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鄭英突然一劍刺向赤南,赤南雖然之前逃跑功力耗盡,但畢竟還是通靈境的高手,很輕易就擋住了餘鄭英的毒劍。
他皺着眉頭道:“餘堂主,你這是想幹嘛?”
孔博方也移開與餘鄭英同行,怒喝道:“餘鄭英,你想背叛赤家嗎?”
餘鄭英突然大笑:“哈哈哈……背叛,赤家餓死我親孃,還假惺惺的說她是被火焚燒而亡。”
赤南一驚:“難道說那晚!!”
餘鄭英點點頭:“不錯,正是我放的火!”
赤南大怒:“你該死!”
他一掌朝着餘鄭英拍去,正中對方的心胸。
餘鄭英被打出了十來米遠,心脈俱斷,已是活不久矣!
她滿口鮮血的痛快大笑:“赤南,你這三天大張旗鼓的搜捕平安城,造成府內空虛,我已經在這裏埋了上千噸的炸藥!”
“赤家,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赤南滿臉的恐懼:“你!!”
“轟隆——”
幾乎同一時間,數不盡的爆炸之聲在赤府響起,彷彿雷霆的動亂不止。
餘鄭英面朝北方,遺憾道:“幫主,請恕鄭英未能在忠義堂負荊請罪。”
“娘,鄭英來陪你了!”
火紅的炸藥爆炸如同一朵彼岸花開,赤府的一切在一瞬之間被炸得煙消雲散。
餘鄭英自從母親被赤家害死後就謀劃今天,她有可逃之路,但卻依然與赤府一起陪葬。
赤府在炸藥中被炸成一團廢墟,一團黑影從廢墟之中起身。
此時的赤仲秋渾身襤褸,血肉翻開,被炸得不像人。
幸好骨化靈之境的靈骨能催生出新的血肉,他的傷勢正在被修復着。
赤仲秋怒喝:“該死,究竟是何人炸了我赤府?別讓我找到!”
“咳咳……這具身體已經不行了,該重新換一具了!”
赤仲秋把一旁的赤戰雲翻起,炸彈襲來對方被他的靈氣保護,還剩一口氣。
赤戰雲虛弱的看着自己表情有些詭異的父親:“爹……”
赤仲秋笑着把赤戰雲抓起,朝着赤家大墓的方向飛去。
……
在很遠的地方楊銘就看到赤府上方的硝煙,還有傳過來的炸彈之聲。
他大急:“我的金子!!”
白鱗蟒察覺到主人的焦急,頓時爬得更快,一路彎蜒過平安城的城門,徑直朝着赤家。
沒多久,楊銘就帶着衆人來到赤府。
赤府早已經不在了,餘留的只是空無一物的廢墟,還有持續不斷的煙火。
慶哥兒看到這幅景象遺憾道:“喵~炸成這樣,恐怕赤府上下一根毛也不見了!”
慕千羽帶着張清柔快速御劍跟上,嘆氣道:“還想抄家充實一下荷包,沒想到赤家就這樣沒了!是誰幹的?”
這時,一羣身穿大龍幫幫服的人出現,衣袍上紋有朱雀之印,是朱雀堂的人。
領頭的是餘鄭英的副手,朱雀堂的副堂主安平順。
楊銘跳了下來,看着空無一物的赤府道:“餘堂主!那她呢?”
安平順臉上露出一絲哀意:“堂主…堂主她與赤府同歸於盡了!”
楊銘嘆了一口氣,當日他與餘鄭英夜闖赤府之後對方就發出毒誓,要與赤府不死不休,沒想到會是要炸掉整個赤家。
楊銘雙手合攏,默唸着往生經,給餘鄭英超度。
安平順接着說道:“楊堂主,我們朱雀堂在赤家空虛之後就搬空了赤家的財庫,請跟我來。”
楊銘心下一喜,慕千羽也是喜形於色。
“走,我們去見識一下赤家的不義之財!”
餘府。
祝正德一幫人也到了,得知餘鄭英拖着赤家同歸於盡後大喫一驚,同時也陷入悲哀之中。
大龍幫集體穿上孝服,替白鱗蟒辦的白事換成了餘鄭英的。
餘府的地窖很大,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裏面的金銀珠寶幾乎全都裝滿了。
楊銘從未見過這麼多的財寶,一羣進入其中的人眼睛都快花了。
哪怕是智雲這種整天喫齋唸佛的和尚都心動了?
楊銘遊在金山之上哈哈大笑:“我滴!我滴!通通都是我滴!”
慕千羽平時被慕府管得嚴,何曾見過這麼多金子,整個人猛撲在珠寶之中。
“哈哈哈……清柔,我們發財了,我們發財了,這下我們可以私奔,遠走天涯了!”
張清柔不禁結舌:“這麼多珠寶,起碼是平安城十年的賦稅,赤家真是滅得好!”
哪怕其中分出千分之一,亂葬崗都不會死那麼多人,可偏偏赤府冷漠而視。
楊銘正是難民中的一員,如此報復可謂是因果循環。
混亂之中,每個人都竭盡所能的貪贓。
阿醜挖着狗洞,想埋一部分進去。
慶哥兒時不時的閃現,每次都拿着一爪子的財物,它在動用影遁貪財。
楊銘埋在黃金珠寶之中,看似似乎要死在上面,其實是在動用靈猿洞天一點點的挪動。
他悄悄朝着周圍望了一眼,看到慶哥兒,冷笑一聲。
你一隻小貓咪能拿多少,累死你一天也得不了多少。
他又看向慕千羽的方向,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這女人周圍的黃金珠寶正在不停的減少。
慕千羽身爲景都大家族的人,自然擁有空間容器。
正好慕千羽做賊心虛,向後看了一眼,與楊銘對視在一起。
楊銘裝作什麼也不懂:“怎麼這個黃金越來越少了?”
慕千羽趕緊狡辯:“你看錯了吧!一直都是這麼多啊!”
“哦!楊某最近腎透支了,眼神有點不好!”
慕千羽暗地裏冷冷一笑。
小地方的人,果然不知道空間戒指的存在。
楊銘暗暗一笑,你那小東西能裝多少?我的靈猿洞天全部裝完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