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暗道的盡頭居然是冰室!

    偌大的冰室內,冰錐尖利在上面掛着,下面便是剔透的冰。

    裏面的擺設雖然低調簡單了些,但是卻處處都是精緻。

    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地方雖然是冰室,可溫度卻並非如此,並未叫人感覺到應有的冷意。

    這是什麼原理?

    系統有點不明白。

    真不愧是修仙的世界,怪神奇的。

    雲季將鍾毓穩穩地放在牀上,一隻手扣在了她的脖子後,另外一隻手則順勢插入了她的指縫內,俯身吻住了她的脣。

    輾轉廝磨。

    嬌嫩的脣瓣嫣紅一片,脣角還破了一個細小的口子,沁出了血絲。

    熾熱的舔舐着嘴脣上的那個細小的傷口。

    舌尖的腥甜讓原本清冷的眉眼涌上了一絲病態的熱切,滿腔的血液都在沸騰。

    雲季的眼神裏在沒有了清明,他現在腦海中只剩了一個想法,擁有她,徹徹底底地擁有她,以此來確定她的存在。

    系統:……

    很好,自從進來之後,幾乎都是馬賽克了。

    所以它進來就是爲了看馬賽克的???

    宿主……

    它家宿主怎麼還沒醒呢……

    這個男人不會真的要趁着它家宿主昏迷的時候做這樣那樣的事情吧。

    實在是!實在是太混蛋了!

    不行!

    系統一邊唸叨着阻止,一邊兩眼放光往那邊瞅。

    這就叫馬賽克腦補的快樂。

    其實雲季並沒有那麼做。

    在那個綿長熱烈的吻過後,他便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衝動,翻身躺在了鍾毓的身旁,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呼吸急促得厲害,卻沒有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在男人的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叫囂着,不可以,千萬不可以那麼做……

    她會恨你的——

    系統:嗯哼?

    馬賽克情節結束了?

    系統現在的心情還有點小失望。

    心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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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毓意識恢復的時候,只覺得身上有點沉,呼吸還有些不暢。

    眼睛都還沒有睜開,身體就下意識地掙脫了下。

    咦?

    怎麼掙脫不開?

    甚至還被錮得更緊了?

    “是該醒了。”

    耳邊低磁的男聲讓鍾毓清醒了不少。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擡眼看向了聲源處。

    因爲剛剛醒來的緣故,眼神裏尚帶着一絲迷濛。

    “先生?”

    鍾毓在開口時,聲音有點啞,語氣裏卻帶着點不確定。

    她眼前這個妖冶病態的紫色瞳孔的男人是誰????

    是雲季???

    但是爲什麼眼睛變色了?

    還別說,紫色怪好看的。

    不知是因爲美色蠱人還是因爲姿勢曖昧上頭,鍾毓現在還懵了。

    雲季沉聲道:“是我。”

    沒等鍾毓反應過來,男人倏地垂下頭在她的脣角親了親。

    瞳孔微縮,很顯然,女人已經完全懵圈了。

    不對,很不對。

    她家先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

    鍾毓的眼神裏面瞬間多了幾絲防備,這分明是在質疑這個紫色眼睛男人的身份。

    雲季似乎是一點都沒有在意這個問題。

    冰涼柔軟的脣再次印在了鍾毓的額頭,然後又親暱在她的鼻尖稍作停留了下,最後來到了她的脣上。

    “你——”

    鍾毓的腦袋現在還處在宕機的狀態,眼神明顯透着難以置信,她以爲自己是在做春夢。

    因爲現在雲季這情況實在是有點離譜。

    現實生活中,她和她清冷孤僻又溫柔的先生還處在單純抱抱的狀態呢!

    現在這樣霸道強勢的深吻,根本就不符合她家先生的人設啊!

    不對,這肯定是在做夢!

    鍾毓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在夢裏。

    可是……

    無論是身上的觸感還是縈繞在耳邊的呼吸,爲什麼會那麼真實呢——

    【親愛的宿主,這邊友情提醒您,您不是在做夢呢~~~~】

    !!!!

    系統的話讓鍾毓的大腦瞬間空白一片。

    “什麼!”

    這居然不是夢!

    那雲季又是怎麼回事!

    男人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

    還親!

    親個鬼!

    鍾毓還沒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可能會任由他稀裏糊塗地親下去。

    她側頭躲避着男人的進攻。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氣天生便有懸殊。

    更遑論鍾毓本就處在虛弱的狀態。

    她根本就掙脫不開男人的鉗制。

    這樣如同淺灘上的魚垂死掙扎地滋味實在是不好受,鍾毓有點燥。

    她可太討厭這樣受人全方位壓制沒辦法反抗的無奈了。

    但是很顯然,現在硬碰硬不是個好選擇。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鍾毓瞬間停下了掙扎。

    一陣陣小聲地嗚咽開始脣齒之中溢出,眼淚更是說來就來,嘩嘩的往下掉。

    “嗚嗚嗚嗚……”

    那眼淚滾燙如岩漿,簡直要把男人的肌膚徹底灼燒。

    雲季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眼底熾熱病態的幽光似是被凝住,有了片刻的僵硬。

    心底的那些蠢蠢欲動的佔有蹂躪的心思也暫時停歇了下來。

    男人像是被施了定身符,神色裏帶着點迷茫之色。

    這樣無辜的表情把鍾毓給整懵了。

    哦,我的老天爺!

    到底誰纔是無辜的那一個啊!

    分明剛剛是這個男人強迫了她!

    是他搞強迫的!

    可是他現在這表情,搞得鍾毓像是強人所難的那一個!

    合着可憐無辜,強勢病態都讓雲季一個人演了唄。

    搞得現在鍾毓的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沒完全搞清狀況的鐘毓現在扮演的是一個良家婦女,捂着自己領口的位置,身體還是不是瑟縮了下,楚楚可憐詢問着:“你真的是先生嘛……”

    視線微微轉了轉,看着這略顯詭異和陌生的冰室,一雙水淋淋的眸子裏氤氳着幾分疑惑,“這是哪兒……”

    雲季愣了良久,薄脣微張,就在他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似乎突然開始頭疼,手按住了自己的額角,眉峯凝着,神色裏帶着隱忍和剋制。

    這又是咋了?

    鍾毓實在是有點搞不清現在的狀況。

    “獅獅!”

    【宿主,我在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宿主,人家也不是很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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