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衛豎起鼻子在空氣裏嗅了嗅,皺着眉頭說道:“好濃的血腥味,離着這麼遠都能傳來,看樣子山莊裏死了不少人。”
另一名侍衛:“少莊主,從他們打鬥的招式來看,其中一人的確是惡賊獨孤信,另外四個,應該是天地盟的人,其中一個是兇閻王,其餘三個很有可能是兇閻王的屬下。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北冥雪沒有立刻回答,周圍的侍衛們還以爲她在思考,殊不知她之所以知道這裏的情況,是因爲提前收到了傳信。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獨孤信竟然憑藉一己之力將那位新少主逼的親自下場。
來之前她就在思考到底該怎麼做,她想殺獨孤信不假,但是天地盟狼子野心,危險程度猶在獨孤信之上,更何況玉龍國與天地盟不共戴天。
不用想也能猜到,一旦雙方聯手殺掉獨孤信,新少主一定會調過頭來對付自己,自己同樣也是這樣想的,她此次前來不光是想殺獨孤信,還想連同新少主一起殺掉。
她已經得知爸爸率領聯軍準備攻打天地盟的消息,如果能在這裏解決掉新少主和這三位魔將級別的人物,一定會對天地盟的整體實力造成不少的影響。
只是現在擺在自己眼前的問題是,先殺誰?
是先聯手新少主殺掉獨孤信,還是聯手獨孤信殺掉新少主?
與虎謀皮,焉有其利?
先殺天地盟人,再殺獨孤信,就算殺不了獨孤信,以他的脾氣秉性也不會要自己等人的性命。
可若是反過來,天地盟的人斷然不會給自己等人活命的機會,這也是北冥雪猶豫不決的原因。
仔細想想,獨孤信活着不會玉龍國不利,可若是下面那四個天地盟的人活着,恐怕會有更多的人死在他們手上。
不過要她跟獨孤信聯手,她說服不了自己的內心,而且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她恐怕以後再也找不到機會殺掉獨孤信了。
北冥雪嘆了口氣,心裏一陣煩亂:“再等等,等他們雙方兩敗俱傷之後,我們再衝下去。獨孤信和天地盟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
衆侍衛臉上全都露出興奮的表情,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只要在這裏殺了獨孤信和兇閻王,他們這幾個人的姓名定然會響遍整個玉龍國。
山莊裏的戰鬥還在進行着。
在新少主四人的圍攻下獨孤信的局勢愈發的岌岌可危,僅是片刻的功夫,身上就增添了數道傷痕,再加上體力的損耗,攻擊力度大打折扣。
新少主瞅準機會手持三叉戟刺向獨孤信的腹部。
與此同時,左側雙刀螳螂揮舞前肢斬向他的脖子,而右側的兇閻王則是揮舞着狼牙棒砸向他的肋骨,身後的蠍子將軍也不甘寂寞,一對蠍鉗夥同毒鉤一起攻向他的後背。
經過幾秒鐘的思考,他決定把防禦重點放在新少主、雙刀螳螂和蠍子將軍身上。
兇閻王的攻擊雖然霸道,但是有土蛇鎧防護,就算硬抗一擊,問題應該也不大,而且自己可以靠着這一擊趁機脫離包圍圈。
想到這裏就開幹,獨孤信操控着四柄飛刀分別迎上新少主、雙刀螳螂和蠍子將軍的攻擊,剩下最後一柄的土之飛刀調轉方向對準狼牙棒。
一陣“叮叮噹噹”的撞擊聲過後,狼牙棒拍在土黃色的蛇頭上,巨大的力道直接讓鎧甲表面出現了細微的裂痕,獨孤信也猶如落葉一般被拍上了半空。
獨孤信氣息一窒,張嘴吐出一口鮮血,眼看新少主等人就要追來,爲了給自己爭取更多的喘息時間,雙手一揮,五柄飛刀盡數而出。
剛準備動身的四人眼看飛刀射來,只能暫停腳步,各自與飛刀糾纏在一起,片刻後,各自將飛刀彈開,繼續衝向獨孤信。
新少主的內心再也不復當初的輕鬆,他原以爲很輕鬆就能拿下獨孤信,可沒想到戰鬥這麼久,獨孤信就像是一條牛皮筋,扯不斷,嚼不爛,內心愈發的煩亂。
就在這時,獨孤信死灰一般的臉上突然露出激動的笑容,突兀的吐出兩個字“來了”,隨後單手舉過頭頂,怪異的姿勢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來了?
什麼來了?
衆魔將一頭霧水,只當他是故弄玄虛。
蠍子將軍:“喂小鬼,裝什麼大尾巴狼,擎着一隻手準備遭雷劈嗎?”
獨孤信咯咯一笑說道:“你說得對,的確是遭雷劈,只不過被劈的是你們,而不是我。”
“哈哈,你怕不是腦子壞掉了吧?現在圓月當空,天空連一朵烏雲都沒有,哪裏來的雷電?”
正說着話,獨孤信的掌心突然冒出紫色的電弧。
噼裏啪啦~
一團紫色的電球出現在獨孤信掌心。
新少主瞳孔一縮,心說怎麼會憑空生出雷電?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一震,難道這是另一柄飛刀的屬性?
新少主徹底不淡定了。
“你看,這不就是雷電嗎?既然你說想要品嚐一下被雷劈的滋味,那我就成全你,先拿你開刀。”
說着話,獨孤信隨手一揮,掌中的那團電火花便飛向蠍子將軍。
蠍子將軍沒想到還真有雷電,一時間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眼看雷電衝着自己而來,對着獨孤信破口大罵道:“你個混蛋,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品嚐被雷劈的滋味?這一定是你故弄玄虛,就算是真雷電又能怎樣?看我給你破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