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露長長的睫毛不停的抖動,慢慢睜開雙眼,道:“老公,你一整晚都沒睡嗎?”
秦天笑道:“我不困,你休息的怎麼樣?”
趙思露點了點頭,道:“我睡的很好,老公,你睡一會兒吧,我幫你警戒!”
秦天滿眼寵溺的摸了摸趙思露的小腦袋,道:“我不困,走吧,快點弄清楚那朵紫荊花的意義,我們儘快離開這裏!”
“老公,辛苦你了,木馬!”
“不夠,還要一個!”
“木……嗚嗚嗚……”
秦天擦了擦嘴角,滿臉笑容的看着趙思露,道:“活力四射,滿血復活,粗發!”
“壞蛋!”
……
二人離開山洞後,再次向十萬大山的更深處前進,路上碰到的兇獸,通通被秦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嚇退。
走着走着,面前出現一條小路,在路口立着一塊石碑,上面刻着紅色的“禁”字。
秦天本不想去招惹什麼麻煩,可是,這裏只有這一條路,不選擇這條路,那就無路可走。
當秦天的雙腳踏上這條小路的時候,突然有一陣軟軟的感覺,一些人口中的踩屎感。
“唰!”
一隻黑色蟲子破地而出,射向秦天的面門。
不等秦天反應過來,無數只黑色蟲子破土而出。
蠱蟲!
秦天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寒聲喝道:“萬物造化大陣!”
“吱吱吱……”
刺耳,亂人心神的聲音響起。
正準備破地而出的蠱蟲被萬物造化大陣硬生生的重新按回了地下,全部鎮壓。
而那些已經衝出來的蠱蟲,被秦天一劍斬盡。
行走在萬物造化大陣上,周身符文烙印環繞,好像披着聖光。
沒走兩步,秦天便皺起了眉頭停了下來,滿臉寒芒的看向四周。
“老公,怎麼了?”
秦天眯起雙眼,寒聲喝道:“滾出來!”
窸窸窣窣!
從小路兩旁走出十個身穿奇裝異服的人,滿臉怒氣的看着秦天。
人羣分開,一個拄着柺杖的老嫗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看向秦天的眼神充滿戾色。
“你們爲何要闖我苗族禁地,有什麼陰謀?”
“我之所以會進入苗族禁地,是因爲只有這一條路,我不走這裏,走哪裏?全是大黑蟲子,我還不想走呢!”
“你……放肆!”
聽到秦天充滿嘲諷和對蠱蟲不敬的話語,老嫗雙眼含煞。
站在老嫗身邊的苗族人更是怒不可遏,向秦天衝了過去。
可是,剛剛進入萬物造化大陣,便被鎮壓。
老嫗眼神一凝,急忙制止那些還要衝上去的苗族人,厲聲喝道:“我勸你立刻離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老嫗探出雙手,一隻有成年人手臂長短的蠱蟲爬到了老嫗的頭上,瞪着獨眼凝視秦天,透漏出陰森和詭異。
讓秦天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我奉勸你一句,最好把你腦袋上的大黑蟲子收起來,不然等會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一直以來被所有人都深深忌憚的苗族,何時受過這樣的無視和屈辱?
老嫗那張佈滿皺紋的臉,此時變得扭曲,更加猙獰可怖。
秦天嘴角上揚,冷笑道:“不退!”
“找死!”
老嫗雙手閃動,體內真氣快速運轉,頭上的蠱蟲突然張開嘴,將老嫗體內的真氣吸進口中。
那一瞬間,蠱蟲被徹底喚醒,騰空而起,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那些被萬物造化大陣所鎮壓的蠱蟲突然變得異常暴躁起來。
不要命一樣瘋狂的撞向萬物造化大陣。
秦天的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道:“自不量力!鎮!”
隨着秦天的話音剛剛落下!
萬物造化大陣下的蠱蟲爆體而亡,場面異常噁心。
懸浮在老嫗頭頂的蠱王暴怒,竟然鑽進了老嫗體內。
只見,老嫗猛地直起腰身,擡起頭,一腳踏出,地動山搖。
枯瘦如柴的雙手散發出極其恐怖的真氣波動,沙啞的聲音響起。
“蠱惑蒼生!”
一團黑色濃霧從老嫗體內爆發,衝向萬物造化大陣。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黑色團霧被萬物造化大陣阻攔,恐怖的餘波四散,將周圍的樹木攔腰折斷,一些山峯也被夷爲平地。
苗族強者見狀,瞳孔收縮,紛紛向後爆退。
此時的老嫗已經被蠱王控制了神識,早已不在乎苗族強者的死活,見自己的攻擊被攔下,怒火中燒,再次向萬物造化大陣展開攻擊。
“蠱動蒼穹!”
隨着老嫗的雙手落下,一道龐大的蠱蟲虛影出現在秦天的頭頂,遮天蔽日,散發出極其恐怖的氣息。
老嫗的眼中充滿瘋狂之色,雙手操控蠱蟲虛影,撞向萬物造化大陣。
“轟!”
萬物造化大陣依舊堅挺如初。
可這一次的蠱蟲虛影也沒有潰散,比起上一次的那團黑霧不知道強大了多少。
秦天目露精光,心中暗道:不愧是蠱王,很強!
那些苗族強者在看到秦天僅憑藉一座陣法就可以阻攔蠱王的攻擊,早已被驚的目瞪口呆。
苗疆的強大並不是空穴來風,他們身爲苗疆的一員,更是知道自己族羣的恐怖。
那些來犯,對苗疆企圖不軌的強者全部變成了飼養蠱蟲的養料。
可是,今天竟然被一個年輕人將苗族的尊嚴按在地上,絲毫不留情面,狠狠地踐踏。
苗疆的不敗神話,也被這個年輕人親手打破。
秦天看着不停撞擊在萬物造化大陣的蠱蟲虛影,眼中閃過一抹殺氣,寒聲道:“孽畜,你非要自尋死路,那我便成全你!”
秦天騰空而起,寒聲道:“破天地!”
“噗!”
蠱蟲虛影被一分爲二。
而秦天的攻勢並沒有減退,向着滿臉猙獰的老嫗斬下。
可就在這時,老嫗體內的蠱王從老嫗的嘴裏衝了出來。
不過,不等它逃走,便被秦天一劍釘在了地上,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讓人頭皮發麻。
“住手!”
恢復自我神識的老嫗大聲制止。
秦天轉頭看向滿眼恐懼的老嫗,寒聲道:“我爲什麼要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