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問到,也只是簡單迴應一二,再加上有寧輝和寧杭時不時幫腔,倒也沒引起太大的注意。
只不過,究竟是誰殺了那些個打劫的人成了未解之謎。
以林子孝爲首的護送物資的人員多少帶了些探究精神,在車上不斷覆盤分析,結果都是徒勞。
畢竟,誰也沒看到不知道動手的人,如何能知道他們究竟是誰。
他也懷疑過江柚和修岑,可看對方全身上下也不像裝了消音木倉的樣子,只得打消懷疑。
車子晃晃悠悠開回基地。
林子孝含笑看着江柚和修岑,“你們是這一次救援的大功臣,等回基地,說什麼都要讓付曉華基地長召開一個表揚大會!”
江柚修岑連連擺手,態度不冷不熱,“不用。謝謝林隊好意。”
兩人不苟言笑,說話的語氣都有種公事公辦和我跟你不熟但必須得客氣一下的調調。
林子孝一笑。
這對男女是那種人狠話不多的角,又不居功自傲,挺好。
車子開回小區。
付曉華收到消息,已經在院子裏等着。
他沒想到救援隊這麼快就回來了。
車上的人依次落地,付曉華看着多出來的人員,眼眶頓時一熱。
被擄走的人一個不少地回來了!
好!
他走過去,跟林子孝握手,“林隊吧?你們都受苦了!”
林子孝回握着他的手,把江柚和修岑推出來,“幸好你們基地有江柚和修岑這樣的人才,跟蹤去到大本營,才讓我們得救,同時,也解救了不少無辜之人。”
付曉華順着他的視線看向江柚和修岑。
早知道這二人有勇有謀,如此,倒也不是特別驚訝。
他衝二人點頭致謝。
這一回,又欠一個人情。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好太過褒獎,更何況以他對二人的瞭解,一些虛頭巴交的話倒也不必說得太多。
付曉華把注意力轉向另外一羣陌生人身上。
村長帶着全村老小上前,二話不說直接就跪下來,“基地長,懇請收留我們這些無家可歸之人。”
說着還要很直接磕頭了,嚇得付曉華趕緊上前扶起老村長,“快快快!起來說話起來說話!”
基地其餘人也趕緊去攙扶其他跪在地上的人。
這可真是,驚得人一身冷汗。
“都進屋說話吧!”付曉華招呼老村長一行人,還有林子孝他們。
江柚和修岑跟寧輝打了聲招呼,便準備回去。
忙活到現在,他們只想睡覺。
寧輝知道現在還不是正式相認的好時候,只點點頭,拿出巡邏隊隊長的架勢,“好,那你們回去休息!”
畢竟認識那麼久,今天這一相認,說不激動是假的。
不過眼下事情很多,要正式聚一下只有看天黑以後成不成。
江柚和修岑回他們住處。
目前新基地人少,結構也較爲簡單,再加上大家都有工作,是以他們出門這麼久,屋裏並沒有外人闖入的痕跡。
兩人進屋以後,第一時間進入空間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舒服的衣服。
從空間出來,江柚不由伸了個懶腰,“啊,總算忙活完了。在家躺着就是舒服。”
修岑揉揉她的頭髮,輕輕挑起幾縷,“柚柚,你頭髮長了些。”
說着,她從空間拿了燒鵝滷豬蹄還有燒烤,擺在茶几上,“先喫東西,我都餓慘了。”
雖然在外面啃了紅薯幹,不過還是感覺餓得發慌。
可見舒服日子過慣了,真沒法在飲食上苛待自己。
她跟修岑愉快地大口喫肉。
修岑看得出來她心情很好,很大可能是因爲寧杭沒事,他們跟寧輝也正式碰頭相認吧。
雖然大多數時候她看着都是冷冷淡淡的性子,其實內心還是保留着一處柔軟,給愛人,給朋友。
江柚喫着燒烤,扭頭看向修岑,挑了下眉,“我臉上有什麼嗎?”
修岑笑了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她的嘴角,滿心滿眼都是溫柔之意。
一桌子美食全部下肚,江柚滿足地靠在沙發上,摸着肚皮,“舒服。”
修岑把茶几上的東西收拾乾淨,坐到她旁邊,“柚柚,我猜寧家三口可能很快會上門,你有什麼打算嗎?”
江柚搖頭,“沒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有相熟的人是好事,緣分深的話相處和諧,緣分淺的話且隨它去吧。
再說,她還是相信寧家三口的品性。
這件事兩人交流了下彼此的意見,江柚換了個姿勢,枕着修岑的腿閉上眼睛,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從執勤以後又外出,到現在都沒有休息過。
回到熟悉的環境,睏意便擋也擋不住地襲來。
修岑等江柚睡熟,纔將人抱回牀上,在她身邊躺下。
兩人這一覺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
再睜眼,外面天已經黑了。
而門外傳來不輕不重地敲門聲。
兩人下牀,交換眼神,心裏已經猜測到外面是誰。
屋裏該收的東西收起來,修岑過去開門。
門剛打開,寧杭驚喜中帶着哽咽地聲音響起,“哥……”
他伸了伸脖子,看向屋內的江柚,接着剛剛未完的話,“……姐,我可想死你們了!”
熟悉的調調回來,打破了他們之間若有似無的尷尬氣氛。
修岑讓開路,“快進屋吧!輝哥,娟姐!”
寧輝和吳小娟跟在寧杭身後走進屋內。
江柚點了蠟燭,屋裏還算明亮。
幾人到沙發落座,剛一坐定,寧輝又站起來,朝着江柚和修岑彎下腰。
江柚和修岑連忙阻止,把人給摁回沙發上。
“輝哥你這是做什麼!”
寧輝一隻手擦了擦眼睛,“今天的事,多虧你們出手!要是以前在紅池基地,我們還能帶上物資登門表示感謝,如今,只能兩手空空過來,實在……”
江柚打斷他的話,“輝哥,你這麼說就生分了。我們之間,哪需這般見外!”
吳小娟和寧杭都在一旁安慰着寧輝的情緒。
江柚和修岑倒是不好再多說什麼。
【輝哥他好像變得有些格外敏感了。】
修岑看了眼寧輝一隻空蕩蕩的袖管,猜測這可能跟這些年他們的經歷有關,【留他們喫頓便飯吧,再好好聊聊天,你看如何?】
【好。】
不管經歷過什麼,心裏藏了多少難過委屈,有時候就是需要一個宣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