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望着兇閻王離去的背影,思緒陷入他剛纔所說的事情久久回不過神,就算現在知道這場混亂背後是北冥正所爲,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辦法平息這場混亂。
再說,就算真是北冥正做的,沒有十足的證據,他也不會承認,除非找到那支半獸人軍團。
青瞳看到獨孤信回過神,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幽主,你真打算放過兇閻王?玉鳳元首那裏該如何交待?”
“已經答應的事情,如何能食言?玉鳳元首那裏我自會去解釋。另外,你找一個死刑犯僞裝成兇閻王的模樣,將人殺了,然後就說已經將兇閻王斬殺。”
青瞳不解,既然已經答應保下兇閻王,又爲何要多此一舉?“屬下不解?”
“這是做給盟里人看的。我們盟裏的人有不少以前是新少主的人,爲防止他們私下裏給新少主傳信,我們必須僞造成兇閻王已經死亡的假象。”
青瞳愕然,“屬下馬上讓人去安排。”
“另外,今晚我要親自前往一趟元首閣,北冥正的事情事關重大,必須當面和玉鳳元首說。你帶人守住我的寢殿,任何人不得打擾。”
“幽主打算帶多少人前去?”
“就我自己,人太多容易暴露行蹤。這事你不必多說,北冥正也不會認爲我會在這個時候前往元首閣。好了,下去安排兇閻王的事情吧。”
青瞳知道獨孤信的脾氣,他認定的事情就算八匹馬也拉不回來,而且你一旦私自插手他的決定,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都會惹得他不快。
沒有人可以質疑他的決定,尤其在一些重大事情上。
正如獨孤信自己所說,你如果沒有做決策的智商,那就乖乖閉嘴,不要做一些畫蛇添足的事情。
夜晚,獨孤信的寢殿早早熄了燈,一個黑影鑽出窗戶,乘坐一頭事先準備好的大鳥悄無聲息的飛出黑暗森林。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獨孤信終於來到元首閣。
他讓大鳥繞着元首閣的主宮殿飛了一圈,恰好發現頂層有一扇窗戶開着,他讓大鳥靠近,懸停在窗口的位置,自己小心翼翼的跳進房間裏。
跟他預想的一樣這是一間寢室,或者說是玉鳳元首的寢室,他雖然小心翼翼,但是落地的聲音還是驚動了睡夢中的玉鳳元首。
一張巨大的圓牀上半透明的薄帳中一個妙曼的身影微微晃動,風光旖旎,令人遐想萬分。
“九幽盟主可真有膽色,深更半夜不睡覺,居然敢闖入女子閨房。你到底是有多變態竟連夜從黑暗森林趕來這裏?”
玉鳳元首憤怒的聲音從薄帳中傳出。
獨孤信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一句話還沒說就被認出來了,既然如此,他原本還小心翼翼的墊着腳,聽到這話直接放鬆下來。
“你……”玉鳳元首氣結,不想大半夜跟獨孤信鬥嘴,氣急敗壞的說道:“說,到底什麼事情值得你大半夜從黑暗森林趕來,又爬牀進來?”
“從兇閻王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我想你應該會很感興趣,所以,我就來了。”
說着,獨孤信掃了一圈房間,藉着朦朧的月光,看到房間正中央有一張椅子,走過去搬到窗前,毫不客氣的坐下。
玉鳳元首:“兇閻王落到你的手裏,你沒有殺他?”
“沒有。否則去哪裏知道這麼多祕密?他用這些祕密換了自己的那顆腦袋,我覺得很值。”
玉鳳元首生氣的說道:“我明明說讓你把他的腦袋送來,你卻私自把他保下,你到底想做什麼?”
“先別急,你不妨聽聽他都說了些什麼,再生氣。”
獨孤信自顧自的開始講述兇閻王跟自己說的事情。
聽完獨孤信的講述,玉鳳元首再也無法維持淡定,一把掀開牀上薄帳來到獨孤信面前,質問道:“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
獨孤信點點頭,“你覺得我有必要深更半夜來誆騙你?如果不是事關重大,我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來見你。爬窗也是情有可原,我是擔心你的元首閣有北冥正的人。”
不管是不是真的這麼想,總之這個原因算是說的過去。
不過玉鳳元首哪裏還有心情關心他的爬窗還是走門,玉龍國出了北冥正這樣一個敗類,簡直就是恥辱。
之前她一直覺得北冥正的行爲可疑,卻並沒有往這方面想,只當他是因爲仇恨的原因,順勢而爲,可沒想到背後所有的一切居然都是他的手筆。
擄掠各地村民,嫁禍九幽盟,藉機挑起雙方矛盾,進而試圖引發大戰,其行爲已經完全超出了一個正常人類。
她甚至懷疑這個傢伙已經背叛了人類,否則那些可怕的半獸人是從哪裏來的?
獨孤信:“真正讓我擔心的不是獨孤信,而是那個被稱爲狂風將軍的傢伙。據兇閻王所說,他是毒王子古柔座下的三大將之一,他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爲了挑唆九幽盟和玉龍國大戰,爲了新少主的降臨鋪墊。北冥正應該是被他當成槍使了。”
玉鳳元首不置可否,否則憑藉北冥正的能力,他從哪裏弄來那些實力強大的半獸人?
“你有什麼想法?”
“既然這場騷亂是他們造成的,只要解決掉源頭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