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雷滿臉得意的笑容,溫伯仲眼中充滿無盡的怒氣,寒聲道:“陳雷,虧你當初還是一省的霸主,現在竟然搖尾乞憐,當一條老狗,你是真沒有下限啊!”
聞言,陳雷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森可怖,冷笑道:“溫伯仲,我給你面子,不是讓你在我面前口出狂言的,給你面子,你要接住,不然別怪老夫翻臉不認人!”
溫伯仲死死盯着陳雷,厲聲喝道:“翻臉不認人?你有臉嗎?一條喪家之犬,現在找到主子,你又要呲牙咬人了嗎,狗牙,還結實嗎?”
不得不說,溫伯仲的話確實夠尖酸毒辣,讓陳雷這隻老狐狸都難以招架,只覺得老臉火辣辣的疼。
陳雷怒不可遏,厲聲喝道:“給我廢了他!”
一旁的修行者冷冷的看了陳雷一眼,道:“你在命令我們?”
陳雷心頭一緊,剛剛一時急火攻心,讓他忘記了這羣修行者來自真源界,隨便一個人都能輕鬆要了他的老命。
陳雷連忙說道:“老夫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絕不會有下次。”
看到這一幕,溫伯仲哈哈大笑起來,指着陳雷,道:“老東西,很有當狗的覺悟啊,哈哈哈……”
陳雷猛地一顫,滿眼戾色的看着溫伯仲,咬牙切齒的說道:“溫伯仲,希望你一會兒還能這麼有骨氣,幾位,蘇少的命令,還記得吧!”
修行者聽到陳雷的話後,沒有多說什麼,大步走向溫伯仲,寒聲道:“我敬你是一條漢子,只要你答應我們少爺的條件,我可以保證你安然無恙!”
溫伯仲冷笑道:“想讓我像他一樣,做一條狗?對不起,我做不到,有什麼本事,儘管放馬過來,我皺一下眉頭,都不算個男人!”
“自討苦喫!”
“咔嚓!”
溫伯仲的話音剛落,他的左臂被修行者硬生生的掰斷。
骨頭的斷裂聲響徹別墅。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別墅內的所有人臉色一怔,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陳雷的臉色一喜,冷冷的看着溫伯仲,笑道:“果然夠硬氣,我看你能扛到什麼時候?”
“殺!”
別墅內的城衛軍徹底紅了眼,明知道上去是死,他們也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
“砰!”
“砰!”
“砰!”
……
沉悶的聲音接連響起!
昆城城衛軍還沒等靠近修行者便被瞬間秒殺。
溫伯仲紅着眼睛,大聲咆哮道:“都她媽的給我住手,誰讓你們過來的,快走,走啊!”
溫伯仲的咆哮聲並沒能阻止城衛軍的前仆後繼,慷慨赴死。
看着不停倒在血泊中的城衛軍,溫伯仲用力的閉上眼睛,流下兩行血淚,咬牙道:“我溫伯仲……對不起你們啊!”
說完,溫伯仲便用力跪了下去!
三分鐘的時間,城衛軍盡數被殺。
而溫伯仲也像失去了意識一樣,雙眼空洞,沒有任何色彩。
“咚!”
“咚!”
……
陳雷拄着小棍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居高臨下俯視溫伯仲,滿臉冷笑的說道:“溫伯仲,別堅持了,沒有必要,和蘇少作對,你就是自討苦喫!”
溫伯仲聽到陳磊的聲音後,擡起頭,渙散,無神,空洞的雙眼一點一點的有了焦距,最後充滿無盡的恨意,緩緩開口,沙啞的聲音響起!
“老狗,別以爲誰都和你一樣,願意做一條狗,呸!”
溫伯仲一口血水剛巧不巧的吐進了陳雷長着大笑的嘴裏。
“嘔!”
“嘔!你這混賬,老夫弄死你!”
溫伯仲的言語辱罵,再加上一口吐沫吐進了陳雷的嘴裏,徹底讓這個老東西失去了理智,掄起手裏的小棍,用力砸向溫伯仲的那條被掰斷了的手臂上。
雖然,陳雷看上去無比的虛弱,但是他的力量可不小。
這一棍子砸的溫伯仲悶哼一聲。
這時,陳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通後,陳雷的老臉充滿了陰森的笑容,看着溫伯仲,冷笑道:“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答不答應蘇少的要求?”
溫伯仲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可是事到如今,他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老狗,我答應……你媽!”
“砰!”
“咔嚓!”
陳雷一腳將溫伯仲的右腿踩斷,隨後獰笑道:“把人帶上來!”
隨着陳雷的話音落下,兩個修行者架着一個帶着頭套的女人走了進來。
當溫伯仲轉過頭的一瞬間,頓時愣住了,然後滿臉猙獰的嘶吼道:“老狗,你這個畜牲,你他媽的想幹什麼?”
“伯仲,伯仲你沒事吧,伯仲!”
陳雷哈哈大笑,走到戴着頭套,劇烈掙扎的女人身邊,一把扯下頭套。
溫母的那張原本保養的很好的臉,此時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帶有血跡。
看來,在這之前也遭到了折磨。
溫母在看到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溫伯仲時,淚如雨下,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伯仲,伯仲,嗚嗚嗚……”
溫母劇烈的掙扎着,想要將溫伯仲抱在懷裏。
可是,溫母再怎麼掙扎,她的力量也不可能有這兩個修行者大,只能無助,又痛不欲生的哭喊,掙扎!
陳雷對着兩個修行者使了一個眼色,二人放開溫母。
獲得自由的溫母不顧一切的撲向溫伯仲,將其緊緊的抱在懷裏,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啪嗒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溫伯仲的臉上,泣不成聲,道:“伯仲,我,我們別堅持了,夠了,真的夠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被折磨了,放棄吧,好嗎!”
溫伯仲擡起那條完好的手臂,溫柔的擦乾淨溫母的臉,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對不起,這輩子你跟着我,苦了你了,我溫伯仲沒有什麼本事,但是,骨氣還是有的,哪怕是死,我也絕對不會讓這羣畜牲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