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萬母完全沒有接收到來自鍾毓身上的惡魔氣息,甚至妄想來拽鍾毓的衣服,嘴裏說得還是那種發號施令的語氣:“毓毓啊,你還愣着做什麼啊,趕緊讓你哥哥過來看看桃桃啊!”
說完之後,再加一陣哀嚎,“桃桃,我可憐的女兒啊!”
“我可憐的女兒!”
系統只覺得全身的毛都豎起來了。
這不識好歹的女人簡直就是在死亡的邊緣上反覆橫跳啊!
系統:【宿主,宿主,現在在醫院,公共場合,忍忍住……】
鍾毓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系統的聲音也越來越弱了。
我的天吶,真的要被嚇死了。
宿主那眼神一瞥,系統就徹底不敢再說話了。
鍾毓逐漸靠近萬母,逼人的視線從她的身上一寸寸掃過。
“毓毓,你這是——”
鍾毓活動了兩下手腕,眼神示意着她背後的急診室,紅脣微動,冷冷地吐出了幾個字:“再廢話,我讓你進去信不信。”
這話一出來,周遭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好幾個度!
系統已經要被嚇死了,不過現在內心還存在着一點的僥倖,好在宿主她還沒動手,還是的表現還是比較淡定的,這情況不算太壞。
慶幸之後,系統就又開啓了新一輪的祈禱模式:老太婆啊,你可別吱聲了,再吱聲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可惜了系統的苦口婆心,冒着生命危險的勸說,萬母依舊還是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鍾毓,不敢相信剛剛鍾毓會說出那樣的話:“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可是你的長輩!!”
說出這樣質問的語氣也就算了,竟然還伸出手指頭來指着鍾毓。
目睹一切的系統:……
很好,作死作的根本救不回來了。
鍾毓冷哼了一聲。
她警告了這人沒聽,既然如此……
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鍾毓出手了。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萬母的胳膊脫臼了。
她眼瞪得像牛眼,就這樣不可思議地看着鍾毓。
當疼痛襲來時,她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
剛要張口,鍾毓又動了手。
她用拇指和食指死死地掐住了萬母的臉頰,使萬母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根本就無法拼成一個完整的句子,甚至連哀嚎都做不到。
鍾毓的語氣依舊還是很冷,慢條斯理地警告着:“你最好安分一點,別亂叫,要不然——就不是胳膊脫臼那麼簡單了——”
萬母是個欺軟怕硬的主,更何況對方還是鍾家的寶貝女兒,嚇得瘋狂點頭。
鍾毓這纔將人鬆開。
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紙巾,細細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尤其是剛剛捏過萬母臉的那兩根手指的指腹,放佛上面沾了病毒似的,很是嫌棄。
樓道里其實是有人工作人員的。
更是有不少人認得鍾毓。
可是沒有人敢上來說什麼,更別說管了。
笑話,這醫院就是鍾家的。
鍾毓要做什麼,何須顧忌。
她看着萬母一臉的驚恐站得越來越遠,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呵,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剛不是很囂張來着。
萬母胳膊疼得要死,因爲鍾毓在這裏,她也不敢繼續待下去了,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呵,這就丟下了自己的女兒了。
還真是好母親啊——
鍾毓冷笑。
不過她現在沒有心思再理會這個惡毒的老太婆。
她真覺得自己現在實在是有些善良了,對待這樣的女人居然沒有下狠手。
只是斷了她的一條胳膊,還是接上就完事的那種。
真是……善良……
又過了幾分鐘,醫生終於出來了,看到鍾毓覺得有些奇怪。
嗯?
家屬呢?
剛剛不是還有一個情緒激動的中年女人來着?
鍾毓迎了上去,不想解釋什麼,開門見山詢問道:“裏面的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病人頭部受到撞擊,外傷已經處理好了,但是具體的還需要看病人醒過來之後以及進一步的檢查。”
“好,謝謝醫生,我知道了。”
萬詩桃依舊還是處在昏迷的狀態。
鍾毓沒有進去打擾,看着病牀上雙眼緊閉的人,她只覺得一陣頭疼。
這樣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主怎麼會是那樣的惡毒的一個老太婆養出來的女兒呢!
這就離譜!
能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打進醫院裏面,這真的是一個母親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獅獅,她真的是女主的親生母親嗎?”
系統也覺得於心不忍,一個母親怎麼能對女兒做出這樣狠毒的事情呢。
可是資料上的確如此。
兩個人的血緣關係沒有一點被質疑的可能性。
【是的,宿主,兩個人的確是親生母女的關係,雖然我也覺得很離譜】
“唉。”
鍾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對了,男主知道這件事情嗎?”
【不知道。】
【但是現在男主回到家裏沒看到女主,已經在着急了】
“獅獅,幫我搞一下男主的手機號碼。”
【好的,宿主。】
兩分鐘後,鍾毓撥通的了楚嘉良的電話。
“楚前輩,萬姐姐現在人在醫院——”
簡單說明之後,鍾毓就掛掉了電話。
男主馬上就要過來了,鍾毓怎麼可能會讓那麼萬母壞了男女主的好事兒。
萬母那個惡毒的老太婆還是得鍾毓去解決。
這種人必須得找個地方關上幾天,最好是那種不能與外界交流的小黑屋。
鍾毓扯了扯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一見這笑容,宿主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是要做什麼?
很明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系統弱弱地出聲詢問:【宿主,你想做什麼?】
鍾毓用手颳了刮下巴,語氣裏是理所當然:“替天行道啊。”
這臺詞——
又是熟悉的配方!
好傢伙,上次說這個是什麼時候來着。
拿着玻璃碴子在胖子副導演身上劃拉傷口的時候。
天吶,這個惡毒的老太婆是真的要被收拾了。
破天荒,系統這次沒再說什麼讓鍾毓冷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