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劇情中描寫地那個自卑又小心眼,心機深沉的真千金不說一模一樣,簡直是毫不相關。
而鐵錘也再次從她身上感覺到了在民國那個世界,初見唐麗時的熟悉感。
【錘姐,是虎妞,是虎妞啊!】掃描完後的炮灰激動極了。
鐵錘面上努力繃住表情,心中卻忍不住笑起來,原來是虎妞啊,那這氣質就對了,是挺虎妞的。
“你們是說……你們是我的親生父母?當年在醫院,因爲情況混亂抱錯了?”
聽阮父說明完情況,真千金皺起眉頭將阮家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說實話,光是看着對面這幾人的長相,她心中便已然信了八分。
原因很簡單,他們和她長得太像了。
但即使如此,她也沒有立刻開心地接受這些一看便很有錢的父母,而是很冷靜地說了句:“先做個親子鑑定再說吧。”
“是是是,應該的。”阮父愣了一下,連忙點頭,“你現在有空嗎?我現在就給醫院打電話安排。”
真千金林妗思點了點頭:“可以。”
由於當事人過於冷靜,感人至深的認親場景沒有出現。
阮父起身去給醫院打電話安排。
其實阮家在找到這位真千金林妗思後,原本想要先悄悄做個親子鑑定,拿到結果再來找她的。
是鐵錘攔住了他們:“徵得對方的同意再去做鑑定是對一個人的基本尊重。她是你們的女兒,但也是個獨立的人。”
當時阮父其實沒太把這句話當回事,只是不想駁了綿綿的意思。
如今看着這樣的親生女兒,倒是慶幸自己當時聽了綿綿的話。
不然恐怕女兒沒認回去,就已經把人給得罪了。
很快阮父聯繫完醫院回來,衆人起身向外走去。
林妗思掃了鐵錘一眼,問道:“她就是那個抱錯的女孩?”
阮家五人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齊刷刷擋到了鐵錘面前,一副生怕林妗思欺負她的樣子。
鐵錘無力地嘆了口氣,原劇情中真千金不斷針對阮綿綿,阮家五人還真是功不可沒呢。
扒拉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五人,她走到林妗思面前:“沒錯,我就是那個被抱錯的。按說我們兩個的關係應該是你回來,我離開。其實沒必要見面……”
“綿綿,你胡說什麼,誰跟你說她回來後,你就要離開的!”阮母急切道。
鐵錘轉過身看向她,語氣很禮貌但態度很冷淡:“我記得母親您從小便教育我不要打斷別人說話。所以,可以先讓我把話說完嗎?”
阮母微微一愣,鐵錘已經轉回去重新看向林妗思。
“我今日來見你,主要是想和你說一聲,按照法律,戶口要獨立出去需要滿18週歲,我還差幾個月,所以暫時還要在阮家戶口本上待幾個月。當然,我人這幾天就會搬出去。”
林妗思插着兜,聞言輕笑了一聲:“放心,我對你離不離開阮家沒什麼想法。這是你和他們之間的事情。”
鐵錘點點頭:“你不在乎是你的是,但我需要把話說清楚。”
好不容易等到鐵錘和林妗思說完了話,早急得不行的阮母連忙拉住她的手開口:“綿綿,沒有人讓你離開。”
猜到阮母想說什麼,她搶先一步把話說了:“這無關什麼生恩養恩,你們不是我的養父母,只是因爲錯誤,而誤養了我十七年的人。”
阮母一副很受傷的模樣看着鐵錘,但鐵錘的心比鐵還硬,比鋼還冷,完全不受觸動。
“我很感謝你們這些年對我的養育,但既然是錯誤,發現了自然就要糾正。”
她頓了頓道:“所以,接下來我也會起訴當年的醫院,要求賠償。我知道你們可能沒想過,但我希望你們能夠配合。”
根據劇情,當年阮家之所以會抱錯孩子,是因爲發生了地震,一時間死傷無數。
因爲阮綿綿的母親甘淼妊娠反應嚴重,她的丈夫翟瑞便帶着妻子來到這座空氣清新,溫度適宜的城市養胎。
結果地震突然發生,翟瑞爲了護住身懷六甲的妻子,被落下的石板砸到,沒來得及送醫院便死亡了。
救援人員從廢墟中救出甘淼後,連忙將她送進就近的醫院。
她因爲目睹了丈夫的死亡,又受到衝擊早產,在生下阮綿綿後便大出血而亡。
阮母當時也因爲地震引發的早產被緊急送進了同一間醫院。
之後,在一片混亂中,兩個早產兒就這樣被抱錯了。
當時整個城市都一片混亂,傷員塞滿了整個醫院。
如阮綿綿這樣一出生便沒了母親的便有好幾個,後來都和林妗思一起被送進了福利院。
災後,阮綿綿的爺爺和外公等人倒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可是得到的卻是甘淼和翟瑞的死訊。
悲痛欲絕領回骨灰的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甘淼肚子裏的那個孩子竟然命大出生了。
直到後來,他們在電視上見到了長相酷似年輕時甘淼的阮綿綿。
一打聽又得知她竟然是被阮家抱錯的,而且還出生在那家醫院,他們這才欣喜若狂,急忙趕過來認親。
反正在劇情中,阮家找回了孩子,甘、翟家兩家也找回了孩子,皆大歡喜,沒有人想起來去找醫院的麻煩。
誠然,當時的情況很混亂。但再混亂,也不是醫院將別人孩子弄錯的理由。
鐵錘作爲一個旁觀者,不理解這三家竟然沒有一家想過要告醫院。
正如此刻的阮父阮母,對於她這句話,皆是一臉詫異,彷彿從她口中聽見這句話,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片刻後,阮母居然淚如雨下,一臉心疼地拉住鐵錘的手:“我的綿綿受苦了,你從前哪裏會想這些……”
鐵錘被阮母這一下子給整懵逼了。
片刻後她才反應過來,阮母說的是什麼玩意。
無比無語地抽出手,她壓着一股子無名火反問:“在你心裏我能想到這些就已經叫受苦了?我在你們心裏到底是個怎樣腦袋空空的美麗廢物啊?”
阮母慌了一下:“綿綿,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鐵錘退後一步,避開阮母的手:“你們去做親子鑑定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走出門後,她挺直了腰桿大步向前。
醫院也好,那位動手打人的謝家大小姐也好,她都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