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催發讓氣氛瞬間變得曖昧旖旎,繾綣的情慾在空氣中緩緩瀰漫,吻愈發的熾熱。

    在男人的禁錮之下,萬詩桃喘息都變得有些困難。

    一直到脣瓣有些發麻,她才覺得楚嘉良有了收斂。

    楚嘉良依舊還是淺淺的醉着,意識上未完全清醒。

    他貪戀懷裏的軟香,遲遲不肯鬆開,身體也有了一定的反應。

    萬詩桃被弄得有些硌得慌。

    成倍的羞赧直逼大腦,她開始有些不安分的在男人懷裏折騰。

    這點力道無異於蚍蜉撼大樹。

    不僅沒有掙脫開男人的束縛,反倒是更加激發了男人身體最原始的本能。

    萬詩桃只覺得身體上的力道逐漸加大,一雙大掌順着自己的衣襬往裏面鑽去,指腹帶着繭,有些熱,讓萬詩桃整個人都瑟縮了下。

    “楚前輩!”

    聲調略大,帶着緊張和稍稍的恐慌。

    楚嘉良像是終於恢復了些許的理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人鬆開後,啞聲說了句:“對不起——”

    萬詩桃臉上掛着兩抹紅霞,因爲緊張聲音都變得有些結巴,解釋道:“楚前輩,我我我我——沒有不想同意的意思——我只是覺得現在現在——現在有些快——”

    “我明白,是我太心急了。”

    楚嘉良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竭力按耐着身體上的蠢蠢欲動。

    這能怪得了誰。

    像和尚似的禁慾了那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身邊來了個軟軟的小人,不想做點什麼怎麼可能呢。

    氣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被打破。

    是萬詩桃,“楚前輩,我送你回家吧。”

    “好。”

    ——

    遠處是一陣快門的咔嚓聲。

    緊接着傳來的是兩個人小聲的交談,是在這裏蹲點的狗仔。

    “好傢伙,大新聞啊。一個是楚嘉良,一個是萬詩桃,倆人居然在一起了。”

    “熱搜來了。”

    “這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居然還能蹲個這樣大的新聞。”

    “走走,撤吧,有了這個新聞還要其他的有什麼用。”

    “得嘞。”

    兩個人剛剛收好了相機正準備拿着東西跑路。

    剛上了車,就聽到車窗被人敲了兩下。

    從窗內瞧去,是一個帶着帽子和口罩的神祕人。

    這不會是同行吧。

    兩個人對視一眼,並沒有採取什麼動作。

    可誰知就在下一秒,外頭的人居然慢慢地舉起來了一根鐵棍開始往車窗上比量。

    !!!

    這是要做什麼!

    “獅獅,開始計時,三十秒人再不下來,我就砸。”

    外面的人正是鍾毓。

    爲了保證事情能夠順利的發展,急匆匆地趕過來的。

    只是沒想到,盯着男女主的不止她一個。

    這羣狗仔還真是無孔不入。

    【宿主,我們可以不用那麼暴力的——】

    系統勸導。

    鍾毓眼皮一撩,調子裏有些漫不經心:“幾秒了?”

    【……15……】

    嚶嚶嚶,迫於威壓,不得不慫啊。

    最後十秒倒計時。

    十……

    九……

    八……

    ……

    系統默默縮腦袋,心裏在哭喊着祈禱,求求了,你們趕緊出來吧,世界如此美妙,不要不識好歹逼着她家那可怕的宿主使用暴力啊!!!

    就在還剩最後三秒的危機時刻,終於!

    車門開了!

    見人出來,鍾毓也沒再廢話,開門見山:“照片給我,錢你開。”

    “女的?”

    狗仔有些驚訝。

    這女的可真是潑辣啊。

    “是。”鍾毓掂了掂手中的鐵棍,語調裏帶着點漫不經心,“要麼交易,要麼我搶,選一個吧。”

    這張生殺予奪的狂妄語氣真真是叫人不爽。

    “我兩個都不選,你能把我怎麼樣?”

    狗仔只當鍾毓是在口出狂言,手裏拿着的那個鐵棍子也不過是唬人的而已。

    嘖。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真是不識好歹。

    鍾毓單手拿着那根鐵棍微微施力,那鐵棍在空氣裏蕩啊蕩。

    “確定嗎?”

    口罩下,她勾了勾脣角,作了最後的詢問。

    狗仔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沒有人看到鍾毓是怎麼出手的,等到男人反應過來時,那跟鐵棍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前面。

    她手肘微微曲着,力道慢慢加大。

    “咳咳咳咳——”

    尖銳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宿主宿主!你輕點啊!脖子可脆弱了!!!!輕點!!!】

    系統扯着嗓子,害怕地在哪裏哀嚎。

    “閉嘴!”

    鍾毓被吵得耳朵疼。

    雖然是兇了系統,但還是很給面子地鬆了鬆手中的力道。

    她還是有分寸的,這個世界殺人犯法。

    鍾毓可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狗仔現在真的是怕了,這到底是哪裏來的女人!

    怎麼一上來就這麼要命!

    要死了,天吶!

    意識裏,系統還在苦口婆心地勸導着:【宿主啊,威脅也威脅過了,你要不再給人家一次機會吧——】

    嚶嚶嚶,真的太可怕了。

    它現在也是在惹怒宿主的邊緣瘋狂跳躍啊。

    戰戰兢兢,害怕怕。

    鍾毓緩緩開口,又問了句:“現在呢,想怎麼選?”

    男人剛剛差點被剛剛的陣仗給嚇尿,如今滿腦子都是自己的生命安全,緋聞什麼的趕緊滾蛋吧!

    “我選第一種,第一種!”

    整個人狼狽的要死,雙腿都在打顫,語氣更是又急又怕。

    “早選不就早結束了。”浪費時間。

    鍾毓終於捨得收手了,把那根危險的棍子從脖子前面移開。

    狗仔現在竟然有種重獲新生的既視感。

    沒再敢耽誤趕緊將東西雙手奉上:“姐,給你給你,我們已經沒有備份了!”

    鍾毓一把折斷手中的黑色的小卡片,很溫柔地提醒:“以後呢,看到那倆人在一起就別拍了,要不然——”

    話及此,其中威脅的意味已經十足了。

    男人立馬答應:“我懂我懂!”

    懂就成了。

    現在倒是識時務了,還算是聰明。

    鍾毓沒再理會,擡腳準備離開。

    “姐!”

    【宿主!】

    兩方聲音同時響起。

    鍾毓停住了腳步。

    咦,她好像是忘了點什麼東西。

    【宿主,你沒給人家小錢錢。】

    哦,對,原來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怪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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