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和生抿着茶不說話,神色有些猶豫,似乎對於收楊銘爲徒感到有些太魯莽了,那兩兄妹張口閉口就要造反,不是省油的燈啊!
楊姜看出了道和生的猶豫,勸道:“和生,楊銘雖然是狂妄了一點,但是腦子不好,說什麼做什麼都表達在臉上,這是赤子之心啊!”
道和生嘲諷一聲:“狗屁的赤子之心,就是無法無天,現在有這點本事就狂得沒邊,將來沒準要讓我喊他叫老子。”
“不行,我得推演一番,收徒弟可是一件大事,我已經答應你向天都城隱瞞他們兄妹倆的情報,不能再拿自己的未來做賭注了。”
楊姜無奈,兩個後代都太坑了,尊者一個接一個的嫌棄。
道和生手上捏着手印,開始驗算楊銘與自己的師徒之緣。
沒多久,道和生肺腑吭了一聲,嘴角流出一絲猩紅。
流光上人有些愣住:“天機反噬,那孩子……”
道和生睜開眼睛,眼神滿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身上的劫數根本就不是我能抵擋的,我和楊銘沒有師徒緣分。”
流光上人翻譯道:“也就是說我們二人都沒有資格做他的老師?”
道和生點點頭:“對,他是古今未有之大殺劫,身邊的人都會受到這種殺劫的影響。”
“我有預感,這片大陸快不平靜了!”
楊姜心中亂作一團:“這麼糟糕,大寶到底惹到誰了?”
道和生又接着說道:“不知道,這傢伙是楊家最後一代男丁,楊銘、楊小蠻似乎埋藏着通幽大聖的後手。”
三人面露深思的時候,姜雲焦急的聲音在外界響起。
“姜祖,不好了,楊銘還有楊小蠻在兩家決策上瞎搞,弄出一個五王治國出來了。”
楊姜一愣:“五王治國,這是什麼?”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聽名字就不是一個好東西,楊姜斥罵一聲:“小混蛋,總是讓老祖操心!”
楊姜推開門,朝着姜景兩家議事的大廳走去。
道和生和流光上人也跟了上來,他們也挺好奇。
特別是道和生,他作爲北國經略使,負責各個諸侯國的安定,也不能什麼都不做,看着一個國家瞎胡鬧。
景國的議政殿,楊銘成立了五王議會,以後議事做決定五個王一人一票,票多就執行,票少就取消。
阿醜作爲大丞相,就把爪子當作筆在旁邊記錄,寫字就是狗爬,被楊銘當場降職爲內務總管,傳話太監。
原先的丞相由慶哥兒來當。
大殿之內站滿了景都城各方勢力的代表,姜氏、景氏、慕家、妖怪大軍、還有雜七雜八的小家族。
景都城遭此一劫死了七成的人,活下來的人們謝天謝地,還沒安定好就聽說大王要換了,換成五個大王,其中一個是王中王,叫什麼大寶王。
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在幹嘛,再後來就是通知各個家族前往王宮議事,但來之後不是叫他們來議事的,而是聽五位大王議事。
傳話大監阿醜嗷嗚一聲,念着慶哥兒寫的紙條:“大寶王有旨,以後景國改名爲寶國,朝廷爲寶朝,都城改爲寶石城,城裏的禁軍叫寶安,貨幣叫寶貝!”
遠古時期人族確實是用貝殼來當做貨幣,但現在不是那時了,而且寶貝聽起來也怪怪的。
慕子安和姜承業各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楊銘這是什麼意思,完全就是瞎搞。
他們朝裏望去,五王議會是封閉的,在內殿。
慕千羽抱着肚皮大笑:“寶貝?!真像是楊大寶定的好名字!”
她看向自己的父親:“爹,把你的寶貝都給我!”
慕子安瞪了她一眼:“別鬧!”
緊接着他就納悶了:“姜王和景王都有一票,怎麼就讓這傢伙爲所欲爲呢?”
慕千羽笑了一下:“五人之中有一人是楊大寶的妹妹,另一個是她的小迷妹,說好聽點是大家商議,實際上還不是他楊大寶說什麼是什麼!”
慕子安無奈,看了一眼慕千羽和張清柔:“你們兩個和他認識,去裏面提醒一下不要太亂來,現在是非常時期,越少折騰越好!”
慕千羽點點頭,拉着張清柔興致勃勃的向裏走去,對於五王議會,她還是蠻好奇的。
投票、議事什麼的都像沒聽過一樣。
路過阿醜的時候,阿醜張開嘴巴想狗叫攔住,但認出這二人是主人的馬子,是女主人。
他默不作聲,剛剛因爲寫字狗爬被貶爲傳話太監,阿醜可不想再犯錯了。
慕千羽和張清柔一進入內殿就聽到楊銘充滿激情的聲音。
“本王應該建一個大大的大寶宮,在募集三千秀女,三百美人充實一下後宮,裏面建一個大酒池,旁邊放肉林,此乃酒池肉林之祥瑞。”
不出意外,楊銘的提議被四票否訣,連最聽他話的樓小魚也不同意楊銘的凌霄寶殿,酒池肉林。
慕千羽哼了一聲:“死大寶,我們纔剛結爲一家人你就想建立後宮,學壞了!”
旁邊的大妖護衛,飛雲鐵公雞擔任着宮廷禮儀官:“大膽!竟敢直呼王中王之名!此乃目無君主,謀逆之輩也!”
慕千羽沒有理會飛雲,帶着張清柔坐在旁邊。
楊銘笑着解釋道:“剛剛當上大王,我得儘快進入狀態。”
楊銘把張清柔拉了過來坐在自己旁邊:“來,清柔,你以後當我的王后。”
張清柔臉蛋紅成一片,但對於楊銘的胡鬧沒有拒絕。
慕千羽跳了上來,指着自己道:“我呢?我呢?”
楊銘捏着下巴想了一下:“你嘛……就當一個洗腳丫鬟好了!”
“楊大寶,你侮辱我——”
“放肆,直呼王名,此乃誅九族之大罪也,快,把她九族都抓來砍了!”
“楊大寶——”
“又是誰,九族都不想活了!”
楊姜的身影從內殿的門口出現,滿頭白髮,一臉怒氣。
楊銘尷尬的笑了笑:“姜爺,您來了!”
三位老者一進來就看着楊銘的五王議會大廳。
楊姜說着:“五王議會,你哪兒想來的這種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