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狐妖看上的是年輕人的精氣,這樣對她們的成長更有幫助。
巫凝然在對岸突然對着楊銘揮着秀帕:“小和尚,要不要來楓花樓玩一玩?”
巫大家主動邀請人,整個楓花樓聽到此聲的男人們都不淡定了,一道道殺人的目光朝着楊銘襲來。
祝正德笑着拍着楊銘的肩膀:“看來巫大家看上你了,怎麼樣?要不要去親一親芳澤?這可是連高僧都動心的美人。”
楊銘心中苦笑,我怕我去了就回不來了。
他雙手合十拒絕巫凝然:“阿彌陀佛,多謝施主好意,不過小僧乃佛門中人,色戒乃苦行之魔門,小僧萬不敢沾染。”
巫凝然笑道:“小和尚,色之一字是高僧必經之路,你不來,是怕了這色字!”
楊銘點頭:“小僧確實怕了這色字。”
巫凝然露出一副神傷之色:“唉……妾身想和小師傅探求佛法而不得,佛門中人果然清修絕情。”
楓花樓的貴族們看着不是滋味,出口嘲諷楊銘:“臭和尚,巫大家找你還不趕緊上來,信不信我抄了你的佛院?”
祝正德一聲朗聲大喝震了過去:“是誰要抄了我兄弟的佛院?”
聲音如雷,震得整個楓花樓麻麻的。
“誰?好大的吼聲,如同雷鳴一般。”
“是祝正德!大龍幫幫主。”
“別惹他,他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
大龍幫雖然號稱世家的辦事機器,但幫主的修爲在通靈境,一些小家族的族長見了都要畢恭畢敬。
巫凝然忌憚的看了一眼祝正德,隨即換上一副傷感之色道:“祝幫主好凶啊!嚇到凝然了。”
祝正德賠禮道:“不好意思,巫大家,我兄弟初來平安城,今日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會。”
巫凝然對着楊銘笑道:“原來如此,既然小師傅還有別的事,那凝然就不計較了,不過,楓花樓隨時都會歡迎小師傅。”
“並且小師傅的一切消費都算凝然捐給佛祖的香火錢,凝然還會親自爲小師傅舞上一曲。”
不但可以白嫖,而且還能嫖到平安城最美豔的女子。
要不是祝正德在楊銘的旁邊守着,楓花樓的男人們抄着傢伙就上了。
就算如此,一道道嫉妒的目光好像要瞪死楊銘。
楊銘無奈苦笑,巫凝然爲什麼如此鍾情於他,還不是看上了他這身童子精氣,吸乾了就抹嘴不認人。
壞女人都是大豬蹄子,男孩子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楊銘朝着巫凝然做了一揖:“多謝巫大家的好意,小僧改日定會登門拜訪,與巫大家共同探討佛法。”
巫凝然嬌笑着:“小師傅可不要食言哦!”
“不會,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僧自會上門敲木魚,與巫大家一起打坐煉精。”
巫凝然飛出自己的秀帕蓋在楊銘的光頭上:“那凝然就等着小師傅的光臨嘍!”
遠離了楓花樓,楊銘鬆了一口氣。
智雲有些理解楊銘:“女色如虎狼,師兄也很懼怕吧!”
楊銘直點頭:“怕!我當然怕,我怕那巫大家會吃了我。”
祝正德笑道:“阿祖啊!我看你遲早要還俗,要好好把握這巫大家的親近!”
楊銘打了一個哈哈:“當然,當然!”
誰會想到楓花樓滿樓都是狐狸精,平安城最美豔的女人會是一隻妖怪。
楊銘並未把這個大祕密告訴祝正德,隱藏在心裏,不趟這攤渾水。
還有巫凝然給的秀帕,楊銘暗中擦了鼻涕就扔掉了。
狐狸精的東西,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手腳?
祝正德指着前面:“走,大龍幫的舵口就在前面。”
“好!”
三人走後一炷香,一隻小狐狸暗中出現。
它嗅着地上的一塊髒亂帕子,隨即大怒:“好啊!死禿驢竟敢把大姐的贈物給扔掉,還擦鼻涕。”
“到時候抓到一定要把你給吸成人幹!”
大龍幫,幫舵位於城中心,是最密集,也是反應最快的一個地帶。
說是一個幫會,楊銘更願相信這是一個僱傭官府。
身穿大龍服的幫衆押着一批批城裏鬧事的潑皮無賴去牢裏關着,解決了城內的混亂秩序。
但在另一方面也是世家大族的鷹犬。
“來人,左家的商貨到了,快去轉運。”
“孔堂主的兒子在街道上被人打了,快抄傢伙。”
“今天城西有大人物經過,把那些乞丐難民都清理掉,別惹到大人物的雅緻。”
往來之人嘈雜不止,只見一批批穿着大龍袍的幫會人員到處跑,忙都忙不過來。
但見到了祝正德都一一停下敬禮。
祝正德一路上給楊銘介紹着大龍幫的情況。
“阿祖啊!別看我現在的派頭很響,其實下面的三個堂口已經不受我的控制了。”
楊銘疑惑:“怎麼說?”
祝正德有些怨氣的說道:“這兩年赤家開始大肆收攏錢財,說是爲寧山的兵事,城外的巨鯨幫被上重稅,它們只能變本加厲的收刮順安河一帶的貧苦百姓,完全不管今年是一個災年。”
“而大龍幫,赤家命令我們幫助他們吞掉一個一個的小家族產業,祝某當然不同意此等不義之事。”
“赤家不滿意,但因爲祝某的境界,再加上赤仲秋去寧山打仗的原因,赤家拿我毫無辦法。”
“但赤家還是給我使了絆子,開始架空我的大龍幫,四個堂口的堂主有的歸順了赤家,有的莫名其妙的死去。”
“青龍、朱雀、玄武三堂堂主都成了赤家的鷹犬,唯一最忠誠於我的白虎堂,堂主一月前被人毒害了,祝某追查不出,但除了赤家的手筆還有誰?”
“這幾日,三大堂口都在逼我把白虎堂堂主選成赤家的人,我這幫主做的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