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冷笑,“你們都能撬門搶物資,我們就不能反擊?”

    “可我們又沒有真的搶走什麼!”其中一人梗着脖子大聲反駁。

    江柚長劍挽出幾個漂亮的劍花,冷笑連連,“那要是真被你們搶了,你們只會覺得自己能耐,而我們太弱,活該被你們搶,被你們欺負,對吧?”

    幾人見狀,立馬有人開始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你們放了我吧!我就是被拉來湊數的!”

    “我也是湊數的!你們看我什麼工具都沒拿,求求你們了!”

    “……”

    江柚充耳不聞,一劍一個,又有想跑的,都被修岑解決。

    江柚和修岑配合默契,沒有絲毫手軟,很快解決這十幾個找事的人。

    任由屍體橫在地上顯然不行。

    江柚跟修岑商量,“扔出窗外太費勁,就放樓梯間?”

    “好!一溜放着,正好威懾那些還想打十二樓主意的人!”

    這話深得江柚的心。

    別看現在來的只有十幾個人,蟄伏在暗處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有這些震懾,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有人敢來。

    兩人合力,把人靠牆挨着放到臺階上。

    冷不丁一看,豎着一行,確實挺驚悚。

    做完這些,兩人返回鐵門內,各自回家。

    江柚把修岑當做臨時合作對象,至此,她是滿意的。

    至於修岑怎麼看她……她管不了。

    ……

    大雪逐漸變小,上午九點左右就完全停下。

    江柚在窗邊觀察,發現對面單元樓的人陸陸續續從二樓的窗口鑽出來。

    入口的大門已經被積雪封住,要出去,只能走窗戶。

    很快,別的樓棟也有外出的人。

    他們穿着厚實,結伴出行,想要尋找物資。

    江柚也準備出門。

    她物資充足,倒是沒太大的必要搶奪其他人的生存資源。

    這一趟主要去m大學後面的山上,看看能不能打獵。

    她每天除了練習用劍,也開始學着使用弓箭。

    這個天氣,如果還有動物存活,無疑是練手的好機會。

    準備妥當,江柚出門。

    一道道鎖上兩道不鏽鋼門,再就是最外面的防盜門。

    她一路下樓,基本沒碰到人。

    但出小區後,就被別的樓棟的兩人圍住。

    他們穿着厚實,連眼睛都擋在護目鏡後面,看不出男女,

    “哎,你也是出去找物資的嗎?”聽聲音,其中一個是大媽。

    江柚沒吭聲,只顧走自己的路。

    另外一個兩手伸上來拽住她的手臂,“哎別走啊,你家就你一個人嗎?咱們打個商量,一起去找物資怎麼樣?”

    這是一個聲音略微年輕的男人,估計是大媽的兒子。

    江柚抽出手,冷冷地盯着他,從揹包抽出短刀,比了個劃脖子的動作。

    男人沒被嚇到,反而不服氣地繼續上前糾纏,“哎你這人怎麼這樣,跟你說話拽什麼拽!老子看你今天敢不敢抹我脖子!”

    江柚一刀划過去,男人脖子上的圍巾瞬間開了個大口,要再深一點,他還真會被抹脖子。

    他驚愕地後退半步,似是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動手。

    大媽趕緊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眼神忌憚地盯着江柚,“兒子,咱們走吧!”

    母子兩個退回去,看樣子也不像去找物資,倒像是在等着下一個落單的人。

    末世裏這樣的人不少見。

    表面上是尋找搭夥的人,可一旦入夥,被坑得底褲都不剩。

    遇到好的,只是把合夥人的物資掃掠一空,遇到喪盡天良的,徹底淪爲他們砧板上的魚肉,無論男女都被控制做皮肉生意,生不如死。

    畢竟已經在末世,想要找刺激的人不少,做皮肉生意換取物資可不比費力找更容易。

    江柚沒有理會,轉身就走。

    腳下的雪被凍得僵硬,倒是不影響出行。

    她一路走得很快,與大部分去超市商店尋找物資的人方向截然相反。

    m大學後山被積雪覆蓋,上山不易。

    江柚從揹包裏拿出冰爪防滑鞋套穿在腳上,開始往山上爬。

    一路往山上,都能看到雪地靴留下的雜亂痕跡。

    看來有人跟她一樣進山了。

    江柚提高警惕,全面戒備。

    一路走走停停,到一處略顯空曠的地方看到地上的斑斑血跡。

    江柚一路走一路掩埋,找到一處低窪。

    血跡在這周圍就消失了。

    她往低窪處看,這兒有一個不小的洞穴,裏面竟然蜷縮着一頭狼。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密林深處傳來槍響。

    十幾個人從裏面走出來,他們手上拿着各種工具,還有獵槍,正興高采烈地交談。

    “運氣好,抓了這麼多狼回去!”

    “瞧這皮毛溜光水滑,剝了皮做身衣服定然保暖。”

    “這肉估計也能喫一陣子!”

    “……”

    聲音越來越近。

    江柚無處躲藏,只能翻身進入面前的低窪地。

    這一處極爲隱蔽,不易察覺,這頭狼倒是會找地方。

    狼本就因爲槍聲驚到,陡然面對洞裏多出來的人,更是不安。

    它兇狠地擡起頭,盯着江柚。

    江柚這才發現它腹部有傷,看來那些血跡就是它的。

    她一手舉着匕首,一手比了個“噓”的手勢。

    捕狼的隊伍說說笑笑經過,走遠。

    江柚鬆了口氣,全副身心準備應對面前這頭受傷的狼的攻擊。

    本來想着能逮到野兔之類的就是最好的結果,沒想到竟然碰到狼。

    m大後山不可能有狼,倒是附近的動物園裏有狼。

    江柚推測,這頭受傷的狼和那些被獵殺的應該是從動物園跑出來的。

    畢竟動物比人類更能感知氣候的變化。

    僵持了大概十來分鐘,狼始終沒有發動攻擊,只發出低低地嗚咽。

    江柚沒敢放鬆警惕,她面對的是自然界最兇猛的動物之一,儘管眼下這頭兇猛的狼勢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頭狼始終警惕,隨着肚皮起伏更甚,江柚這纔看到她蜷縮的地上有一灘暗色的液體。

    這是一頭即將生產的母狼?

    江柚震驚。

    聽聞母狼生產的時候警惕性會異常高,甚至會因爲覺得外界不安全而喫掉小狼崽。

    江柚從空間拿出一隻兔子,扔過去。

    母狼不爲所動。

    江柚收起匕首,放鬆下來,靠在洞壁準備休息。

    這會兒她不能離開,一來外面沒有隱藏躲避的地方,二來,這個環境,母狼是沒辦法帶着幾隻小狼崽生活的。

    她考慮等小狼崽出生,帶走小狼崽。

    母狼的喘息聲加大,洞裏突然出現的人類讓它焦躁不安,它想離開。

    劇烈起伏的肚皮又昭示着它即將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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