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輝拖着風溼發作的腿一瘸一拐往前,他趕到的時候其他幾個隊員已經圍住了地上的寧杭。
看到栽倒在地上的兒子,眼皮便跳了跳,意識到事情不妙,他趕緊叫了一個比較放心的隊員去找江柚修岑他們那個小組。
“隊長,丁杭他……他殺人了!”
“剛剛我們已經問過了,丁杭他意圖對這小女孩不軌,小女孩哥哥拼命相護,丁杭他……他捅了人家兩刀。”
率先趕到的兩人一個陳峯一個杜俊焦急不已地說明情況。
寧輝沒有理會他們,只把視線看向縮在牆角的小女生,“小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女孩蜷縮成一團,一聲不吭。
寧輝把手電的光往她臉上照了下,看出來這是從山上帶回來的人。
他又看了眼躺在另外一邊的男孩,眉心狠狠皺起。
看完這二人,寧輝才走到寧杭旁邊。
心下焦急擔憂,面上卻是不慌不忙地檢查,後腦勺有傷,肯定是被人從後面襲擊所致。
手上也拿着一把刀,看形狀跟地上那男孩身上的刀傷一致。
他輕聲喚着,“丁杭,丁杭!”
寧杭醒過來,撐着地上的匕首站起來,他腦袋昏沉,對眼前情形一概不知。
陳鋒和杜俊交換眼神,立即開始帶節奏,“丁杭,你不是追人嘛,怎麼鬧成這副樣子!”
“這兩孩子都是從山匪手上救下來的,你怎麼下得了手!”
寧杭搞不清楚目前情況,不過聽陳鋒和杜俊的話,話裏話外彷彿他幹了說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般。
他剛要開口,寧輝便擡手阻止了他。
……
另一邊,蔡羣林幾次躍躍欲試想要跟江柚和修岑搭話,奈何兩人不理會。
沒多時,幾人就被寧輝派去的人找到,“修岑哥,等等!”
看到來人,江柚和修岑就知道,寧輝那邊肯定出事了。
來人名叫胡有傑,看了一圈在場的人,小聲跟修岑江柚說道,“丁隊長請你們過去一趟!”
夜晚巡邏的時候,修岑和江柚負責他們這個小組。
聞言,讓餘下幾人繼續,便跟着胡有傑去寧輝那邊。
走出一段距離以後,胡有傑才把剛剛發生的事簡單講了一遍。
江柚和修岑沒說話,心中知道其間必定有問題。
幾人迅速趕到事發之地。
就聽陳峯和杜俊跟寧輝他們發生衝突。
“都出了這樣的事了,丁隊長莫不是還想隱瞞?”
“你不會因爲丁杭是你兒子就包庇兇手吧!”
寧杭氣急敗壞,“你們倆說誰是兇手呢!”
江柚和修岑過去。
寧輝看着二人,焦急之色溢於言表,“你們總算來了。”
修岑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地眼神。
陳峯和杜俊看到江柚修岑來了,氣焰頓時消散了不少。
這兩人他們可不敢隨便招惹,不過即便是他們來了,丁杭的罪名也洗不清。
江柚先走到躺地上那男孩旁邊,手臂和大腿中刀,傷得不算重,不至於倒地不起。
她又走到另外一邊的女孩旁邊,眼神清明,藏着恨意,不像是嚇到了。
江柚起身走到修岑旁邊,【地上躺着那男孩人是醒着的,女孩兒也沒有被嚇到。】
【看陳峯和杜俊上躥下跳的樣子,怕是跟他們二人脫不開關係吧。】
【想不到,還能看到這麼拙劣的戲碼呢。】
【先問問情況吧。】
修岑讓寧輝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江柚點點頭,看向陳峯和杜俊,“也就是說,除了寧杭,你們是率先趕到這裏的?”
陳峯和杜俊剛要開口,江柚又看向寧杭,“丁杭,你跑到這裏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以他的功夫,不至於被人暗算纔對。
寧杭回憶了下先前的情況,“我聽到聲音以後往院子跑。隱隱聽到前面有腳步聲,後來不知道發生什麼,就失去意識。”
“失去意識之前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寧杭摸了摸後腦勺,觸碰到傷口,忽然想起來,“對!我感覺脖子彷彿被什麼叮咬了一下,隨後就失去了意識。”
“我看看。”江柚走過去,寧杭蹲下來,脖子和後腦勺被砸過有傷,不過傷口正好沒有掩蓋他脖頸處的針孔。
陳峯和杜俊見狀,眼神互相譴責,責怪對方不小心。
修岑看向陳峯和杜俊,以及地上那孩子,悠悠一笑,“現在該你們說說了,你們趕到的時候是什麼情況?”
“等等!你們分開了說。”江柚開口。
她跟修岑分別帶着陳峯和杜俊到一邊詢問。
兩人心裏着急了,但又怕露出端倪,只能按照事先約定好的說辭回答。
他們一口咬定,看到了寧杭撕扯女生衣服,被那男生阻止,寧杭不悅,拿刀捅了那男生,女生嚇傻了,情急之下拿石頭把寧杭砸暈了過去。
江柚一笑,“你說真的?”
陳峯點頭,聲音拔高,“自然是真的!”
修岑那邊亦是如此。
江柚說道,【看來,解決這件事,那對兄妹的說辭纔是關鍵。】
【是啊,陳峯和杜俊背後還有沒有人,一時間無法下定論。】
【先搜搜看他們身上有沒有迷藥一類的,寧杭脖子上的針孔看起來不小。】
修岑剛要阻止,江柚已經動手了。
陳峯和杜俊身上都沒有。
江柚和修岑又回到那對兄妹那邊,在地上那男生身上找到了針頭和迷藥。
隊裏其餘人見狀,都納悶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喂!”修岑拍了拍男生的臉,“這點傷,昏迷這麼久該醒了吧!”
男生脣角抽了抽,這才幽幽轉醒。
“這人沒死呢!”寧杭看向陳峯和杜俊,“你們兩個一口一個我是殺人兇手,我殺誰了!”
“那你傷人總是事實吧,況且我們都看到了你要對那邊的小姑娘意圖不軌。”陳峯和杜俊繼續潑髒水。
眼見着幾人又要吵起來,寧輝趕緊調停,“事情怎麼回事,還是聽聽這男娃和女娃的說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