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狼聽得懂,再說它也經歷過,大尾巴晃了晃。

    江柚笑着摸它腦袋,“乾脆給你取個名字好了,銀雪怎麼樣?紀念我們在雪天遇到?”

    母狼“嗷嗚”了一聲。

    “行,算你同意了,銀雪!”

    江柚摸摸它的頭,“你盯着周圍,我要練習射箭。”

    銀雪走到一邊,靜靜站着,兩隻耳朵高高豎起,威風凜凜很是英勇。

    若不是天災降臨,人和狼絕對不會如此和平。

    江柚從空間取出弓箭,定好訓練時間,瞄準五米外的樹幹,開始練習。

    練習的時間過得飛快。

    江柚一開始射不準,到後面,倒是能精準射到樹幹上。

    不過這才五米的距離,後續還得加強訓練。

    兩個小時到了,江柚手臂都有些痠麻,好在每天都有訓練,稍微緩緩不適感就消失了。

    “銀雪,回去了!”江柚招呼。

    這一次,她沒打算把銀雪放進空間。

    養狼的事遲早會被發現,與其到時候不清不楚惹人懷疑,還不如現在就過明路。

    一個養狼的兇殘女人,雖然會招來妒忌,但同時,也是一種威懾。

    一人一狼下山回家。

    銀雪在前面撒腿奔馳,江柚穿着冰刀鞋滑行追逐,好不歡快。

    跑了一段距離,銀雪忽地停下,扭頭朝江柚示警,並快速奔到她身邊。

    江柚停下,看到前方隱在冰雪裏的一條繩子,不太容易被發現。

    要是直直滑過去,繩子兩端的收緊,她準會被絆倒。

    屆時躲藏在暗處的人再一擁而上,她這一身裝備保不住,說不定小命也會交代在這裏。

    人在末世,強者生存,這是常態。

    周圍的人見她停下,還帶着一匹狼,一時間都沒敢現身。

    銀雪發現了他們,但沒有上前,而是守在江柚旁邊,做出蓄勢待發的姿勢。

    江柚抽出背在身後的劍,掃視四周。

    隱在路兩側的人紛紛現身,足有七八個。

    每個人都穿得怪異,全身上下各種顏色都有,一看就是爲了取暖把所有衣服全都裹在身上。

    他們手持刀具和鐵棍當武器,露出的眼睛落在江柚和銀雪身上,透着貪婪。

    如果能抓到狼,那一身肉夠喫幾頓了!

    還有這個女人,穿得可真特麼好!

    要能把這一人一狼弄到手,可就賺大發了!

    他們互相交換眼神,發狠往前衝。

    江柚兩手握劍,殺意凜凜,“銀雪,上!”

    一人一狼各自解決離自己最近的人。

    按修岑的話說江柚用劍不標準,但對付這些人也綽綽有餘。

    一劍刺出去,爲首那人的衣服就破了,鮮血汨汨往外流。

    幾個專門應付她的人見她確實有幾分功夫在身上,推着那個被刺的人當人肉盾牌。

    “放開我!你們這羣狗日的!”被當盾牌的人豈會樂意,破口大罵。

    “反正你都受傷了,就當做做好事!”

    “你放心,你去了,我們會照顧好你的妻兒!”

    江柚冷笑。

    滑着冰鞋繞到幾人身後,一劍一個,利落解決。

    她避開要害處,只是讓他們受傷流血。

    這個鬼天氣,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們的命了!

    另一邊,銀雪發起威來,區區弱小的人類豈是對手。

    一個跳躍就把人撲倒,鋒利的牙齒咬破他們的衣服和皮肉。

    有人見大事不妙,趕緊逃跑,江柚舉劍追上去。

    一視同仁,只是刺了幾劍,不會讓他們立即斃命,但要活下去也不容易。

    他們要是死在外面,家裏人得不到好處,回去以後再死,起碼這一身衣服會落到家人手上。

    解決完這些人,江柚叫回銀雪,“走了!”

    在末世生存下去很難。

    有的人拼盡全力,靠自己艱難求生,有的人則選擇更簡單的方式,搶別人的生存資源。

    都是一種活法,她不敢說誰優誰劣,但是她碰到後者,會毫不留情的反殺!

    一人一狼離開。

    外面的人不少,有組團找物資的也就有三五成羣搶物資的,但沒人不長眼敢招惹江柚。

    她帶着一頭狼,手上握劍,劍上還沾血。

    這誰敢惹?

    即便是嫉妒得發狂,但沒人有膽量上前!

    江柚帶銀雪進小區。

    到單元樓下,換下冰刀鞋,裝進揹包,正準備上樓,樓上就下來一羣人。

    爲首的正是樓長張朝明,其餘的都是之前一起去尋找物資的人。

    張朝明臉上的血已經乾涸,神情萎靡,看到江柚腳邊威風凜凜的狼,帶着一絲驚恐地腔調開口,“這……這是狼?”

    這女人怎麼會有狼?!

    他們喫不飽穿不暖,她竟然還有精力養狼!

    狼可是肉食性動物,看它皮毛油光水滑的,一看就喫過不少好東西!

    其餘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同時心裏也都在埋怨十二樓這個女人。

    她倒是有本事,還能把狼當寵物養!

    要是宰了喫,夠喫一陣子了!

    一羣人幽怨地盯着江柚。

    銀雪齜牙咧嘴,同樣虎視眈眈盯着那羣不懷好意的人。

    江柚眼神發冷,沒說話,手上的劍在空中挽起劍花。

    張朝明咬牙賠笑,“江小姐,起初說好的要分你一半物資……”

    他話剛出口,其餘人就不幹了。

    他們小聲不滿,“憑什麼要分一半物資!”

    “物資是我們自己找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就是啊,她又不缺這點!”

    “……”

    張朝明咬牙。

    要不是時機不對,他都想甩這些人大耳刮子,眼皮子淺的傢伙!

    得罪這女人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能跟她打好關係,再進一步跟十二樓那男人合作,還怕找不到喫的?

    江柚挑眉,“我不會要你們的物資,以後也不會跟你們一起出去,大可放心!”

    一聽說她以後不會再跟他們一起外出,這羣人又慌了。

    典型的又想佔便宜又不想付出。

    張朝明見狀只能繼續賠着笑臉,“江小姐你別生氣,我們不是不想拿自己的物資,實在是手頭的東西有限。

    但是我們商量過了,既然這棟樓裏有不少從未露面的住戶,家裏估計會有物資,到時候把蒐羅到的物資分你一半,你看如何?”

    他說得含蓄,但江柚懂。

    極寒天氣這棟樓估計死了不少人,他們想撬死人家,蒐羅物資。

    死人給活人讓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至於分她一半物資,這樣的笑話聽一次就夠了。

    江柚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劍一橫,冷聲道,“你們做什麼都跟我無關,都讓開,別擋路!”

    一羣人迫於她的氣勢,自動讓開樓道。

    張朝明對江柚的態度很是惱火,可又沒有辦法,人家確實強悍。

    壓着火氣,他掃了眼其餘人,眼神狠辣,“只要她不阻止就行!我們一戶戶挨個清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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