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在死亡邊緣反覆橫跳 >第55章 去他的先虐後甜(5)
    鸝娘心中有了決定,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做出一副彷彿被春茗勸服,安心留在這裏了的模樣。

    只不過,對方建章,她依舊冷着臉,一副被傷透了心不願見到他的樣子。

    方建章最終只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那眼神黏膩得幾乎要拉絲。

    鸝娘愣是灌了兩杯茶才壓下心中那股子噁心感。

    對於送來的飯菜,鸝娘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不過喫之前提前和春茗一起將門窗都關嚴實並堵上了。

    當晚,爲了養精蓄銳,鸝娘早早睡下了,然而卻睡得非常不踏實。

    她做了一個非常真實也非常冗長的夢。

    她在虛無的夢見中看見了另一個自己,那個自己殷切地拉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地對她訴說了一晚上對方建章的愛。

    聽她說的那麼情真意切,鸝娘都要被感動了……纔怪!

    鸝娘越聽越覺得夢中這個深愛着方建章的鸝娘非常可憐。

    她應該是從未被人好好愛過,所以纔會將方建章的一點點施捨當做溫暖和愛。

    其實她愛上得根本不是方建章這個涼薄的人,她愛得是自己幻想出來的被愛的假象。

    她真的很想告訴夢中的鸝娘,這叫玻璃渣子裏找糖喫,那一丁點甜要用滿嘴的血來交換。

    可夢中的她卻只能當一個傾聽者,根本無法開口。

    不知傾聽了多久,終於天光大亮,春茗來叫鸝娘起牀。

    夢境太長,被迫聽了一晚上戀愛腦自訴的鸝娘腦子感覺腦子有些有些發脹。

    直到梳妝打扮好去用早膳時,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

    腦子裏翻來覆去想的是——玻璃渣是什麼,我爲什麼會想到這個詞?

    可惜就和昨日腦中一閃而過的古怪曲調一樣,她也同樣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爲什麼會想出“玻璃渣”這麼個詞。

    方建章自然又來了,一點也不在乎鸝孃的冷漠,陪着笑臉陪他鸝娘看着他那張生得還算不錯的臉皮,真的生不出半分愛意。

    甚至她越去回想,就越覺得那個曾經深愛這個男人,爲了這個男人委曲求全的人不是自己。

    終於,在盯着梳妝鏡中的自己看了一下午後,她悟出了悟出來了一個有些可怕的真相!

    或許她並不是鸝娘,而只是一隻孤魂野鬼,不知因爲什麼原因借屍還魂在了鸝娘身上。

    當晚,她又一次在夢境中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還是和昨晚一樣,這個鸝娘一直深情地講述她對方建章的愛。

    除此之外,她還一臉憧憬地講述了她對和方建章在一起的未來的幻想。

    昨日鸝娘因爲聽得厭煩,所以後來都沒有認真聽,竟未聽到這些。

    今晚她心態不一樣,所以認真聽了,這才聽到了這些。

    在這個鸝孃的憧憬中,方建章終於意識到了對她的愛,開始心疼她,補償她,甚至要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就和……就和如今現實中的情景一模一樣。

    鸝娘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然自己就是個佔了真鸝娘身子的孤魂野鬼。

    如果不是自己的到來,鸝娘此刻應該會高興的接納方建章,然後幸福甜蜜的生活下去了吧。

    昨日她還能理直氣壯地認爲鸝娘對方建章的愛是不對的。如今她卻說不出這樣的話了。

    愛與不愛,都是真正的鸝娘和方建章之間的事情。

    她這個佔用了別人身體的孤魂野鬼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對方做的不對呢。

    又是一夜“愛”的傾聽,次日醒來後,她做出了決定——她要將這具身體還給真鸝娘。

    真鸝娘連着兩晚入她的夢,或許是靈魂還殘留在這具身體裏。

    只是之前,她以爲方建章拋棄了她所以心灰意冷,失去了活着的動力,所以一直不曾出現。

    可如今因爲方建章的浪子回頭,真鸝娘突然就有了對生的渴望,所以開始在夢中爭取對這具身體的控制權。】

    看來,她的存在擋了真鸝娘和方建章破鏡重圓的路。

    好吧,好吧,那就這樣吧……

    她自認爲自己還算是個好人,佔了別人身體這種事情不還這種事情,她實在做不出。

    決定了要還,接下來就是怎麼還的問題。

    是要死一死,但卻又不能真的徹底死透了。

    喝毒藥和抹脖子這種肯定是不行的。

    上吊如果不能及時被救下那也不行。

    盯着眼前的蓮花池看了許久,她覺得跳湖或許是最合適的辦法了。

    用去拿點魚食當藉口支開春茗後,她起身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沒什麼可惜的。

    本來就不是她的身體,她已經享受了三個月,該知足了。

    嗞——

    水漫過了她的口鼻,很冷……

    嗞、嗞嗞——

    唯一遺憾的是,她又要變回孤魂野鬼了,卻連自己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嗞、嗞嗞、滋滋滋——

    她沒有看見,周圍的畫面急速閃爍,扭曲,倒退……

    ***

    “姐姐,魚食拿來了。”春茗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喚回鸝娘不知飄去何處的思緒。

    鸝娘有些茫然地回頭:“魚食?”

    “是啊,姐姐不是說想餵魚?”

    餵魚嗎?

    鸝娘皺了皺眉,看着蓮花池中游得正歡的一羣胖乎乎錦鯉們,突然想不起來自己爲什麼會想要餵它們。

    “我突然有些累了。”揉了揉發脹的腦子。鸝娘感覺心口也悶悶地,好像壓着什麼東西。

    春茗立刻緊張起來,丟了魚食來攙扶她。

    “許是吹了風,姐姐如今懷着身孕,萬事都得當心。我扶你回去休息會兒吧。”

    明明是很輕的一句話,聽在鸝娘耳中卻如古廟鐘聲,振聾發聵。

    身孕!對啊,方建章說過,她有了身孕。

    可是……可是,她怎麼好像完全將此事給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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