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那邊頓時沒了聲響。
舒子祺皺眉轉過頭,兩手一攤,“什麼情況!”
他沒太放在心上,轉而繼續跟江柚和修岑聊天,“對了,你們怎麼會到這兒來?看起來,也不像h市人。”
江柚開口,“從s省來的。”
舒子祺點點頭,“噢,還是剛剛的問題,你們會什麼?可以教我的話,可以一直留在這裏,比在外面生活好很多!”
從他話裏可以聽出一種信號,只要能夠當他的老師,就可以一直留在這座富人別墅圈子。
不過江柚和修岑還是露出一副驚詫的神情。
兩人腦內交流以後,由江柚開口,“你挺愛學習?”
“這倒也不是,都是被天災給逼的。”舒子祺嘆息了聲,“別看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好像還不錯,事實上……哎,不說了。”
雙方又沉默了將近半分鐘,一位三十左右的男人才拎着醫藥箱匆匆過來。
“大少,聽說你的腳被鐵釘紮了?消毒以後要打破傷風。”
這位醫生模樣的人雷厲風行的架勢,舒子祺有點意外地開口,“劉醫生你很忙嗎?”
劉醫生打開醫藥箱的手一頓,隨即乾乾笑了聲,“沒有。”
舒子祺皺眉,“噢”了聲,扭頭看了眼大廳的方向,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江柚和修岑默不作聲,就看着劉醫生處理舒子祺的傷口,消毒,打針,包紮,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看得出是內行人。
待他離開,舒子祺才按了按眉心,撐着一抹笑意,“兩位扶我上樓行不行?”
江柚和修岑不知道這位大少爺賣什麼關子,點頭答應。
從側廳出來基本上沒遇見什麼人,從大廳的樓梯上去,周圍都靜悄悄的。
然而,別墅裏的動靜瞞不過修岑。
他跟江柚交流,【柚柚,樓梯上去二樓左轉第二間房有談話聲。】
【就是那個嚷嚷問胡少的人在說話,說存放的那些治療哮喘的藥全部泡水了。】
【哮喘藥應該就是給舒老爺子用的。】
【胡少在問詳細情況。】
【那個嚷嚷人說中午十二點去查看都好好的,半個小時前再去看,全泡在水裏。】
江柚神色不變,跟修岑交流道,【這裏面肯定有問題,要不跟這個胡少有關,要不就事這個別墅山上其餘有錢人的手筆。】
【總之,牽扯到豪門,事情肯定不簡單。】
她話落,兩人同時看向舒子祺。
就這個二世祖傻白甜,不知道清不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
爲他慶幸,他們不是要人命的壞人。
三人上樓梯右轉,第二個房間是舒子祺的臥室。
他用指紋鎖開門,江柚和修岑扶着他進屋。
臥室很大,連帶着一個小型書房和客廳。
舒子祺讓修岑關上房門並反鎖,而後到客廳沙發坐下。
腳上的疼痛讓他在坐下的時候齜牙咧嘴,緩了片刻纔開口說道,“還是之前的問題,你們都有哪些東西可以教我?”
【這二世祖看起來又跟在公路上碰到的那種不一樣了,假如我說什麼也沒教的,會不會被他嘎了?】江柚發散思維,跟修岑這樣說着。
江柚內心完全不慌,只是打趣道,【呃,想不到看走眼了,這位舒大少是個白切黑啊。】
對面的舒子祺臉上帶笑,認真地看着江柚和修岑。
江柚冷淡開口,“你想學什麼?天災前在校園學習的那類知識?保命手段?格鬥一類的技巧?”
這麼直白,反倒是讓舒子祺愣了愣。
“既然有兩位老師,那我就學格鬥和醫術吧,你們……應該會?”
江柚和修岑不置可否,“既然要教學,那報酬怎麼算?”
舒子祺正要開口,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子祺,你在嗎?”
聽這聲音,應該是胡少。
對外一口一個大少,在這別墅裏,稱呼倒是顯得親近許多。
舒子祺神色不變,朝着門口的方向道,“進來吧三叔。”
胡少開門進來,看到江柚和修岑,眼裏有着一閃而過的詫異,旋即又恢復自如,坐在舒子祺旁邊的位置,“在聊什麼呢?”
舒子祺依舊保持着傻白甜一般的笑意,“請這兩位老師教我格鬥和醫術。”
“哦?”胡少視線再度落到江柚和修岑身上,“兩位還真是多才多藝又深藏不漏啊!”
兩人面色如常,對於胡少的暗諷絲毫不放在心上。
舒子祺又接着道,“我跟三叔還有點事要聊天,還要拜託兩位老師制定專屬學習計劃。”
這就下了逐客令。
江柚和修岑起身,胡少道,“兩位上三樓,左轉第三間客房就是。”
“多謝。”
兩人走出去。
剛踏上樓梯,修岑便跟江柚說道,【胡少跟舒子祺說了哮喘藥的事情。】
【叔侄兩個感情應該是挺好的,這舒子祺也不是我們以爲的那般。】
【胡少問舒子祺,爲什麼把我們留下。】
頓了片刻,修岑神色間浮現起一抹又好笑又古怪的模樣,【柚柚,你猜舒子祺怎麼說?】
江柚預估到了,鐵定不是什麼好話,【怎麼說?】
【說我們兩個生面孔出現在h市,肯定動機不純,說要把我們留下,慢慢磋磨,就像磋磨以前那些人一樣。】
江柚捏了捏脖子,【他這麼可怕?】
【內心確實是很可怕的,關鍵是,這些惡名,應該不是他自己揹負的吧?】
江柚挑眉。
想想,確實有很大可能。
二世祖們對舒子祺很親近,但是對舒少卻是十分害怕,焉知不是替舒子祺揹負惡名的緣故。
兩人交流着,到了三樓的客房。
開門進去,一應傢俱和裝修倒是十分不錯。
然而剛剛踏入房間,江柚就聽到腦內傳來修岑的笑聲,【柚柚,這屋裏沒安竊聽器,倒是安了幾個攝像頭啊!】
江柚一時無語。
【攝像頭?偷拍什麼?】
【正對牀頭的掛鐘上,洗手間的浴室。】
【踏馬噠。】江柚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本來想溫和行事,這麼一看是不行了。還以爲那舒子祺是個好東西,結果,是我看走眼了!】
【也不一定是舒子祺的東西,安排客房的事可是那個舒少。】
不管幹這種下作事的人是誰,總之,江柚對這一家子都沒什麼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