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孃她是不是傷的很嚴重啊,嗚嗚嗚——”

    “師父,你別騙我。”

    “嗚嗚嗚,師父你現在怎麼了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

    左左現在一邊哭着一邊喊,雖然雷聲大,但是一點雨點都沒有。

    嗯,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下來。

    “沒騙你,你師孃沒事。”雲季看着少年這副模樣,有些無奈,“我也沒有哪裏不舒服,休息幾天就好了。”

    “師父!”左左滿臉都是錯愕,嘴脣忍不住在顫抖。

    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師父啊,你終於承認了哈哈哈哈哈哈!”少年仰天大笑,還叉着腰。

    雲季這才意識到左左開心的是什麼事情。

    是他剛剛的那句話,你師孃沒事。

    這已經算是承認了,光明正大地承認了。

    沒有反駁,也沒有避而不答。

    哈哈哈哈,師父和師孃終於要在一起了!

    我撮合的人終於成了!

    左左激動得直搓手,繼續追問着:“師父,師父,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娶師孃爲妻啊!”

    雲季:……

    他這個徒弟簡直比他還要着急。

    雖然雲季現在是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可……

    可現在鍾毓那邊地態度尚未明朗。

    若是她不接受自己的心意,又哪裏來的後續發展,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

    左左難得從自家師父的臉上見到這樣的表情,有點期待,還帶着點未知的侷促。

    原來清冷孤僻的師父也不能免俗,動了心之後便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哦吼吼,師孃的魅力是真的大啊!

    不過,作爲師父的親徒弟,左左自然是要給自家師父加油打氣的:“師父,我相信,師孃一定會答應你的!”

    “左左看得出來,師孃對師父絕對是有好感的!”

    而且就衝着自家師父的這張臉,師孃根本擋不住啊!

    實在不行就用這張臉去勾引師孃,等到師父和師孃生米煮成熟飯,一切那不就水到渠成了!

    剩下的一句話,左左沒敢說出來,不過心底卻已經在沾沾自喜了。

    “小孩子想那麼多做什麼,去熬藥。”

    “是,師父!”

    左左看着自家師父的背影,忍不住在那裏偷偷的笑。

    雲季雖然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可是那耳朵已經浮現出了粉色。

    師父啊,師父,你這就是嘴硬。

    害羞就害羞嘛,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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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雲季在鍾毓的身邊守了一夜。

    在半夜的時候,陷入夢魘的鐘毓抓住了雲季的手,拽得死死地根本掙脫不開。

    雲季只能在旁邊,因爲顧念着男女有別,他還不敢靠太近。

    被子下面是如何的風光,雲季是知道的。

    畢竟剛剛療傷的時候,是他脫光了她的衣服,親自給她上了藥……

    可是一旦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雲季再沒有辦法將鍾毓當成一個病人。

    雲季實在是不敢高估自己的自制力,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做出點什麼來,只能以一種彆扭的姿勢守在鍾毓的身邊。

    男人看着鍾毓握緊自己的手,臉上掛着點癡癡的笑容。

    女人的手軟若無骨,滑膩白皙異常。

    男人只需要稍稍地把自己五指張開,便能將她的手給完全收緊在自己的手掌之內。

    這樣陌生的觸感,不由得讓他的心跳開始加快。

    雲季心甘情願地被人握着,胳膊發了麻,都沒有捨得鬆開。

    鍾毓醒來時,便發覺自己的手中有個東西。

    她眼睛都還沒有睜開,手便有了動作,抓了抓,又拽了拽。

    鍾毓剛剛有所動作,雲季便察覺到了。

    他的手指稍稍動了動,這引起了鍾毓的疑惑。

    咦?

    會動?

    下意識的摸了摸。

    這觸感……

    啥東西啊?

    鍾毓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也終於看到了自己的抓住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一隻手……

    一隻手!?

    鍾毓慢慢擡眼,鍾毓瞧見了那隻手的主人。

    是雲季!!!

    好傢伙,自己在睡夢之中都不忘占人家的便宜嗎?

    居然如此放肆!

    鍾毓有點尷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雲季的眸光閃了閃,但是也沒有做什麼,只是默默地將自己快要失去直覺的手臂給收了回來,放在了自己的身後,小心地活動着。

    鍾毓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的樣子。

    而且在自己昏睡的這段時間裏,她隱約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裏有個看不見的男人在對自己說話。

    是一個很溫柔的聲音,而且他好像還一直叫着某個名字。

    可是鍾毓卻一點都想不起來男人口中的那個名字叫得究竟是誰。

    “先生——”鍾毓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聲音還有點啞,“對不起。”

    是她一個激動畫錯了符文,這才導致了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自己受傷那是自作孽不可活,但要是不小心連累了雲季,那便是天大的過錯啊!

    想及此,鍾毓便着急詢問,“先生,你有沒有哪裏受傷啊!”

    鍾毓一邊問着,一邊上下打量着男人。

    看上去並無異常。

    不對!

    頭髮怎麼變白了!

    “先生,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

    白色的發讓原本男人清冷的眉眼增加了一種禁忌聖潔感。

    可是雲季的眼神卻泛着隱約的溫柔。

    這兩種感覺有點矛盾,可是卻叫人沉溺。

    果然,人長的好看,換個髮色也不過是換了一種美法。

    不對!

    現在這個不是重點啊!

    重點是爲什麼雲季會搞成這個樣子!

    “先生,是因爲我嗎?”

    鍾毓的眸子一瞬間暗了下去,只是一瞬間,那雙漂亮的眼睛裏便氤氳出了一層的淚意。

    可謂楚楚可憐。

    這簡直叫人心都化掉了。

    雲季看着鍾毓,緩緩開口,聲線低啞,把剛剛鍾毓的問題全部回答了一個遍:“沒關係。”

    “我沒有受傷。”

    “頭髮的事情不怪你,是我的問題。”

    “不必自責。”

    等到雲季說完,鍾毓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

    先生剛剛是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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