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兩個人算是達成了協議。
接下來,由蘇晨用一個法術託舉着小仙鳳。
兩個仙人一路直奔浩劫海當中央地帶。
說是海,其實和地球上面的一個大湖差不多少。
甚至都沒有地球上面的一個湖大呢。
要知道,天地變異之後,地球上的湖泊尺寸可不小。
但是,浩劫海卻比地球上面變異後的海洋還要難以度過。
原因很簡單。
對於普通仙人來說。
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哪怕是有一滴水落在身上也會形成一個生機孔洞。
輕則受傷,重則殞命。
即便是象小仙鳳這樣擁有火鳳凰血脈的仙人也要小心又小心。
當然了!
對於蘇晨來說確實沒有任何影響。
他託舉着小仙鳳,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來到了浩劫海中央的巨大火鳳凰骨架處。
近距離觀看這火鳳凰的骨架,蘇晨真的是有一種歎爲觀止的感覺。
曾幾何時,在神葬之地收集《永生八法》的時候,他曾經見到過巨靈神的骨架。
猶如一座小山一樣。
當時就很是驚歎了。
但是這太一火鳳的骨架竟然比巨靈神的骨架還要大很多倍。
而且不同的是。
這太一火鳳的骨架,竟然已經形成了山脈。
骨頭也已經變成了岩石。
雖然,在浩劫海內部,一條魚都沒有,生機全無,但是在太一火鳳的骨架之上,卻可以看見稀稀落落的野草。
當然了,這些野草竟然也是生機缺乏的樣子。
蘇晨託舉着小仙鳳來到了火鳳凰的骨架上面。
站在金光閃閃的沙灘之上。
小仙鳳先是看了蘇晨一眼,然後走進一步,竟讓跪了下來,嘴裏喃喃有詞。
看樣子是在禱告什麼。
而在小仙鳳禱告的時候,蘇晨就站在她的身邊。
“好了,我們走吧。”
半響小仙鳳起身對蘇晨說道。
然後兩個人捏動法訣,沿着太一火鳳的屍骨一路向上。
最後來到了最高處。
也就是火鳳凰頭頂的冠羽之處。
不可思議的是。
在哪裏,蘇晨竟然真的看見了一個小廟。
這個小廟不是很大。
也就是相當於地球上面一個茅草屋那麼大。
陳設也很簡單。
只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小房子,還有外面一個小院落而已。
院子裏面的一塊地上,鬱鬱蔥蔥的,竟然長滿了不明的仙草。
那些野草都充滿着神奇的道韻符號。
說來奇怪。
在這太一火鳳骨骼下面的浩劫海內是生機的黑洞。
任何仙人,哪怕是大帝都無法擺脫。
但是在這裏,卻是生機盎然。
蘇晨一看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昔日太一火鳳被人暗算,在這裏折損。
他那從烈火之中汲取生機的能力也被限制的死死的。
整個人直接隕落。
但是,最後的生機卻保留在這頭頂冠羽之處。
或者說。
太一火鳳是爲了保留這頭頂最後一點生機才隕落的。
也不知道,他爲了什麼祕密?
那小仙鳳一看見院子裏面的野草便興奮的叫嚷了起來:“前輩,那個廟宇,我就不進去了。”
“廟宇裏面的東西是留給有緣人的,我的身體裏面雖然流淌有鳳凰血脈,但是卻不是和廟宇裏面的東西有緣分的人。”
“我要找的東西就在於院子裏面!”
說着,小仙鳳就跳到了院子裏裏面,在鬱鬱蔥蔥的雜草之間尋覓了起來。
看那意思已經很簡單了。
既然到了這裏。
咱們兩個最好誰也別打擾誰。
各忙各的。
當下,蘇晨摸了摸鼻子,然後轉身走進了小廟。
這是一個很是平常的古廟。
在廟宇的正中央神龕的位置,立着一個很是古怪的神像。
蘇晨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這個神像到底是誰?
既不是老莊也不是佛陀。
更不是鴻鈞……
總之誰都不是。
而且,這個神像似乎也不怎麼莊嚴。
給人的感覺反倒像很是隨意的立在這裏的。
在這神像的下面是一個桌子。
上面擺着香爐和仙果。
讓蘇晨覺得不可思議而且有些毛骨悚然的是。
這香爐上面竟然有三根線香。
線香還點燃着,煙氣嫋嫋……
淡淡的香味進入他的口鼻……
聞起來,似乎就是地球上面普通廟宇裏面的香。
而旁邊的盤子裏面還擺放着尋常的貢品水果……
竟然也是蘇晨熟悉的,蘋果、橘子還有鴨梨……
看着眼前這熟悉的一切,蘇晨直接無語了。
要知道,按照小仙鳳的說法是,這浩劫海中央的太一火鳳山脈,因爲地處生機黑洞的中央地帶。
連仙人都過不來。
就更不要說生靈了。
這裏存粹是生命的禁區。
可是,既然沒有仙人,也沒有生靈。
那這線香是怎麼回事?
貢品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安平大帝所說的掃把呢?
又在哪裏?
蘇晨有些慌了。
這一切的一切看上去很是平凡,卻蘊含着一股不平凡。
但是,這不平凡的人到底在哪裏?
蘇晨向四周圍看着。
哪知道!
這個時候,蘇晨忽然間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古怪的聲音。
這聲音讓無比警惕的蘇晨猛地一動。
他急忙回頭。
然後便看見,佛龕前面不遠處的一個空間裏面,竟然出現了一個光門。
然後一個身材高大的鋼鐵傀儡,從裏面走出來。
這個鋼鐵傀儡的右手裏拿着一個掃把。
左手裏面拿着一把線香。
他走出來之後,先是用掃把掃了掃地面。
帶到掃到了神龕中央的時候,不由得看着一個落慢灰塵的印跡愣住了。
很顯然,這裏原本應該有一個蒲團,但是不怎麼卻消失了。
蘇晨急忙朝那個印跡看去。
隨之他驚呆了。
原來那印跡的形狀竟然和安平大帝腳下的那個太極幡是一樣的。
甚至,上面的紋路都一樣。
難道,安平大帝的太極幡,就是這個蒲團。
還有,掃把……
蘇晨的視線落在了鋼鐵傀儡的掃把上面。
而這個時候,那個鋼鐵傀儡則是拿着掃把在周圍慢條斯理的清掃起來。
期間路過蘇晨的時候,竟然也沒把他當回事。
彷彿蘇晨不存在一樣。
不過蘇晨卻再一次陷入了無語的境地。
因爲他發現那掃把也很是稀鬆平常……
這裏的一切都很稀鬆平常,到底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