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的飛鏢,鏢針一般只有不到2cm。
但經由她改造過後的鏢針長度足足有5cm+。
幾乎將仇君昊的肩胛骨給紮了個貫穿。
不僅如此,鐵錘還在鏢針上增加了一些倒鉤。
所以,當仇君昊想動手拔掉這飛鏢時,直接被疼得眼前發黑。
而鐵錘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靠着他的慘叫聲聽聲辨位,手中第二枚飛鏢如期而至。
這一鏢投得低一點,狠狠扎進了仇君昊的屁股裏。
仇君昊疼得跌跌撞撞往前兩步,伴隨着他的行動腳下又發出一道電子音。
疼痛讓他沒有意識到這道電子音和自己第一次觸發的電子音不一樣。
畢竟區別確實不大。
但鐵錘日日練習,自然是能精準辨別的。
她臥室中用的是經過她改造後的拼圖地墊。
她將訓狗的那種發聲按鈕和拼圖地墊做了結合。
每一塊地墊踩到時,都會發出不一樣的聲音。
靠着這些地墊,她成功實現了聽聲辨位。
每一種聲音代表一塊位置。
經過這段時間日夜不輟的練習,她如今才能精準的定位仇君昊所在的位置。
鐵錘手上動作快準狠。
電光火石間便飛出了五六支鏢。
快要被折磨瘋了的仇君昊無能狂怒。
忍住身上的劇痛,他怒吼一聲,大步直接向顧嬌的方向撲過去。
然而剛走兩步,腳底又傳來一陣劇痛。
腳底的疼與身上的疼不一樣。
腳底的疼會讓人瞬間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仇君昊也不例外。
可他這一屁股跌坐在地,疼痛瞬間加倍。
是鐵錘提前在靠近自己牀邊地地上撒滿了鐵蒺藜。
仇君昊這一坐便是直接坐在了鐵蒺藜上。
那可不是屁股被紮成馬蜂窩!
而且他屁股上本來就還扎着一支飛鏢呢。
之所以選擇飛鏢這種殺傷力相對而言比較弱的。
鐵錘當然是有自己考量的。
飛鏢扎人,雖然疼,但出血不多。
而且她還每一鏢都往不致命的地方扎。
這樣能確保仇君昊不會太快暈死過去。
那樣可就不好玩了。
腳底和屁股都深深扎入鐵蒺藜的仇君昊知道自己必須立刻站起來。
但周圍也全都是鐵蒺藜,根本沒法下手,只能忍着劇痛,先小心的扒拉開一塊地方。
而鐵錘則珍分奪秒,趁他病要他命的又給他來了三鏢。
原本仇君昊都撐着自己要站起來了。
但隨着鐵錘第三鏢射中,他一聲慘叫,直接痛苦的跪倒在地。
鐵錘只是想扎他大腿,給他增加起身的難度。
至於扎到他的命根子上,那真是純屬意外。
真不是她一個盲人能夠擁有的準頭。
仇君昊這下是真的疼得沒有辦法再站起來了。
因爲塗在鏢針和鐵蒺藜上的輕微麻藥也開始發揮起作用來。
仇君昊只感覺自己明明意識還很清醒,但身體卻開始麻痹無力,完全不受大腦控制。
但鐵錘素來謹慎,還是又抓了一組飛鏢。
認真的一下一下扎向仇君昊。
注意到他被扎中後真的沒那麼大反應了,鐵錘這才放心的扯動手邊的繩子將牀邊散落的鐵蒺藜回收。
鐵蒺藜的設計本就如此。
每個鐵蒺藜中間都有孔,可用繩子串聯起來,方便鋪設和回收。
回收完地上的鐵蒺藜,鐵錘還用盲杖撥了撥,然後才走下牀。
仇君昊躺在地上,只感覺一根盲杖戳到了自己臉上。
鐵錘用盲杖確認完仇君昊的狀態,慢慢走到他面前蹲下。
然後仇君昊便聽見了她宛若惡魔耳語般的聲音。
“不是你找到了我,而是……我找到你了!”
仇君昊瞬間瞪大眼睛,眼神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伴隨着鐵錘話音落,燈光亮起,仇君昊也終於看清了顧嬌的面容。
她的目光依舊空洞,但臉上卻帶着發自內心的愉悅。
如今被她這雙空洞卻帶笑的眼睛盯着,仇君昊不由地渾身一顫。
緊接着房間門被推開,蘭惠走了進來。
雖然遇到了蘭惠和炮灰,但鐵錘堅持要靠她自己來對付仇君昊。
炮灰作爲最瞭解鐵錘的統,連勸都沒打算勸,便直接表示贊同。
於是,蘭惠這個“中介”僅僅是利用炮灰提供了一點技術支持。
便將主舞臺完全交給了鐵錘。
當然,她和炮灰也通過房間裏的夜視攝像頭一直關注着房中的一舉一動。
但凡有任何不對,她都會立刻衝進去,絕不會讓鐵錘受到任何傷害。
聽見開門聲本想要求救的仇君昊就看見蘭惠徑直走到了顧嬌身邊,並笑得一臉譏諷。
這一瞬間他什麼都明白了。
“你們……你們是一夥的!你們合起夥來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我和嬌嬌是好朋友,這你不是知道嗎?你讓我幫你引開警察,來找顧嬌,我沒做到嗎?”
是他,是他自己費盡心思,想要找到顧嬌。
他想要徹底佔有顧嬌,想剝奪她的一切,讓她的世界中只有他一個人。
想到顧嬌會苦苦哀求自己,他便忍不住興奮。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次苦苦哀求的人換成了他。
“對不起,我只是太愛你了,你已經出氣了,求你饒了我,放過我吧。”
“放過你?那怎麼行。”鐵錘搖了搖頭,微笑,“畢竟我也是好不容易纔找到你呢。”
是啊,真的是好不容易呢。
爲了讓仇君昊能順利走到她勉強,她可是忍痛對周嬸下了藥呢。
這一切自然都是仇君昊的錯!
掏出特質的鐵鏈將仇君昊鎖起來後,蘭惠又取出一瓶藥水。
在仇君昊驚恐抗拒的眼神中,她掰開仇君昊的嘴強行灌進去。
待她鬆開手,仇君昊立刻痛苦的乾嘔,試圖將喝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放心,不是什麼毒藥。”
鐵錘笑着安撫他:“畢竟,你要是就這麼死了,那這漫漫長夜,我們要玩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