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錘去到李宙的房間中,扯開了他縫好的傷口。
看着他略有好轉的臉色重新轉爲奄奄一息的蒼白後,她轉身出門。
裝出一臉慌張的樣子敲開李鑫嶽的門。
“不知那子彈上塗了什麼東西,李宙傷口不能癒合,我還需要再給他輸些血。”
躺在牀上的可是他的好兄弟,李鑫嶽哪能說不。
何況,昨天抽完血後,他也只是覺得很累,有些頭暈而已。
不是什麼大問題,於是他大方的伸出手臂。
鐵錘毫不客氣地又抽了他600cc的血。
抽完也沒空和他對話,急匆匆返回去救李宙去了。
但進去後,她隨手將血袋一丟。
扒開李宙的傷口,看準心臟的位置,她拿出隨手撿來的佈滿鐵鏽的釘子狠狠釘進去。
李宙在昏迷中就沒了氣息。
鐵錘這纔將血袋掛好,營造出一副在輸血的假象。
然後出門特地找了個人在門口守着。
她無比嚴肅的叮囑那人:“我剛替李宙重新縫合了傷口,能不能挺過去就看這次了。”
“你記住千萬不能讓人進去,不然傷口感染,以現在的醫療水平,真就救不回來了。”
被隨手揪來的小嘍囉有點慌:“大……大嫂,你去哪兒?”
“去倉庫看看能不能找到消炎退燒的藥。”
她一點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去了倉庫找東西。
上次因爲要裝作匆匆忙忙,她沒來得及認真搜尋。
這一次很容易便翻找出了頭孢、感冒藥、降糖藥和降壓藥等好東西。
看得出李鑫嶽的手下當時應該是一股腦將藥房裏的所有藥都打包帶回來了。
鐵錘拿了藥,通通揣進羽絨服裏。
一羣酒色之徒,那就來點頭孢就酒,越喝越有吧。
揣着這些藥她回到李宙的房中,將它們全都拆出來。
膠囊的全都拆成藥粉,片劑的也用力壓碎碾成粉。
等到晚飯時分,她帶着包好的藥粉,故意提前一些去食堂。
看着還沒煮好的大鍋泡麪,她體貼道:“我也一起幫忙吧。”
“怎麼好麻煩大嫂。”
負責煮飯的幾個女人惶恐不安。
鐵錘只掃了一眼,便看見幾人臉上、手臂上都帶着傷。
年紀最小的那個姑娘彆扭的走路姿勢更是一看便在強忍痛苦。
顯然她們除了承擔煮飯洗衣這些活,還需要充當那些男人們泄憤的工具。
鐵錘殺氣騰騰地搶過湯勺,趁幾人不被將藥粉灑進這口煮着泡麪的大鍋裏,攪合攪合拌勻。
如今是末世後的第五個月,李鑫嶽建立基地建得早,實力又強,所以物資並不缺。
看這一大鍋中面中就放了不少肉罐頭。
當然,這種食物是異能者們喫的。
基地中沒有異能的女人是不配的,要是被發現偷喫,她們的下場可是會很慘的。
所以,鐵錘一點也不擔心自己下藥會誤傷。
耐心等到面煮好後,鐵錘裝了一碗給李鑫嶽送去。
親眼看着李鑫嶽喫下後,她微笑着收拾了碗筷離開。
樓下大廳中,那羣異能者們大塊喫肉,大口喝酒,很是熱鬧。
鐵錘滿意地笑笑,讓一直替她守着門的小嘍囉下去喫飯。
之後,她自己假裝守在李宙門外,其實是在觀看樓下那羣人的情況。
終於,她等到那羣人接二連三的出現了中毒的症狀。
她立刻推開了李鑫嶽的門。
果然,獨自躺在房中休養的李鑫嶽情況也很不好。
他本來就被抽了不少血,正是虛弱。
那碗麪裏的降糖藥和降壓藥更是直接就讓他血糖血壓驟降。
“幼楚……”看見鐵錘進來,李鑫嶽連忙呼喊她。
“應該是罐頭裏的肉變質了,沒事,打一針抗生素就好了。”
鐵錘邊說邊走過去,不等他反應過來,已經麻利給他紮了一針。
當然,她扎得不是什麼抗生素,而是麻醉劑。
這麼大計量的麻醉劑打進去,李鑫嶽都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眼神就開始渙散,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鐵錘掏出刀來,進準的對準他心臟扎過去。
但和殺李宙不一樣,這一次她的刀尖遇到了阻礙。
就像打傷李宙的那顆子彈被擋在了心臟外一樣。
鐵錘略一思索大概明白了。
這可能屬於異能者自我保護的能力。
但李宙瀕死,加上可能已經當了一次子彈,所以無法再開啓自我保護。
李鑫嶽雖然狀況不好,但卻不是瀕死狀態。
鐵錘嘆了口氣,她只殺過一個異能者,經驗明顯不足。
也不知道除了捅心臟,別的方法能不能殺掉。
一不做二不休,鐵錘先將剩下的三針管麻醉劑全都給李鑫嶽注射進去。
然後毫不猶豫地去割他大動脈。
嘖,果然割不動啊。
也是,在沈幼楚的記憶力,幾乎沒有異能者被喪屍咬傷的。
現在看來,不僅是因爲他們有異能,還因爲他們自帶一些鐵布衫。
不過,鐵錘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
眼看直接動刀不行,這麼多麻醉劑打進去也沒能讓他心臟驟停而死。
鐵錘思路打開,開始手動抽血。
直接給他抽成肉乾的夢想,到底還是實現了呢。
終於在鐵錘努力抽出了約莫4000ml的血後,她終於抹不到李鑫嶽的脈搏了。
此時的李鑫嶽成功成爲了他自己最愛的冷白皮。
而鐵錘丟開針管,拿起匕首,穩準狠的又給他心臟上來了一刀。
這一次成功扎進去了。
她卻尤怕對方不死,還抓住刀柄轉了兩圈。
事實證明她的擔憂是對的。
因爲當她轉完刀柄才聽見腦中響起尖銳的警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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