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老上前,楊銘悄悄地問着他:“烏老,白虎堂能動用多少銀子?”

    烏老有些無奈的回答道:“以前還能靠替城東小家族做事得到一部分銀子,現在幫內與赤家爭鬥,他們都斷了銀子供應觀望局勢。”

    楊銘又問:“就沒有做什麼生意嗎?”

    烏老回答:“倒是有,賭場、碼頭漕運、還有押鏢,堂主你也知道,今年景氣不好,城裏物價高了好幾倍,堂口的那些生意賺不了多少錢!”

    “而且很多兄弟已經兩個月沒發俸祿了,大家都在鬧,許多人都向着隔壁三堂投去了,畢竟他們的俸祿管夠。”

    楊銘這才覺得白虎堂就是一個大坑,堂主是自己爭的,堂口也是準備拿自己的府邸改造,就連這俸祿都要他自己想辦法。

    楊銘能有什麼掙錢的法子,雖然腦子裏一大堆想法,但現在平安城經濟危機,任何想法都是虛擬的,把握不住。

    看來要找一批信得過的弟兄去盜墓了。

    不一會兒,楚生劉馬押着四位不聽話的供奉到楊府之外,廣場之上吵吵鬧鬧,將近五百來個白虎堂的弟子都聚集在此。

    有些是四位執事的心腹,跟着被押解的執事一起來的,有些是純粹想來見識新堂主的,還有些是來討債的……

    白虎堂堂主已定的消息幾乎傳遍了整個城東,白虎堂的弟子都在議論紛紛。

    “聽說新來的堂主是一個很猛的和尚,把本該板上釘釘的萬江坑死了,還剁掉了玄武堂堂主的頭。”

    “這麼猛!”

    “別吵,堂主出來了!”

    楊銘拿着狗頭刀,幾乎頂着門匾出來。

    爲了能夠震懾住手下,他運起龍龜霸功,拔升至巨漢形態。

    這幅人中惡虎的形象頓時驚動不少幫衆。

    “堂主好壯啊,一雙胳膊都比我大腿粗了。”

    “聽說堂主是個慈眉善目的出家人,這幅彪悍的模樣可與傳聞不屬啊!”

    “兄弟,反正我是不準備跟着戴大人了,我要跟着堂主。”

    “我也是!”

    楊銘的小巨人的蠻橫形象一露出頓時俘獲了一批人,這年頭道上砍人都是看對方的豪橫,楊銘的肌肉完全鎮住了他們。

    四位執事嚥了一口唾沫,情不自禁的就跪了下來,實在是被楊銘給嚇到了。

    原先的最貪財的戴原痛哭求饒道:“堂主,是小的不識泰山,怠慢了堂主,還請堂主恕罪。”

    戴原

    等級:9

    氣血:80

    描述:白虎堂執事,好貪財,爲得錢財無計不施,所害良家無數。

    楊銘一把提起戴原,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問道:“說,爲了斂財你都害了平安城幾戶人家?”

    戴原還想狡辯:“堂主,我沒有,我取的都是義財。”

    烏老在旁邊恨恨道:“這畜生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不少,盜墓、逼娼、收保護費,要不是萬江的偏袒,顧堂主早就收拾他了。”

    楊銘吼道:“敢騙我,你這種人多一個是大龍幫的麻煩,少一個就算我一份功德。”

    “堂主不要!我是——”

    楊銘一刀砍過,戴原一下子人頭落地,那顆人頭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看着天空。

    他身後有上百個小弟,還是孔博方的人,沒想到楊銘一句底細都不問就砍頭。

    是真想他死!

    戴原死亡的影響一下子發酵,白虎堂的幾百號人都被震住了,沒想到楊銘竟然如此彪悍,毫不猶豫的就殺了一個紮根白虎堂十幾年的地頭蛇。

    千人千面,敬佩者有之,崇拜者有之,仇恨者有之,忌憚者更有之。

    三五十人拿着刀兵闖了出來,圍攏了楊銘。

    他們眼中滿是仇恨,一人領頭道:“妖僧,你禍亂白虎堂,還殺了戴大人,我們就代幫主處置你。”

    楊銘覺得好笑:“你們都是戴原的心腹吧!”

    “上!”

    戴原的頭號心腹一聲令下,頓時刀兵鳴響,閃着寒光席捲而來。

    身處異世,楊銘早已拋棄最初的仁慈。

    他輕吸一口氣,狗頭刀上多了一抹血影,揮下,霎那間十幾柄刀影從楊銘的手中出現。

    虛虛實實,如鬼影重重。

    七劫刀第一刀——鬼影之刀。

    時至今日,楊銘施展刀法已經能夠使出刀芒,鬼影之刀多達上百道,如瀑流沖刷而過,頓時戴原的心腹們全都五馬分屍。

    靜,前所未有的寂靜。

    白虎堂所有弟子都瞪大了眼睛,幾十人刀斬的屍體鋪滿了整個廣場,血腥之氣蔓延其中。

    一刀殺死了幾十人,楊銘彪悍、好殺的形象一下子映入人心,讓白虎堂的弟子都心生敬畏。

    “慶哥兒,外面發生了什麼?”

    樓小魚洗了一個澡,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後直接換了一個人,一雙杏眼清純如水,皮膚有些蒼白,但不掩其身上的禍國殃民之氣。

    張清柔多看了樓小魚一眼,心中有股莫名的不舒服,之前樓小魚一個小女乞丐沒讓她放在心上。

    但現在那股清純的勁連張書文看了都引經據典,直道書中的顏如玉出來了。

    慶哥兒推着樓小魚進去,不讓她出門,這小姑娘不能沾染上人類的陰暗。

    楊銘殺了戴原的人馬後,頓時就鎮住了場子,白虎堂的弟子也不再像之前對待楊銘那麼漫不經心。

    一個個的腰桿挺直,彷彿面對班主任一樣老實。

    楊銘收回殺心,看了另外三個執事一眼,頓時三人就好像押解刑場一樣滿頭大汗。

    他們齊齊求饒:“堂主,別殺我們,我們都是因爲戴原的挑唆纔不敬你的。”

    楊銘暗中探測,這三人身上雖然私德有虧,但還沒有到達該殺的地步。

    他哼了一聲:“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敬本堂主,還帶領手下弟子違抗幫規,剝奪你們的職位,逐出堂內。”

    三人鬆了一口氣,總算保住一條命了,但轉眼楊銘的一句話就讓他們如墜谷底。

    “你們在白虎堂撈的不義之財都要給本堂主通通吐出來,否則幫規伺候。”

    完了,被逐出白虎堂好歹還有一筆錢可以揮霍,現在真被楊銘給擼乾淨了。

    烏老一揮手,十幾個弟子上前把還想討價還價的執事拉了下去。

    處理完幾個二五仔之後楊銘開始正事。

    他回到府內,阿醜搬來太師椅,楊銘威嚴的坐在上面,並且讓烏老把白虎堂的弟子一個個的叫上來。

    楊銘開始與他們交心,並且暗中探測,防止惡人或者有二心的人在白虎堂內爲非作歹。

    “小夥子,你是不是娶了你死去哥哥的遺孀?”

    “堂主眼明,我那哥哥死的早,我家嫂子又孤苦伶仃,所以——”

    “哼!分明是你害死哥哥,霸佔兄嫂,還不招來!”

    “堂主……”

    拉走一個偷喫餃子的傢伙,楊銘又接着審,白虎堂直接成了公堂。

    “哼!你是戴原暗中的小舅子,現在是不是想殺了我?”

    “不是!”

    “拉下去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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