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怎麼老衝着阿辰來!”
“封副,到底又發生什麼了?”
“阿辰呢,他怎麼樣了?”
“……”
他們都以爲又是被不明液體腐蝕一類的事件。
封副指揮長把每個人的反應看在眼裏,等他們安靜下來,這才繼續開口,“阿辰不見了……”
他把回村路上發生的事說出來,只說了一半真相。
小陸已經死了,死因不提,現場遺落他的手木倉不提。
在場的人一聽,互相看看,都十分震驚。
“我記得阿辰跟小陸一起出去的時候,說去幫你分擔工作去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簡直匪夷所思……”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我只是說有一種可能,沒有要詆譭阿辰的意思啊……會不會是他跟小陸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
封副指揮面色緊繃,聞言,心裏忍不住生出一種希冀。
倘若真有這種可能,那倒是一件好事!
至於死一個人,他完全可以擺平,不讓任何人說閒話。
可要是沒有這種可能……
封副想到失蹤的兒子,一顆心就狠狠往下墜。
“說這麼多,還不如現在就出去找找看!發動整個雍措村的人,我就不信找不到!”有人一拍桌子,站起來說出自己的想法。
與其在這裏各種分析感慨討論,還不如付諸實際行動。
封副指揮長總算等到這個充滿建設性的意見。
以他的身份,要動員全村的人外出找人不是不行,但是難免落人口實。
但是這個想法由別人提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
此時,江柚和修岑已經洗漱完,喫過晚飯。
舒舒服服躺在躺椅上,時不時關注一下二代父親那邊的情況。
一聽他們要發動全村的人外出尋找二代,兩人就不太樂意了。
大晚上的,多影響他們休息!
況且還是尋一個在江柚空間待着、一點也不重要、甚至還十分噁心的敗類。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江柚和修岑對視一眼,雙雙在心裏做好心理建設。
別的也不需要太出格,就隨大流好了。
其他倖存者願意外出尋人他們就願意,其餘人反抗,他們也反抗。
然而,兩人做足了心理準備。
半個小時後,就看到全村的工作人員和倖存者在空地集合,分了好幾個小隊外出尋找二代。
但江柚跟修岑被遺漏了。
就沒有人過來通知他們去集合!
這就是住得偏遠的好處,誰能想到,竟然沒有人想起他們。
江柚和修岑樂得自在,乾脆美美地休息。
讓飛行眼跟拍,他們明天再回看就行。
而外出小分隊兢兢業業,以公路爲中心,分散開來向兩邊的原野尋找。
一晚上就這麼過了,一無所獲。
當然了,一無所獲是正常的。
要是誰找到點什麼,那纔是不正常。
封副指揮長一夜不曾休息,神經高度緊張,整個人彷彿又老了十幾歲。
沒辦法,讓所有人再繼續找下去也不是辦法。
回程的路上,終於有守卡的人想起來,“對了,封少他們出村之前,雪山基地那兩人比他們先離開一陣子!”
這個信息,讓同車的人側目,“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才說,雪山基地那兩人呢?”
一行人左看看又看看,這才反應過來,從昨晚上就沒見着他們。
好傢伙,搞了半天,竟然忘了通知他們?
不過這個線索還是得儘快報到封副指揮長那邊。
車子提速,追上封副指揮的車,逼得他停下。
封副指揮一聽,神色立即變得不太好看。
他冷冷掃了眼守卡的人,慍怒顯而易見。
然而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他吩咐司機提速,回到村裏,直接殺去江柚和修岑住的地方。
這裏確實偏遠,路況也是最差的。
顛簸着到門口,封副指揮跳下車,二話不說就往屋裏走。
江柚和修岑早知道他要來,屋裏該收的東西全都收起來。
聽到腳步聲,這纔好奇地拉開門。
看到二代父親來者不善的樣子,江柚和修岑肯定了之前的判斷。
這位封副指揮長,也不是通常意義上的那種好人啊。
尤其是處於他這個位置,動動心思,爲自己謀利簡直不要太容易。
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二代歪成那樣,當爹的多少都是有責任的。
封副指揮冷眸在江柚和修岑身上轉了一圈,像是出入自己家一般,直接進屋。
看到屋裏簡單的擺設,他直接坐到牀上。
江柚爲了做樣子,在牀上鋪了舊牀單。
雖然舊,但算是挺乾淨,封副指揮就當隔着牀板的坐墊一樣坐下。
也不知是出於羞辱,還是打心眼裏不在意。
江柚舌尖抵了下後牙槽。
這位二代父親身上那種居高臨下的氣息,着實讓人討厭。
“我聽說,你們昨天出村了?”他渾身散發着上位者的威壓,進屋片刻,突然就冒出這麼一句話。
江柚和修岑愣了下,幾乎同時點頭。
修岑回道,“嗯。”
“你們出村做什麼?”二代一副審問的態度。
“就探探路,我們想快點去聖湖基地。”修岑認真解釋。
“那你們出村和回村的路上,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修岑跟江柚互相看了一眼,想了下,修岑又道,“異常倒是沒發現,不顧後來我們車壞了,修車的時候碰到一輛車,車上有兩個人,本來想讓他們幫忙看看車,結果……”
修岑頓了下,不太自在地又道,“他們提速,直接開走了。”
二代父親沒有立刻說話。
他看着修岑,眼角的餘光也落在江柚身上。
聽描述,倒像是阿辰的作風。
那孩子平時裝得乖巧,實則做的那些事他都知曉。
外面總說阿辰有阿俊的風範,實則不然。
由此可見,雪山基地這兩人倒是沒有說謊。
兩人身上實在沒有疑點。
封副指揮長直接起身離開。
江柚挑眉,忽然開口叫住他,“副指揮,是出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