎當的樣子既不是一個當醫生的材料。”

    “呵呵!”

    蘇晨笑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當醫生的材料。”

    “呵呵,當醫生首先要耐得住寂寞,其次要守得住清貧。”

    老伯鄙視的看着蘇晨:“耐得住寂寞指的是,學醫過程相當辛苦,先是學習那些古老的醫學著作,這個過程要三年。”

    “然後當學徒,看老師給別人開藥方,又要三年。”

    “然後纔是自己坐堂,不過這個時候也是沒有處方權,開的藥方要經過老師檢查,還是要三年。”

    “這已經是九年了。”

    “九年過後你已經三十多了,別人已經事業有成,你卻還是一個剛出徒的小醫生,你耐不住寂寞怎麼行。”

    “你小小年紀,應該連古醫四大經典著作都沒看完呢,就跑來開醫館,你就是草菅人命……”

    “守得住清貧,指的是,剛開始開醫館,沒人信得過你,你要忍受很長一段時間。”

    “這個時候你會發現,其實你只要動一點歪歪心思,你就可以用自己所學的東西發財。”

    “你這個人,小小年紀臉上都是邪氣,怎麼可以受得住寂寞耐得住清貧……”

    “我擔心把醫館兌給你,你賣假藥害人……”

    “哈哈哈!”

    蘇晨仰天狂笑:“老伯你的思路好有趣哦。”

    “只是你說的這些都是針對那些庸醫俗醫而說的,我不在這個行列。”

    “你又多了什麼,難道你青面獠牙?”

    老伯不屑一顧的看着蘇晨。

    “我是神醫啊。”

    蘇晨搖頭晃腦。

    “哈哈哈,好一個神醫。”

    那老者中氣十足的大笑着,然後上下打量着蘇晨,眼睛裏面都是不屑一顧。

    “對啊,我就是神醫。”蘇晨搖頭晃腦人五人六的說道:“我老人家八歲學醫,九歲從古至今的經典醫學著作倒背如流。”

    “十歲跟隨老師行醫,十一歲,我就青出於藍勝於藍,到了十六歲的時候,我老師基本上就退休了……”

    “至於你說的第二條,對我來說更不成立。”

    蘇晨倒揹着手,在醫館內走着:“你說的那些小醫生,當然要隱忍,像我這樣的神醫,大醫又怎麼會爲錢發愁。”

    “在我這裏,天下沒有看不了的病,若是我願意,隨便任何一個有錢人都可以成爲我的錢包……”

    “我又怎麼會窮?至於賣假藥,有治病賺錢快麼?”

    “哈哈哈!”

    聽見了蘇晨的話,那老伯忽然間大笑起來:“好大的牛皮,好厚的臉皮……”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有沒有吹牛。”

    蘇晨傲然的看着老伯。

    “好啊。”

    那老伯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今天我倒要好好的考一考,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傢伙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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