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仲看着氣勢洶洶的衆人,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道:“這麼說來,你們都是來逼宮的了?”
“家主,我們是進諫,希望你能採納!”
溫伯仲眼中冷芒閃爍,笑道:“如果,我不採納呢?”
“不採納,就滾出溫家,你不配當做溫家家主!”
看着一臉麻麻賴賴,滿眼戾色的胡開輝,溫伯仲緩緩開口,道:“我不配做溫家家主,你配嗎?”
胡開輝心裏自然是這個想法,而且,已經不止一天了,獰笑道:“我配不配,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杆秤!”
溫伯仲突然仰頭大笑起來,道:“你如果是溫家家主,那溫家是不是也要改名胡家了!”
聽到溫伯仲的話,跟在胡開輝身後,同一戰線的溫家衆人,滿臉警惕的看着胡開輝,光顧着巴結秦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如果胡開輝坐上溫家家主,那他們算什麼?
旁系?
還是外人?
溫家還是溫家嗎?
感受到衆人警惕的眼神,胡開輝臉色一怔,心裏暗罵:好你個溫伯仲,奸詐狡猾,竟然在這兒等着我呢!
胡開輝組織好語言,繼續說道:“諸位,我胡開輝一直在溫家生活,早就已經成爲了溫家的一份子,而且鳳英也是溫家人,如果大家在乎一個姓氏,我可以叫溫開輝,一切爲了溫家的利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滿臉震驚之色。
不過,胡開輝的一番話,也讓衆人打消了顧慮。
“啪啪啪……”
溫伯仲鼓起掌,放聲大笑。
“哈哈哈……”
“胡開輝你爲了溫家家主之位,也是下了血本啊,竟然連自己的姓都能改,你也不怕遭天譴!”
胡開輝眼神一閃,不過爲了自己的計劃,他只能忍,就差最後一哆嗦,他就能將掌控溫家了,必須要堅持住。
只見,胡開輝義正言辭的說道:“只要溫家需要,我可以放棄一切,別說一個姓氏,哪怕是一條性命,我也可以放棄!”
溫家衆人看着情緒激昂,滿臉狂熱的胡開輝一時間也難辨真假,全都相信了他,紛紛豎起大拇指。
“溫伯仲要麼現在帶着溫婉去找秦少低頭認錯,同意這門親事,要麼將家主之位讓給開輝,把溫婉留下,你離開溫家,我們不想讓一個置溫家存亡於不顧的人來做溫家家主,這兩條路,你選一個吧!”
“沒錯,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能爲了溫家付出一切的人來帶領溫家,而不是一個自私,被兒女情長牽絆的人來做溫家家主!”
……
面對一羣咄咄逼人的溫家衆人,溫伯仲的臉色難看之極,沉聲喝道:“如果,秦凱看上的是溫靜,溫嫺……你們會同意這門親事嗎?嗯?”
溫伯仲厲聲喝道:“說啊,你們怎麼不說了,剛剛那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呢,溫家不是高於一切嗎,爲什麼捨不得自己的女兒,一羣畜牲,當利益涉及到自己的時候,怎麼知道裝死了!”
溫伯仲的怒吼聲充斥在每一個人的耳中,振聾發聵,全部低下頭,不敢直視溫伯仲的憤怒的目光!
秦天此時非常好奇,這個秦凱究竟是一個什麼孽?
爲什麼提到將女兒嫁給他的時候,都同一時間選擇了沉默和抗拒?
按理來說,能嫁入秦家這等家族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溫婉不嫁或許是因爲心有所屬,又或者是一個有主見,不想要一段充滿利益的婚姻。
但是,其他人呢?
從他們目前所表現出來的德性來看,都是一羣唯利是圖的人,怎麼可能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所以,問題肯定出在秦凱的身上。
心若慧蘭的溫婉,一眼就看穿了秦天的小心思,在一旁柔聲道:“秦凱,京都秦家的三公子,身份的原因讓他無法繼承秦家,從小又被區別對待,所以心裏逐漸扭曲,性格殘暴兇狠,手段殘忍,很多女人被他禍害致死!”
秦天的臉色一怔,原來是這個原因,難怪所有人都會對秦凱那麼抗拒。
看來,更加不能讓溫婉嫁給秦凱了,這麼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如果被秦凱糟踐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
看着逐漸掌控局面的溫伯仲,胡開輝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寒聲打破安靜。
“溫伯仲你不要爲了自己的自私找藉口,秦少就看上了溫婉,如果看上別人,我想肯定會爲了溫家將女兒嫁給秦少的,各位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
在胡開輝強詞奪理,顛倒是非的狡辯下,衆人再一次把矛頭對準溫伯仲。
“開輝說的沒有錯,如果秦少看上了我家溫靜,我肯定會非常開心的將溫靜嫁到秦家!”
“我家溫嫺也是!”
……
溫伯仲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道:“嗯!很好,你們都是爲了溫家能放棄一切的人,我確實不配做溫家家主,既然這樣,那我就卸任了,你們愛誰做家主,誰做,從今以後,我溫伯仲脫離溫家!”
說完,轉身看着秦天三人,道:“收拾東西,走!”
“站住!”
胡開輝沉聲爆喝!
溫伯仲猛地轉過身,滿眼殺氣的看着胡開輝。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溫伯仲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讓胡開輝的心頭一緊,情不自禁的向後退去。
但是一想到身後有這麼多人在,溫伯仲他肯定不敢像剛纔一樣,對自己這位一心爲了溫家付出的“功臣”動手。
於是,挺直腰板,滿臉冷笑,道:“你的忍耐有限,秦少的耐心更加有限,你想走,可以,沒有人攔着你,但是,溫婉必須留下嫁給秦少!”
溫伯仲眯起雙眼,殺氣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