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錦蓉城一起離開以來,她跟修岑基本上都是一起的,屋裏乍然少了個人,感覺忽然變得有些不同。
小傢伙們喫飽喝足美美地睡了一覺以後,沒再嫌棄屋裏,開始玩鬧。
江柚閒着無事,把上次跟包老闆付成理由換汽油得來的東西拿出來。
上手一摸,空間瞬間吞噬大半。
看來付成理是有點東西在身上,也不知道他現在回沒回到基地,如果能再跟他換些值錢老物件就好了。
念頭到這裏,江柚靠在柔軟地沙發上,意識立即進入空間。
果然,空間又擴大了。
主要體現在後花園,假山的可見範圍又大了不少,起初只能看到猶如造景一般的石頭,而今卻能看到……
江柚有些不敢置信。
意識靠近,她才發現,這哪裏是假山,分明是一座真正的山啊!
起初白霧阻擋只能看到石頭,但是現在卻能清楚地看到假山後面連接的是真正的山脈。
只不過是一座荒山,無草無樹無花,只有土地。
畢竟空間的可見範圍還是被白霧阻隔着,如今能看到的也不是山的全貌,估計只是極小的一角。
即便如此,江柚也十分高興。
她嘗試着上山溜達了一圈,估計這片山不會小。
以後把果樹種到山上來,開花的時候好看,結果的時候好喫,末世最佳養老場所。
只可惜如今空間每天的新增停留時間沒再上漲,估計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外出找物資的緣故吧。
環境所致,也是沒辦法的事,等在西埡基地日子穩定下來,就去以前的城鎮村落看看。
江柚把這事放到心上,意識從山上下來,便沿着活泉的通道去看她種的對照組藥草。
兩盆藥草的長勢大不相同。
用泉水澆灌過的明顯更有生機,而另外一盆,蔫耷耷的樣子,看起來離死不遠了。
江柚用意識往這一盆澆了泉水。
就是這麼神奇,藥草頓時猶如煥發生機,葉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支棱起來。
這泉水,當真稱得上一聲靈泉啊!
江柚正高興的時候,便聽到敲門聲噠噠噠地傳來。
她睜開眼睛,就見銀雪和五小隻齜牙咧嘴盯着門口。
自從離開錦蓉城,好久沒看它們這樣。
江柚起身,走到門口,沒有出聲。
外面傳來一道女聲,“你好,我是住五樓的,在家嗎?”
江柚讓銀雪帶着五小隻還有貓咪去臥室,而後微微打開門,不冷不熱地看着外面的女人。
衣着跟在西埡基地大門口的那羣人差不多,看年紀估計有四十多,臉上掛着和煦笑意,一雙眉毛因爲沒怎麼修整,顯得有幾分雜亂。
“你好,我叫孟蘭,是住五樓的,這棟樓的住戶都是科研院工作人員和家屬。我男人中午回來喫飯的時候說,基地新來了一對夫妻,我猜就是你們。”
孟蘭挺和善的說明情況,眼睛忍不住往門內瞟。
江柚沒吭聲。
她不喜歡這種登門拜訪的人,天災前還能誇一句熱情,可如今是天災頻發的末世。
但凡這種人,她都犯不着給好臉色。
孟蘭“哎”了一聲,伸手就要阻止,“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認識認識見過面,這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江柚瞅着她抵在門上的手,眼裏露出殺意,冰冷而又惡狠狠地盯着她。
孟蘭自動鬆手,江柚“啪”一聲將門關上。
“哎……”孟蘭還想再敲門,可回想起剛剛對方的眼神,打了個冷顫。
算了算了,先回家。
孟蘭邊走邊嘀咕,就覺得七樓這戶人不太好惹的樣子,哪裏像是知識分子的家屬?
她到五樓,隔壁的門打開。
跟她年級差不多的女人從屋裏出來,挺八卦地詢問,“怎麼樣,問到什麼了?”
“那年輕妹子兇着呢!”孟蘭把剛剛的事添油加醋說了遍,就差沒把江柚形容詞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
隔壁女人嘖嘖,“估計是不好相處的,她都那樣,她男人估計也是一類人。”
“那可不是。”孟蘭也跟着搖頭,“不過那女的長得好挺好看,一看就沒生養過。”
“嘖。等住夠了這裏,就會生出住到別墅去的心思喲!”
“你小聲點……”
兩個女人湊着堆聊着八卦。
絲毫沒有注意到,樓上,一道影子很快劃過。
江柚原本想看看孟蘭是不是真的住五樓,結果沒想到還聽到了關於自己的第一手八卦。
就是那句“等住夠了這裏就會生出住到別墅去的心思”讓她有點不理解。
是不是意外着,之前因爲有人嫌棄這裏條件不好,做了什麼事妄圖住進別墅區,聽起來似乎還失敗了?
這種隱祕的八卦她不愛打聽,念頭到這裏便拋之腦後。
銀雪在門口守着,看到她回來,尾巴晃了晃,等她進屋,乾脆利落地關上門。
江柚回屋以後,沒再繼續進空間。
時間尚早,乾脆在屋裏鍛鍊。
由於場地限制,不可能用熱武器,所以劍和箭可以練起來,還有卷腹俯臥撐一類的室內運動。
這一通鍛鍊下來,渾身大汗淋漓。
江柚進洗手間看了下,確實沒水。
想着修岑沒再,她可以直接進入空間洗漱。
於是,帶着銀雪和五小隻還有貓咪進去。
再次來到空間的客廳,五小隻激動得不行,貓咪一家習慣了這種場地轉變,踱着步子四處走走嗅嗅。
“銀雪,看好它們啊!”江柚交代完,跑到二樓主臥的浴室,舒舒服服洗了個淋浴。
不必擔心突然沒有熱水,簡直太舒服。
小小地奢侈一把就行,不過爲了節省時間,江柚花了十五分鐘洗漱搞定。
然後帶着狼貓離開空間。
再次回到這個住過最差的房子,五小隻“嗷嗷”叫了兩聲,表達了不樂意,被銀雪一爪子一拍,頓時規矩了。
身上有沐浴過後的香味兒,江柚把沐浴露洗髮液放到洗手間,稍微撒了一點水,弄成一幅使用過洗手間的樣子。
即便是面對修岑,她也不太想告訴他空間能夠生長人可以進去這件事。
說她自私也好不信任人也好,這只是她留給自己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