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如玉的修長脖頸,清晰深陷的鎖骨。
鍾毓一時間給看癡了。
男人實在是有點過分誘人了。
這是什麼吸血鬼,這就是她的心上鬼啊!
在這一刻,鍾毓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受害者的身份了。
儼然一個花癡。
祁責現在並未察覺到鍾毓的異常,他的指腹尚在女人脖頸的紅痕處流連,細細的摩挲。
鍾毓能感覺到的是一陣涼意,還有男人指腹帶來的酥麻感。
就在鍾毓還犯着花癡的時候,脖頸處的紅痕已經在祁責的手下痊癒了。
“還疼嗎?”
祁責看着她,低聲詢問着。
這語氣聽上去竟摻着幾分深情與溫柔。
鍾毓先是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祁責:???
不應該啊……他的能力可極少失誤……
“疼?”
在男人的再次詢問下,鍾毓終於回神了幾分,脖子上除了一點點微涼的觸感,已經感覺不到什麼。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笑得有點乖:“不疼了。”
祁責收回了手,“已經沒有痕跡了。”
鍾毓:“沒了?”
祁責點了點頭。
鍾毓低頭看了看自己鎖骨處,那些小草莓不還是印着的嘛,她指了指那些痕跡,然後仰着臉問他:“這些呢?”
祁責義正言辭:“去不了。”
????
“我不信。”鍾毓哼了一聲。
祁責非但沒有一點撒謊後的心虛,反而格外淡定地嗯了一聲。
那是他留下的東西,暫時還不想去掉。
以後估計也不想。
甚至還存在要繼續多留點的心思。
鍾毓:……
她現在有證據證明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
瞧着他那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淡定神情,鍾毓突然就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反應出來了。
她有點不安分地在男人的腿上動了動。
因爲鍾毓這一個小動作,原本較大的領口如今被扯的更大了。
大片雪白的膚,還有美好的起伏,這無疑是一種誘惑。
祁責的眼神都深了。
他可不是什麼禁慾的正人君子,開葷不久的男人本來就沒有被餵飽。
如今那點壞心思全都被鍾毓給勾了出來。
男人調整了一下姿勢,將腿上的人往上提了提。
鍾毓的雙臂下意識地纏住了他的腰。
女人有點疑惑地看着他,無聲詢問着怎麼了。
“摘掉眼鏡。”
祁責的語氣有點淡,聽上去不像是命令,更不是徵求。
只是很單純地在闡述這件事情。
鍾毓巴不得這個活計呢。
莫名感覺有點帶感……
她騰出一隻手,幫祁責把眼睛摘掉。
沒了鏡片的遮擋,那雙眼睛似乎更亮了,像是有無數的星辰散落在一片絢爛的紅海之中,熠熠生輝。
這男人真是仗着有這樣一張臉,無時無刻都在散發魅力啊。
偏偏鍾毓擋不住!
摘到眼鏡之後,鍾毓還特別期待的詢問:“然後呢?”
要做什麼?
祁責直接用行動回答了鍾毓。
他想要親近——
不同於他剛剛斯文的形象,現在的他似是一團熱烈的火。
將鍾毓整個人都包圍着。
徹底環繞,禁錮……
喉結緩緩滾動,曖昧的水聲和吞嚥聲在靜謐的空氣中盪漾。
不知不覺間,鍾毓原本那隻帶着眼睛的手被祁責的大掌緩緩地扣住。
十指相扣,親密無間。
眼鏡被掛在了小指上,搖搖欲墜。
鍾毓有點分心,她覺得眼鏡要掉了,不免掙扎了下。
可誰知,這像是徹底崩斷了男人身體的某根弦,換來了更爲激烈的反應。
鍾毓就像是海中的浮舟,只能緊緊攀附着眼前的男人。
洶涌的快感,不斷沉浮的意識……
還有眼鏡掉在地上的聲響。
“祁責……這是書房……”
“沒關係。”
“……”
或許,她摘掉了不是眼鏡,而是變成禽獸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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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才公寓。
邊嫣正坐在沙發上,而黎才正笨拙地幫她處理着傷口。
她是個怕疼的人,男人一碰她就想躲。
黎才手中的藥膏好幾次都沒能塗對地方。
男人沒啥耐心,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腿,拽着,然後低聲警告:“你別再亂動了!”
邊嫣有點委屈:“我怕疼。”
不解風情的男人開口就是一句:“忍着!”
兇巴巴的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兩個人有什麼仇。
這男人還真是一點都沒有心疼女人的概念。
因爲被拽着腿,邊嫣躲都沒有辦法躲。
就這樣被黎才拉着上藥。
邊嫣本來就怕疼,再加上剛剛男人那兇巴巴的語氣,心底更是委屈得要死。
那眼淚又掉下來了,直接哭出了聲:“嗚嗚嗚——”
黎才從來沒有見過像邊嫣這樣愛哭的女人。
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往下掉。
男人手中的力道鬆了,語氣有點惱:“你哭什麼啊!”
“我疼——嗚嗚嗚——疼——”
邊嫣哭得更厲害了。
男人被這哭聲吵得頭有點疼,只能暫時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然後從桌上抽了兩張紙,硬生生塞進了邊嫣的手裏:“你別哭了——”
“嗚嗚嗚嗚——”
邊嫣現在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她不想哭的,可是黎才真的好凶。
她的傷口處也真的好疼啊。
整一個室內,全都是邊嫣的哭聲了。
黎纔有點遭不住了。
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往她的手裏塞紙巾。
兩個人一個哭,一個塞紙巾。
再配上黎才那一副又惱又無奈的表情,這場面有點搞笑。
過了好一會兒,邊嫣還是沒有停下哭聲。
黎纔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紙巾盒,又看了看邊嫣,開口道:“邊嫣,你別哭了,紙要沒有了——”
……
這發言是能找到對象的發言???
不叉出去就是奇蹟了,好吧!
可惜人家女主角不是一般人,因爲哭得有點太厲害了,打了個哭嗝,一雙眼睛紅的像個可憐兮兮的小兔子,聲線都有點啞:“我不……我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