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聽過的傳言在這一刻有種恐怖加持的效果,讓她大熱天愣是感覺遍體生涼。
“怎麼樣,選哪一個?”江柚湊近杜可兒,笑容淺淺。
但她的笑容在杜可兒眼裏猶如惡魔。
“我……我去說清楚!”杜可兒毫不猶豫選了第一個。
畢竟有劉老二擺在面前,她不惜命都不行。
江柚笑,“成,等一會兒。”
她轉而去到牆角一男一女那邊。
兩人看她走近就知道要發生什麼。
他們想反抗,但是根本不行,那男的被直接打暈。
女的吞下藥片。
她以爲也是杜可兒喫的毒藥,嚇得不輕,“你……你什麼時候給我解藥?”
江柚一笑,“等她回來。”
對付那男的就更加容易了,給他們都餵了藥片,江柚走向杜可兒。
杜可兒哆嗦得厲害。
江柚神色淺淺,劍搭在杜可兒肩膀,離那脆弱的脖頸只有些許距離,“走吧!”
兩人下樓。
江柚正打算劈暈杜可兒,再拿出衝鋒舟往sz大樓走,就看到樓下停靠着一艘黑色衝鋒舟。
上面的人,正是修岑。
江柚挑眉,推着杜可兒出去。
修岑看着她,“有什麼打算。”
江柚言簡意賅,“送她去sz大樓說清楚真相。”
修岑點頭,主動攬活,“成,我送你們!”
江柚沒道理拒絕,“謝謝!”
頓了下,把杜可兒交給他,“你等我一下!”
說着,轉身回到樓裏。
劉老二幾人吃了鎮定劑,會陷入短暫昏迷,實際上沒死。
但是她不可能放任他們活着,威脅到她跟修岑的生活。
這三人的歸屬她早就想好了。
臭水就是他們的歸宿。
江柚做完這些,下樓,跟修岑一起帶上杜可兒去往sz大樓。
太陽快要升起,水上航行,一路都是臭味相隨,蚊蠅亂飛。
由此可見,消殺的效果並沒有預想的好。
極端天氣催生的蚊蠅跟普通的不同,抗藥性只會更強,普通的藥品對它們來說起不到作用,甚至還會讓它們變得更難對付。
杜可兒蜷縮在衝鋒舟的一角,半低着頭,祈求着快點趕到sz大樓。
人在高壓狀態下會調動全身的積極性應對負面影響,所以,即便是臭味熏天,杜可兒也都能忍受下來。
江柚看着她,淡淡地別開眼。
sz大樓地勢略微搞些,街上的積水已經快乾涸,此時有不少工作人員正在處理街上的淤泥。
衝鋒舟無法再向前。
修岑開口,“我帶她過去,你把衝鋒舟開到遮陽的地方等我。最多一個小時。”
江柚心口一緊。
她原本的打算是讓杜可兒自己過去。
她不想跟官方正面接觸,所以,選擇了給她喂藥製造心理壓力驅使她說明真相的辦法。
當然這個辦法算不得穩妥,但已是她這種情況的最優解。
可修岑的提議,完美的解決了她計劃裏的瑕疵和bug,但是他自己……
“放心,不會有事的!”修岑笑着開口,隨後帶上杜可兒,沿街去往sz大樓。
江柚把衝鋒舟來到不遠處。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昇起。
熱度上來,她在衝鋒舟裏像是被沸騰的水蒸煮般。
水位下降,衝鋒舟不能開到屋裏,但她可以進去。
只是這個位置,就得時不時去門口看看sz大樓修岑的動靜。
……
sz大樓。
修岑和杜可兒的出現引起了工作人員的注意。
負責清理街面淤泥的人把木倉上膛,走過去,“做什麼的?”
“向你們反映一起栽贓陷害情況!”修岑一身正氣。
工作人員皺眉,審視的視線在面前兩人身上逡巡,“什麼情況?”
修岑正要開口,大樓入口處走出來一身穿軍綠色制服的男人。
“怎麼了?”男人音色低沉,走過去。
修岑看着他,認出了來人。
這不就是引鬣狗對付江柚的人嗎。
看周圍工作人員畢恭畢敬的樣子,地位不低。
沈渭看着修岑,尤其是那雙深沉似不見底的寒潭般的眼睛,也認出了他。
跟江柚關係不錯那男人。
沈渭的視線望向四周,沒有看到任何蹤跡。
但他知道,江柚肯定就在不遠處。
工作人員看看沈渭,又看看自稱反應情況的男人,清了清嗓子,“沈指揮長,這位先生說要反映一起栽贓嫁禍的情況。”
沈渭目光直直盯着修岑,“什麼情況。”
“我家附近,今天早上有人被帶走,說是偷盜消殺藥品,事實上偷盜的人是她。”修岑把杜可兒推過去。
杜可兒都快嚇尿了。
起初做心理建設的時候還安慰自己不要怕,這事在以前最多不過教育寫保證書完事。
可真到了這一刻,她才反應過來,今時今日已經不是從前。
天災的消殺藥品,堪比和平年代的黃金寶石!
這個認知讓杜可兒搖搖欲墜。
還是他旁邊那位工作人員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纔不至於跌進淤泥裏。
“帶他們回去仔細問問!”沈渭發話,深深地看了修岑一眼。
修岑無所畏懼,和他們一起走進sz大樓。
辦公室集中在三樓。
幾人穿過走廊的時候,其中一個房間傳來無可奈何地聲音,“我都說了,我沒有應聘上消殺工作,更不可能偷盜藥品,我是被陷害的!”
“聞迪!”一聲厲呵,“那你怎麼解釋我們的工作人員在你家搜出專用藥品!”
修岑挑眉,邊走邊跟沈渭說話,“人家不都說了,是被陷害的!”
沈渭沒應聲,到他的辦公室後,示意工作人員把杜可兒帶走詢問。
屋裏只剩下他們二人。
沈渭比了個請坐的手勢,直接坐到發燙的木凳子上,“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我姓修。”修岑毫不遮掩,也順勢坐到另一張凳子上。
沈渭頷首,不緊不慢拿起桌上的陶瓷茶壺,往一點不配套的玻璃杯裏倒了水,“修先生喝點水,這年頭,像你這般熱心的羣衆已經不多了!”
修岑沒喝水,只是笑,“路見不平,偶爾還是要拔刀相助。”
“只是偶爾嗎?”沈渭面露驚訝,“我以爲像修先生這樣的人該有更遠大的志向!”
修岑勾脣,眼神深幽,“沈指揮長似乎挺了解我的樣子!”
沈渭一怔,笑了笑,“瞭解談不上,只是英雄相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