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人:“……”
“不是軍哥,你說什麼傻話呢。”他們本來就是堅定的不信野人黨。
軍哥擺擺手,“起初我也這麼想的,可你們知道我湊近的時候聞到了什麼?”
“什麼?”
“腥臭!那種伴隨着呼吸散發出的腥臭!”軍哥邊說邊搓了搓手臂,“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野人正張着嘴,對着外面呼氣。”
另外兩人看他這樣子,不像哄人的,當即也有些害怕。
“真的,我沒騙你們。那種腥臭,就像生吞那些鳥啊獸的散發出來的。”軍哥一邊回憶當時的情形,一邊搖頭,妄圖甩掉這種可怕的記憶。
“那我們怎麼辦?假如真是野人,那肯定也是要喫喝吧,說不定就有辦法從裏面出來,找到我們!”
幾個人越說越覺得這裏陰森森的怪可怕。
“我們下山吧,反正山下的幾個駐紮點都知道,人多應該會好些!”
於是,有人跑去另外的帳篷,跟他們說了這一情況,一行人嚇得不輕,立即收拾東西準備下山。
……
山洞裏。
江柚和修岑聽着幾人的言論,簡直哭笑不得。
沒想到會被他們形容成野人。
不過也好,誤打誤撞把他們嚇走了。
時間一晃,又是好幾天過去。
山下的洪水消散得很快,洪水退去,留下的淤泥痕跡觸目驚心。
江柚和修岑喫過早飯,便開始計劃離開的事。
聽舒老爺子說了無人區的事,江柚便計劃走一趟,不過去最近無無人區之前,還是得先去x省的官方基地。
先去基地瞭解情況打探消息,比毫無章法一頭栽進無人區效率高很多。
“目前不知道官方基地的具體位置,只能順着大致方向過去。”修岑看着地圖,跟江柚說道。
“嗯。”江柚也湊過去,兩人一起看地圖,圈出大致方向。
等洪水消退,兩人就得啓程,預計還要兩天的樣子。
到了中午,兩人邊喫午飯邊看飛行眼傳回來的畫面。
山上駐紮地的人這幾天已經相互串門,於是一個消息在他們口中流傳——
聽說這山要垮了,不知道官方的人什麼時候纔來,搞不好大家都會死在這裏。
一時間,恐慌在人羣中蔓延。
於是到了第二天,官方的救生艇開過來的時候,大家都爭先恐後地想要比別人早一步登上救生艇。
一羣人互相推搡,前來接他們的官方工作人員都傻眼了。
推搡之間,有人直接落水,幸好工作人員反應快,才把人給撈上來。
有些人一看,這落水了工作人員會打撈,比擠着更方便,撲通撲通到處都有人跳水。
官方的人救了幾個,一看這情況不對,負責人直接鳴木倉示警。
“都給我排好隊一個一個來,誰再推搡就別想上救生艇!”
“水裏的,都給我上岸,排到最後面去!”
這麼一喊話,一羣人才安分下來。
江柚和修岑看着飛行眼傳回來的畫面,雙雙嘆息。
不過江柚還是謹慎地問修岑,“要不你讓系統檢測一下,山體情況?”
修岑笑着捏了下她的臉,“問過了,好着呢!”
倖存者們登上救生艇離開。
江柚和修岑讓飛行眼跟蹤,確定了他們前去的方向,再結合之前在地圖上圈下的位置做修改,爲自己的離開做足準備。
離開在即,江柚和修岑的學習和對練計劃暫停,每天除了確定周邊環境,就是抓緊時間做喫食,還有熬製中藥。
洪水過後極易引發瘟疫,天災前尚有條件預防,天災期間恐怕不是那麼容易避免的。
西藥都預備着,不過中藥也可以熬製一些。
按照拉肚子、結膜炎、流行性出血熱、瘧疾等病症,分別熬製藥汁,再分類貼上標籤,存進空間。
當天下午,飛行眼便拍到有直升機從天上飛過。
有直升機就意味着他們準備“乘坐”烏晝的計劃擱淺,全程只能走陸地。
本來就做了幾手準備,如此情形,倒也不慌張。
又是兩天過去,江柚和修岑決定啓程。
兩人把放在山洞的東西全部收回空間,就連沒燒完的柴都帶走了,回想着在山洞裏的生活,江柚從空間拿了一部手機,拍了張照片。
“走吧柚柚。”修岑輕聲開口。
兩人走出山洞,準備下山。
臨走前,把懸掛在樹上小凱的屍體放下來,埋在他妹妹旁邊。
這段在山上居住的時間不算短,經歷過的事情也多。
初見時的人如今已變成腐臭的屍體,心裏多少有些感觸。
做完這些,兩人離開。
留在山上的是兩座孤獨的墳冢。
江柚和修岑沿着那羣倖存者的路線往山下走,被洪水淹沒的地方積攢着淤泥,踩上去溼滑容易摔倒。
洪水也消減得差不多了,不過還得乘汽艇前行一段距離。
修岑從空間放出汽艇,兩人坐上去,沿着官方的救生艇方向而去。
天空放晴,太陽也冒出頭。
江柚量了下氣溫,戴上遮陽帽,也給修岑戴上。
修岑開着汽艇,江柚乾脆讓意識進空間,查看了藥物儲備情況,同時將之前收集的藥物分類放好。
開了一上午汽艇,過了之前的西鎮,汽艇無法前進。
江柚和修岑換上雨靴,收了汽艇,開始步行。
淤泥厚厚的一層鋪在地上,行走速度減慢。
兩人到一處稍微可以落腳的地方停下,準備休息一下喫點東西。
出門在外,喫食一應從簡。
不過四下無人,包子饅頭還是可以應付一二。
迅速喫完午餐,稍作休息便要重新啓程。
往前走了幾公里,便碰到另外一羣人。
看衣着似乎是x省人,他們衣着具有地方特色,臉色黝黑,眼神帶着警惕和防備。
其中一個年輕些的男生正在擺弄一個收音機。
不斷調頻,收音機才傳來沙沙聲——
“即日起,全國十大官方基地接收倖存者,官方基地分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