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躲藏在石頭後面的人看到被圍困住的獨孤信幾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帶着獨孤信回去交差了。

    “小寶貝們加把勁,爺爺的一身榮辱可全都系在你們身上了,千萬別讓我失望了。”

    隨着鷹人陸續受傷掉落地面,半空中的防線逐漸崩塌,爲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獨孤信索性將鷹人悉數召回。

    經過這段時間的打鬥,他已經摸清這些金蟬人的攻擊方式,身後東方鐵心等人的防守愈發的喫力,是時候跟這羣畜生做一個了斷了。

    “所有人聚攏到我身邊。”

    聽到獨孤信的命令,衆人雖不明所以,但還是主動撤招,紛紛退到獨孤信身邊。

    等到所有人全部退回,獨孤信攤開雙手,左手飛刀熾烈如火,右手飛刀狂旋如風。

    短暫的蓄力,獨孤信甩出雙手,兩柄飛刀相互交織纏繞,剛一落地一條數米高的火龍捲拔地而起,緊接着風之飛刀與火之飛刀匯合,風勢助長了火勢,數米高的火龍捲瞬間暴漲了數十倍。

    熾烈的火焰衝向高空,周圍的一切悉數被捲進火龍捲,漫天的落葉隨風而舞,於半空中化作朵朵火雨。

    火勢來的兇猛,彷彿地殼開裂火焰噴發,天地間一片赤紅,亮如白晝。

    天空中的金蟬人恐懼火焰的威力,卻又受到火龍捲的吸力,一個吸,一個逃,雙方死命的拉扯起來,只是小小的金蟬人又怎麼可能跟自然之力相提並論?

    很快一個個金蟬人猶如飛蛾撲火般被捲進火龍捲。

    站在石頭後面的人早已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眼睜睜看着勝利從指間溜走,他做了一件蠢事,這件蠢事很可能會要了他的性命。

    莊主讓他密切監視九幽盟的動向,不日前他恰好看到東方鐵心進入黑暗森林,隔了不到一日,獨孤信和東方鐵心便一起出了黑暗森林。

    獨孤信一直是莊主的心頭大患,他心想如果自己能夠將獨孤信殺死或者擒住,日後自己在北冥雪莊的地位必將再上一層樓,所以,他沒有向莊主彙報便私自帶着八隻金蟬人圍捕獨孤信。

    如今失算了!

    如果讓莊主知道他折了金蟬人,那他的下場……,石頭後的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這一哆嗦將他拉回了現實,抓起脖子上的哨子,鼓起腮幫用力吹響“撤退”的命令。

    直到他吹的腮幫發酸,也沒有一個金蟬人響應,哨聲早已被呼嘯的風聲淹沒,再者就算那些金蟬人能聽到他們也無力飛出火龍捲。

    震驚的不止石頭後的人,東方鐵心和一衆鷹人同樣被獨孤信的手段震撼,他們落在火龍捲中央更能夠感受到招式的威力。

    東方鐵心攥緊了拳頭,一張小臉被火光照耀的通紅,親眼見識過獨孤信的手段,她才認識到此人的可怕,記憶裏好像每次見到他,都會有一些不一樣的變化。

    他的成長速度實在太過驚人。

    許久之後,獨孤信擡手,兩柄飛刀飛離龍捲緩緩的落入掌心,少了飛刀,火龍捲也逐漸慢了下去,然後一點點的消失,在這期間幾隻黑乎乎的金蟬人被甩出了龍捲,落在地面。

    支撐這麼強大的招式還是很耗費體力的,火龍捲消散的同時,獨孤信也累的搖搖欲墜,好在被身邊的東方鐵心扶住纔沒有癱坐在地上。

    看到金蟬人被甩出龍捲,石頭後面的人也不管他們是否還活着,再次用力吹響哨子,蟬鳴在黑暗的荒野上顯得格外突兀。

    哨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還以爲又是金蟬人攻來,紛紛如臨大敵般的擺好架勢。

    獨孤信擡頭朝着哨聲的方向看去,之前他也以爲蟬鳴是這些金蟬人發出的,但是這蟬鳴出現的突兀,真要是有金蟬人援軍,早就支援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而且蟬鳴響了這麼久也不見有金蟬人出現,反倒是地上的幾隻金蟬人在聽到蟬鳴後反應劇烈,竟掙扎着想要爬起來。

    難不成這蟬鳴不是金蟬人發出的,而是有人在背後操控?

    幕後之人就在現場!?

    獨孤信心頭一緊,“幕後之人就在現場,聲音是從石頭後面傳出的,你們幾個速去將人抓回來。”

    獨孤信一聲令下,幾名鷹人張開翅膀第一時間朝着遠處的石頭飛去。

    躲在石頭後面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顧得上那些金蟬人,轉身迅速竄進身後的樹林裏,等到幾名鷹人到達時,人早已不知所蹤。

    此時,東方鐵心也回過神,“你的意思是說剛纔有人操控着這些金蟬人對我們發動進攻?”

    獨孤信點點頭,“剛纔的蟬鳴應該就是給他們發出的信號。之前我還在想着我們此去元首閣該如何令玉鳳元首信服,現在有了這些金蟬人倒省去我們不少麻煩。”

    “你覺得剛纔石頭後面的人會是新少主的人嗎?”

    獨孤信沉思了片刻搖搖頭,“不能確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人肯定不是新少主本人。新少主本人不會這麼蠢,他跟我交過手該知道我的實力。如果真是他出手,不會只帶八名金蟬人,這次埋伏實在太倉促,很可能是臨時起意。”

    “是啊,真要是他本人,他肯定不會只躲在石頭後面吹哨子。他又是殺你們的密探,又是擄走無辜村民,現在更是派人殺我們,他到底打算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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